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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之下。
“原来是铁砂掌,久仰大名。”他气急败坏地说,心思却再不停地转动。没想到这个气道的高手真正的功夫确实修炼的铁砂掌。这种以外家见长的功夫如果放在落音山想必会嘲笑的吧。怪不得这等的人物自甘流落到如此荒凉的西北。可是如今的情势却是十分的不妙,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自己仍然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未免让人在徒呼奈何之余感到恼火。心中不时还哀叹着诸如‘叛徒果然不是人做的之类的话’,办法是没有的,不过怨气倒是不少。心想要不是那个倒霉的祭司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跟这个憨货死拼的地步。
说起来时间长,而实际上两个人的打斗不过就是一瞬间。两人交手数十招之后那个祭司也来不及发出声音,只是张大了嘴巴,以他的眼里还看不出来目前的局势究竟是谁输谁赢不过看见了两个人兔子起落一样的打斗场面这位年轻的祭司还是不由自主地长大的嘴巴。
“未免也太过离谱。”眼前的场景即使是在戏台子上都没有见过,再联想到帐外自己布置的那些高手直到现在都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如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在升起一丝凉意之后又有了半点不为人察觉的自惭形秽。
“凭什么你们大明朝就有如此的人物。就连一个叛徒也是...也是如此...可恶,这本来应该是吾族的天下。”他在心中恨恨地念道。这位年轻的祭司此时的脸色都扭曲了,有一点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侮辱和不甘。这本来,这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天下!
他这句话不错,这位年轻的祭司其实并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无足轻重。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脱脱。在西夏族,也就是原先的蒙古人当中这个名字很常见。当然这个祭司与那些个人都不同因为这个脱脱并不是普通的脱脱,而是几百年前当过丞相的那个脱脱的后人,同时这么多年来他还有了‘黄金族’的血统,即使是在整个西夏也是不可一世的人物。而那些掌权的大祭司们不待见他也只不过是以为他没有打过仗罢了而不是对于他有任何的想法。
而这样的人物堪称纨绔中的纨绔,膏粱中的膏粱。俗话说的好,居移体,养移气,久在芝兰之室不闻其香,久在鲍鱼之肆不闻其臭,性格决定命运,这我脱脱的脾气自然不是很好,却在西天门关的城下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模样,对于王磊这样的人也用心结交,为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在他们本来微弱的天平之上放上小小的一个砝码罢了。为几百万的族人找寻一个出路。
可是直到越加接近那座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堡垒他就越发现,自己的努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无力了。甚至一个武人如果不是这个大明的叛徒今天就可能将他所有的梦想所有的希望打得粉碎。
凭什么!
是的,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有坚固的堡垒,凭什么他们有粮食吃,凭什么任意大明来的一个人他们就得像仓鼠一样躲起来,凭什么?要知道两百年前汉人只是第十等的劣等民族,而伟大的黄金之族才是整个天下的统治者,直达遥远的泰西。
凭什么现在是他们占据这大好的土地。
如果可以,放上牛羊...
他的心思剧烈活动可是身体却不敢挪动一下,面前的两个人还没有分出胜负,他知道在这两个人的面前自己的骄傲自尊一点钱也不值。
都是蝼蚁罢了!
此时脱脱有些后悔不停那个年老的祭司的劝说跟自己的属下换营帐睡。他本想着大夏的精卒...不说也罢!
他的眼睛骤然收缩!
分出胜负了?只见那两个讨厌的汉人分开各站一边,身体挺立,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表情,只是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究竟谁胜谁负了。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看着王磊,似乎在看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那是...”
王磊没有等他说完,抢着笑道:“阁下的铁砂掌果然凶狠,在下佩服佩服。”言笑晏晏好像刚刚被海扁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是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倒不是受伤了,只是,在对方地境巅峰的境界之下自己没有办法留手,只好用上了——气。
这个天下间的气道强者多么稀少,于是他也不得不面对黑衣人的复杂情绪。似乎惘然,又似乎愤恨。
“难道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个气道叛徒?”况且对方是落音山的弟子,自己留不住他,也不能留住他。
“为何要做这种事。”那个黑衣人说话了,不止是否是情绪太过激动,此时他的嗓音有些微微的发颤。王磊自然明白他在说的什么可是自己有苦衷却没有办法说什么,于是只好什么也不说。
“做的何事在下不明白。”他装着糊涂可是有的时候却不允许他再装糊涂。被那个黑衣人大声地打断。
“这里容不得你否认,或者说你否认也没有用,我可能不认识你,但是...总不会作假。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下气道是一家。尽管这么些年以来落音山广收门徒,再加上在朝廷的默许下,上京城的西集和隆庆坊走出了无数的气道高手,可是这门功夫毕竟入门艰难,之后又需要大量的银钱,所以知道今日,大明的气道强者还是很少。而且在他们的心目当中,自己之间的事情或者说皇子之间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他们自己,却都是汉人。
起码应该不会背叛自己去投茹毛饮血的西夏人的汉人。
“做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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