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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所不用其极。算了,就如此吧。这一局终了。数年的苦工又化为一旦呵。”高拱苦笑着摇了摇头。面前的这个人注定了是他一生的敌人的人。一着不慎,满盘皆落索。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怨怼,一局不成,另开一局便是了。
他从怀里面掏出一张五爪金龙纹样的绢。吩咐旁边的小厮。“讲给前面的宾客听一听。”说着还冲徐阶笑了笑。
“这个倒霉的太子恐怕又是你手中的棋子吧。难为你竟然突前从皇帝跟前请来了这道申斥的圣旨。恐怕这一回,又让你逃去一劫啊。”这个老朋友又是这样,没一会事先就想好脱身之策。互相斗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抓不到他的丝毫把柄。
“这须怨不得我。只算是太子没有齐天的命数吧。此乃天数,奈何,奈何!”说罢,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半响,才停顿了下来。
“只是,这棋手,恐怕却也不是我们两人。老皇帝和那个人,恐怕才是这上京城真正的棋手啊!”
“棋子棋手,谁又能分的清楚呢?”
谁又能想得到,这两个喝着盏茶,不动如山的神仙人物,竟然也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啊。周围因为那道旨意而显得纷乱的太子府干扰不到他们分毫,依旧是耐心地喝着茶。似乎天大的事情也影响不到他们的心境。
“大人,大人,不好了...圣上来旨意申斥太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一个詹事府的西席。还有几个不懂事的仆役,大约是没头苍蝇乱撞到此,却马上有高拱自家的仆人上前,赶了出去。
“你我本事仙家客,奈何沾惹这些俗物呀。”高拱还一拱手,示意自己的无奈。
“你呀...”徐阶倒是大笑。其实正是如此,棋局的输赢又和棋子有什么关系呢。棋子就是棋子罢了。正像对于仙人来说,凡人就是凡人,如同蝼蚁一般。
如果把视野再拉得广大一些。比如站在上京城的云头。就可以发现,不断有一跃数十丈的高手从最中央的皇城中赶往上京城的各个地方。
来到太子府的是一个穿着颜色秀丽的宫女。她不仅绝色,更是位气道高手,从宫城到太子府十余里的距离,几个起跃间就赶到了。她也没有废话,扔下一张信,转头就走,相同的消息还要送给好几家。
信笺的内容很简单,是老刑部那没有风骨的笔记,笔记的内容只有四个字。
皇帝大行!
大行是什么?就是驾崩,就是死了,不在了。碰到如此大事,一贯软弱的刑部理所当然地要把所有人都参合进来才肯罢休。
太子府外的门房是一位被发落出宫的老太监,见多识广,眼看来人的气度修为就不敢怠慢,招来的小厮飞快地送了进去。
有些泛黄的信笺过假山,过流水,过雕栏画栋的厅堂,过琉璃瓦尖的亭子,直到太子府最深处的小院之才停下来,守卫拆开一看,脸色变了数遍,几乎不能自已。
用颤抖的手摆好书信。走进小院。纳头便拜,面容苦涩。
“张伯,有事尽管道来。”这个人是徐阶的家仆,他的父亲也是,世世代代效忠于徐家,最是忠心不过,知道他在乎旁边还坐着外人,徐阶笑着说。
那个老仆人跪下来,颤抖着,先是行了一个大礼,对着高拱。然后才缓缓用颤抖的声音说出那四个字。“皇帝大行!”
“?”徐阶兀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茶杯掉在地面上也不知觉。
“皇帝大行。刑部大人刚刚写的书信。”老仆的面容有些苦涩啊。
“原来,原来呵,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难道那个人,终于,终于下手了。当然这句话他只能埋在心里,不能够说出来。
“告辞了!”说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话。他匆忙向外跑去。风吹过耳边,他的心中震惊确是久久不能平息。究竟是谁杀了皇帝?太子还活着么?那个人又有什么打算。一时间,思绪纷乱如麻。
在张扬的风中,他的背影有些孤独。
第50话 拔剑四顾心茫然
“庄文闵,果然是他!”一开始见面就不同常人的他,又怎会真的默默无名。又或许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又回忆过这个名字,王磊站在那里,几乎痴了。
啪!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袋不知被谁拍了一下。他一愣神,一回头,却看见是满脸怒气的王大人。
“现在却不是你发呆的时候!皇帝大行,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的事端。你们两个小子给我听好了,拿好剑,跟着我冲杀出去,无论如何也别停下来,别停下来,无论如何!”他深皱的眉头下似乎藏在无尽的心事。皇帝大行!谁知道又是什么阴谋诡计。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该死的太子,却没死?
“没死就没死吧,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找麻烦呵!”他打定主意,一出皇宫,一定要到北方去躲上一阵,恩,据说在黑山上那个别馆不错。至于上京城这纷乱的局势,至于那些笑话他的人。又去理他们作甚,自己只要儿女平安就好呵。
平安就好!
张白圭觉得自己似乎生下来就是倒霉的命数。难道那个算命先生说的竟还是真的?身负绝世的强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死绝。直到国破家亡才是他真正施展抱负的时候。命运这张大手好像一点一点把它推向现实。
家破!只有两岁吧,一场冤案,家人死绝,自己也仅仅是因为年纪幼小逃过一劫,被送到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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