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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均匀地跪成两排，纷纷低着脑袋

“郡主，太子近来心情不佳………”仙娥压着声音解释

青瑶点点头，让红果带他们下去，该干嘛干嘛

红果有些担心“我在门口把关，要是打起来也有个照应”

青瑶挥挥白袖，说的潇洒“要真打起来，趴下的一定是他”

红果汗颜，竟忘了她打得一手好架，随之带着侍仆们姗姗离去

青瑶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屋内有些幽暗，但尚算整齐，没想象中那样满地都是碎花瓶，她在屋中寻了一番，最后定在一处玉桌上。凤凰正气定神闲的煮着茶，一贯绾起的长发却随意落在手臂上，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青瑶抚了抚额，朝他走去。这个表哥，她再熟悉不过，心里越是烦躁表面越是装的静然，难怪憋出一身毛病

凤凰没有回头，端起琉璃壶定定的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到她面前，动作行云流水，青瑶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病的不轻啊

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听说琥骅山变回原貌了，你不必太过自责，玉帝也从轻发落，只罚你下界历三世劫，一百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百年，对神仙来说不过一顿饭的时间

第十二章。非他不嫁 非她不娶

凤凰的声音似棉飘起，一改往日风风火火的做派“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青瑶寻着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小口品尝，咳咳咳，好苦，亏他喝得下

凤凰看她一眼，静静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凡人的话有时很有道理”说话之余又喝了一杯

青瑶见他喝茶的样子气定神闲，可见紫华害他不浅

“少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输给一个比你长十几万岁的前辈并不丢脸，想当年你还在流哈喇子的时候人家已经被众界供奉为尊神了”

凤凰看着他，神情复杂，眼底不知为何冒出丝丝凄凉“你是不是觉得和他比起来，我很幼稚”

青瑶不语。我是这么想可是我没这么说啊

“其实每个人都有优点的，紫华有紫华的优点，你有你的好，各有千秋，不能相提并论”我这么说，你能释怀吧？

凤凰端着杯子顿了顿，摸样清瘦了许多，他淡淡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去找紫薇神君？”

“一时兴起，少年轻狂？”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谁没冲动过啊”

“不是这样的”他搁下茶杯，碧水洒出了几滴“我不想你嫁给他”

青瑶眨眨眼，表示不明所以

“你喜欢他吗？”

“我………”青瑶一时语塞，想起从前种种，她想她是爱他的，但爱的不是很明显“喜欢啊”

“嫁给他，你真的幸福吗？”

青瑶捣蒜般地点头

凤凰似哭似笑的看着青瑶，仿佛想将她装进心里，好好爱护，半响道：“青瑶，你知道吗？，上古神祗终将羽化，这是逃不了的宿命”

青瑶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心里凉了一半。神仙永生不灭，不会像凡人一样可以生死轮回，神仙不会死，却会羽化，魂归盘古，像远古几位尊神，彻底消失在六界沧海内。紫华是上古少数幸存的尊神，然而终于一天，他会化为虚无，不复轮回。想到这，青瑶的心忽然变得空荡荡的，盘古，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地方

“我不在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现在，我想陪在他身边，一刻也好”

凤凰不语，凝重的气氛生生压在头顶，烛台渐暗渐亮，许久，他们都不曾开口

凤凰对她的情意绝非单纯的兄妹之情，却顾忌兄妹之名迟迟未向她表白。凤凰曾经想过，她若终身不嫁，他便终身不娶，奈何老头作祟，终究是一厢情愿。只是没想到她清心寡欲，居然会同意嫁给紫薇神君，想起从前她说过的一句话，心底凄凉

“如果今生一定要嫁，我只会嫁给他”

那个他，是紫薇神君吗？

后面她与凤凰说了几句，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青瑶搁下茶杯，起身走到门前，欲离开。身后忽然飘来冷冷冰冰的声音，听着有些凄凉“有一次你喝醉酒，说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紫薇神君吗？”

青瑶推开门，一缕阳光透进，清风佛面，飘起青丝，她抬头望天，笑了笑却没说什么，留下一句保重便离开了

凤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的背影，眼底流下一滴温热的东西，很久以后当了凡人才知道，那叫眼泪

第十三章。紫禁宫

九重天的日子可谓清闲，青瑶趴在白檀木桌上数着还有多久才到成亲之日，经凤凰这么一闹，可算将大事，误了良辰，婚期更是延后了一百多年。青瑶垂着桌子叫苦

抬眼间，红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荷塘处朝她走来

青瑶好奇地指了指它：“什么东西？”

“回郡主，刚刚瑶池宫的仙女来过，说是王母娘娘托郡主转交给紫薇神君的谢礼”

青瑶已经破不期待的打开看看，小盒子内躺着一颗价值连城的黑珍珠，黑蝶贝，乃宝中上品。若她没记错的话，这颗珍珠是当年王母诞辰时玉帝千方百计为她从南海龙宫寻得的宝贝，天上地下仅此一颗，王母一向很宝贝，为何将其割爱？

“送给紫华，为什么？”

红果摇摇头“不知道”

青瑶拿起黑珍珠对着太阳看了看，明明黑的像深渊却在阳光底下透出翡绿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石头珠宝什么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