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引诱(1/2)
伊森手上拿的望远镜是最新出产的设备,它的宣传标语是,视线所及,无所遁形。多多少少有些说大话的成分,因为他现在就看不到十公里外的景象。
当然,树木茂密,不利于观测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这望远镜的品质确实有些次。外观看起来虽很新潮,触摸手感也不错,但仍无法掩盖它的缺点,有些舍本逐末了。
千米之外,从望远镜里看到的景物就有些模糊了,更遑论十公里外了。难怪他向望远镜的生产商要一个望远镜,他们的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
他们把他们的产品夸得天花乱坠,结果却犹犹豫豫地不愿意送给伊森一台。现在他明白了,之所以夸得天花乱坠,是在表明自家的企业非常努力,并非停滞不前。之所以不愿送望远镜,那是怕伊森发现产品的质量堪忧,要是伊森在给老头子打个小报告,自家的生产商就只有等着倒闭的份了。
伊森对于这种小作坊是看不上的,也不屑拆穿他们的小把戏。落博尔特自有一套优胜劣汰的机制,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林子里静悄悄的,好像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安静。然而不久前,伊森还听到过巨大的枪响。那动静和炮弹发射的动静一样,感觉地面都在抖动。他用望远镜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能看到几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往后跑。
伊森把望远镜放了下来,手指不断敲击着望远镜镜筒的一侧。这是他很早就养成的习惯,那时刚看完一场电影,那里面的男主人公就喜欢这么做。伊森觉得很不错,看上去很帅气,食指敲打桌子边缘的动作有着艺术般的美感,于是他就学了下来。
伊森脸露微笑,把望远镜递给身后的一名见习官。很多人私底下都把他的见习官称为栾宠,伊森是知道的。这些人都是渣滓,蛀虫,根本不知道优雅为何物,只会将他们龌龊的思想强加在他们得不到的东西上。他从来不去澄清,因为如果澄清,那就是在向渣滓低头,自己也就轮为了渣滓。
伊森也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宝贝们为助理。多庸俗的一个词,满大街都是,他更愿意称他的宝贝们为艺术品。艺术品之所以为艺术品,那是因为他们有着独一无二的美。助理这样普遍使用的词汇,怎么能够使用在他们身上?
所以伊森让所有人称他们为见习官,昭示着他们的与众不同。
最近老人家的态度变了,有些不可捉摸。老人三番五次地提到,让他少收集些“艺术品”。这些话很像是一种忠告。
内部流言四起,许多人认为伊森已经失势,老人不在信任他了。在很多次会议上,伊森曾被老人当中点名批评,说他生活不够检点,不知道爱惜名誉。
但又有谁没被他点名批评过呢,老人家总是能在鸡蛋里头挑骨头,这是他的性格,他就喜欢呵斥他的下属,谁也没办法。伊森不会因为被骂了几次,就认为老人已不在信任自己了,正相反,他责骂自己反而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伊森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轻佻”的动作。尽管伊森并不认为那是轻佻,而是对艺术品的欣赏。
此次外出执行任务,也是老人家相信自己的一种证明。
人的年纪大了,就会怕死。老人虽执掌着全球第一大商业帝国,但面对越来越大的岁数,也是无可奈何。伊森看得出来,他不想死。长生不死是老人家心里的头等大事,他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不正说明了对自己的信赖吗?
出发时,老人家一再地嘱咐:“要稳。”所以伊森宁可一步步地推进,也不愿急躁地贸进。
异能者的能力多种多样,谁也不知道那个叫关客的年轻人会有怎样的能力。实验体能够多次逃跑,全赖这个年轻人。他身上始终有层看不透的迷雾,伊森至今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能带着实验体逃跑那么久的。
在慢慢推进的过程中,伊森没有闲着。从此往北,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实验体没可能逃得掉的,她的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伊森不认为自己是个很残忍的人,他觉得自己很善良。落博尔特发布的悬赏令依然有效,只要谁第一个拿下实验体,谁就是未来十年内可能的新的议员。
老人家说,落博尔特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很多事都需要大家伙来共同决定。大家纷纷点头赞同,联邦制度就在落博尔特内部推行开来。
虽然老人家总是在投票的时候说,落博尔特允许有不同的声音,所有的议员都可以自由的表达观点,但绝大多数的票选结果都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老人家对一面倒的票选结果不发表看法。大多数的选择就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是老人曾经说过的。
伊森觉得自己似乎想得远了。没办法,商业帝国内的联邦制度总是那么有趣,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被叫过来的人还在面前待着呢,总不能让他一直站着。
和胆小如鼠的人打交道,首先需要让他放下戒备心,这样才能从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伊森很擅长这一点,他微笑着问: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斯托伯站得腿脚发麻,肌肉发酸,弯下的腰快要直不起来了。他原以为红夹克大人垂下了手臂,问话就会开始,没想到大人只是换了个姿势思考,害得他站了老半天。
斯托伯双膝一软,差点要给他跪下。他心想,您老可算是说话了。
不等仔细询问,斯托伯就把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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