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3)
作者:空山樵
柳树去赴宴,本以为见到的都是程阳的狐朋狗友,没成想余满儿也掺和其中,顿生疑云。细一琢磨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赛皇程肯低声下气相邀请酒,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定是看上了余满儿,知道她跟自己要好,便想请他柳树来撮合,给牵根线搭个桥。果然,程阳把柳树拉到一旁,说明此事。柳树鄙夷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有意戏耍戏耍这赛皇程,便假做点头,说试试看,但不保证准能成功。程阳大喜过望,掏出三百块钱意思意思,请柳树兄弟务必收下,允诺事成之后还有重谢。柳树不跟他客气,把钱揣进兜里,当做他爸爸干缺德事的补偿,却未免太便宜了他。
余满儿是柳树儿时最要好的玩伴,一起念的小学和初中,后来柳树掇学,跟他三爷爷学起手艺,余满儿则考上了大学,柳河村考上大学的姑娘小伙不在少数,只她考上的最有名,是上海交大。余满儿这妮子,比较纤弱,瘦瘦的,全身上下的肉都加在一块儿,也没柳树他妈妈田杏儿的两瓣腚锤子重,比红楼梦的林黛玉强不了多少,这也许跟过于注重文化课有关系,耽误体育锻炼,落得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人长得好看,照样是瓜子脸,大眼睛,挺鼻梁,冰肌美肤,只在嘴唇上略嫌厚了些,跟整体不相搭配。不过,城里人说什么来着,这叫丰润和性感,若是咬上一口,必似吃了龙眼荔枝那般,唇齿留香,而且,单凭她身上的那股子朴素纯真的小模小样儿,就能叫人爱惜不止。这样标致的一个美妞儿,在柳河村不敢称首屈一指,也定能列入第二档次,第一档的自然要算田杏儿和花凤婶了,只是这两位年华已逝,比不了余满儿的青春年少,所以把她列在二档,多少屈枉了些。
余满儿和柳树同岁,在月份上晚生了两个月,平常都管柳树叫哥,显得两人就那么亲热。柳树对余满儿也蛮喜欢,但只把她当妹子来待,处对象?那是万万不能,因为他总觉得余满儿身上少了点什么,如能像他妈妈田杏儿,或者花凤婶那样,腚大奶肥,做起媳妇来才算可以。不都说了吗,腚大奶肥的女人,才能生能养,兴丁旺族,他柳家三代单传,到柳树这一辈儿,说什么也要开枝散叶,生出一打一捆来,就余满儿那小体格,难当这样的重任。
想到花凤婶,柳树不禁又琢磨起那晚在河边,撞见她搞破鞋的情景,那腚真那个白呀,天上的月亮都没她白,还肥得骨碌滚圆,形似供神仙用的寿桃,要是摘下来往地上出溜,一准儿能滚出半里地去。估摸腚沟子里那块地头,照样是汁满肠肥,就算蹦一屁,也能迸出两大手捧的油花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这会儿花凤婶举着托盘,袅袅摆摆来上菜,这桌的东主是她儿子,得由她这位老板娘亲自出马伺候才行。花凤婶上完菜,顺便闲叨几句,抛抛几个媚眼,把在场的那几个,眼珠子从眶里都抠出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柳树忍不住瞧她腚上一把,这可让她看在眼里了。那要问了,难道这大骚包腚眼里长了黑仁儿,变成二郎真君的天眼,能隔裤观人?那倒不是,她手里不是拿着托盘吗,这托盘是不锈钢做的,又是新的,锃光瓦亮,比镜子都亮堂,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柳树偷看的时候,偏偏她就竖着拿了,柳树的一举一动都映在这盘上,入进她那对狐狸眼睛里。花凤婶顿时满面生春,嘴角上那颗淡淡的痣,被淹没在似是而非的妖媚的笑容里,水蛇腰大肥腚,扭得频率更勤,摆得幅度更大了,弄得大伙儿都止住嘻哈,停下筷子,一齐回过头来观瞧,就连她儿子程阳,也顾不上是亲娘,占起这不该他占的的便宜来。柳树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便宜,瞧这大肥腚,咋就这么勾人呢?要是能骑上一回两回,就算被阎王爷折掉半年阳寿,那也值了,不知那晚在河滩上被折了阳寿的那位,是谁?正寻思着,手臂上冷不丁被余满儿用力拧了一下,柳树吃痛,忙端起汤来喝,一来解渴,二来掩护。
其他人怎么占花凤婶便宜,余满儿都不管,只她的大树哥不行,别小瞧了这妮子,身子骨虽弱,脾气倒是不小,发将起来,柳河的水也要浑上三白天三黑夜。余满儿拧过了,手仍落在柳树臂上,防他再次不老实,直等到瞧不见花凤婶的骚影了才松开,松是松开了,却生起闷气,小嘴儿撅得能挂上一只油瓶。柳树岂又不懂余满儿对自己好,可始终当她是妹子,哥看下女人,又和你搭什么噶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柳树不痛快,不怎么爱搭理余满儿。那程阳,坐在余满儿另一边,大献殷勤,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这表现不像是追求者,反倒像长辈爱护起晚辈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扯破了嗓子,天马行空吹牛皮,数程阳吹得最山最响,但都是些不入耳的荤段子,惹得余满儿老大不高兴,要回家。程阳一看,回就回吧,他有车,他来送。余满儿不让,要自个儿回,程阳正追求她,自不敢对着拗,万一惹恼了美人儿,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便来求柳树说说,希望能说服余满儿让他送一送。哪知柳树却说自己来送,他也正要回去,顺路,正好。余满儿竟就应允了,气得程阳要跺地板,无奈,柳树送就柳树送,好歹他答应过要帮自己拿下余满儿的,而且柳树对余满儿咋样,他程阳心知肚明,想来不会钻空子挖了自己的墙脚。
柳树和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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