第六章 凶手确定!(1/3)
病房外来来往往的人各司其职,没人留意到其中一个病房前站着三个人和他们之间有些僵滞的气氛。
陆且将正打算说点什么,不料许新茶却先开了口:“我妈是原发性肝癌,一年多了才发现。之前试过一段时间的tace,但是疗效不是很理想,现在换了bclc。盐酸米托、胸腺五肽这些都用过。”
他说完之后,抬眼看向陈生。后者才和他的视线对上便迅速移开了。他似乎有些别扭和不知所措,干咳了一声,轻声道:“我妈老说在医院里无聊,如果你要把你妈接过来,正好她临床的一个大妈刚做完手术,这几天就会出院。”
陈生说完便不打算理睬许新茶,他握住门把手正打算拧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这病,开销很大啊。”
他心里一颤,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走入了病房,关上了门。
门在许新茶面前被关上,他心里登时升起一丝愧疚和叹惋。
“对不起啊妈,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他面上哀伤的表情一扫而空,恢复了平时没事人的样子。他努了努嘴,示意陆且将跟着他离开住院部:“宋鸣把那个银行账户调查清楚了。叫江远,是b市人民医院急诊科的科长。”许新茶看了看住院部对面那栋建筑:“我们现在过去看一看。”
急诊科最是忙碌,许新茶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正面对着江远的办公室。他看到里面办公桌上坐着一个稍显年轻的人,他接诊着一个又一个前来问诊的病人,时而又处理着一些事,人看起来十分兢兢业业。
“肝癌虽然要挂急诊科,但陈生妈妈此刻在住院部。两个人怎么说都不应该有这么大数额的金钱来往才对。”
回到时研所之后,许新茶揪住了正打算去吃午饭的万齐喑:“跟我进一趟时间领域。”
陆且将闻言,悄无声息地抬起头,注视着许新茶。后者毫无察觉,只让万齐喑跟去。陆且将未作多想,起身走向许新茶,冷声道:“你昨天不是已经进去过了吗?”
站在许新茶旁边的万齐喑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许新茶。
“不是说频繁出入对身体有害吗?”
许新茶摆摆手:“没事,都隔了一天了。最多抵抗力差点儿,生一场病,没关系。”
他的隔了一天,也不过是隔了十几个小时。陆且将看着许新茶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红色的数字变成“-1”。他这一块而经历十分空白,并不清楚是不是真如许新茶所言,但他知道许新茶刚才的态度有些敷衍。
陆且将不清楚时间领域里的时间是否与外界的时间一致,他坐在接待室里等待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终于等到许新茶和万齐喑出来。万齐喑手心上浮着金黄色的光球,匆匆往自己的办公区去了,许新茶跟在他后面,微微皱着眉。
陆且将敏锐地察觉到许新茶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神情也有些疲惫。
万齐喑的办公区比较大,身为技术部的部长成天打交道最多就是各种设备。他专门针对自己的时间拷贝能力研发出了一个时间放映器。他将手心里拷贝下来的一小段时间线送至放映器内,随即那小小的放映器里播放出来了时间线里记录下来的记忆。
许新茶一手撑在桌上,紧紧盯着放映器里的内容,神情凝重。
但放映器里呈现出来的画面几乎都是极其模糊的,勉强能看到人影,却无法看清面貌。
放映很快结束,除了几个模糊的人影,没有任何收获。万齐喑自觉地反反复复调出模糊人影出现的画面进行清晰化,陆且将忽然道:“无声的?”
许新茶按了按眉间,点头:“时间线只能记录影像,无法记录言语。”
“人体内存在属于自己的时间线,如果这条线离开体内或者不完整地存在于人体,24个小时之后就会死亡。时间线也会消失。”许新茶道,“宋鸣查到这笔账是在2月27号打入江远的账户的,所以我指定察看的内容是这一天之前,26号。”
万齐喑道:“刚才在里面就想问你了,为什么是这天?”
“猜的。”许新茶毫不犹豫,“时间窃贼的存在,包括我们时间管理者的存在,都是这个世界鲜为人知,甚至匪夷所思的。暂且不提陈生为什么会知道这样的存在,单说时间窃贼,可不是什么活儿都会做的。”
“听说只有某些地下市场的内部核心才掌握着极个别时间窃贼的资料。即便是那样的‘大人物’,要请动他们,还得花大价钱呢。”
“……这句话陆所长已经跟我们说过好几遍了。”万齐喑看了一眼旁边陆所长的儿子陆且将,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拿起旁边的特制纸轻轻一擦,镜片立刻变得明亮无尘。
许新茶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急用钱的普通人会相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时间窃贼。但如果站在时间窃贼的角度,陈生完全是一个各方面都不稳定的雇主,能催动时间窃贼接下这桩事的,除了金钱,许新茶想不出别的。
陈生对他的防备减弱,他指定察看的内容只有一小部分,还如此模糊。
“是我想错了?”
他盯着反复播放模糊人影画面的放映器陷入了沉思,突然不知何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按下了暂停键。
独属于陆且将清冷寡淡的音色响起:“这里,能不能再清晰化一下?”
万齐喑闻言,从各种设备中抬起头:“时间放映器本来就能够对所放映的画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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