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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下大步的走进了大厅。
“孩儿参见父亲大人,祝父亲大人万寿无疆,扫荡诸侯,一统……匡扶汉室。”
袁买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到筵席zh,向着高高在座的袁绍弯腰施了一礼,送上了自己的贺寿词。
到底是袁绍的亲生儿子,况且生辰的时候谁不愿意听几句吉利的贺词,听了袁买的话,袁绍心中的愠怒一扫而空,手抚美髯道:“买儿不必多礼!”
望着站在g的幼子,在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毫无拘束之意,侃侃而谈,这让袁绍很是意外:咦,显雍一向沉默寡言,最不喜欢与人接触,平时有个人的时候结巴半天都说不出几句囫囵话,今天怎么开窍了?
“父亲大人,诸位将军,诸位大人,大家来评评理……今ri是父亲大人的寿辰,身为儿子,来给父亲祝寿,有何不可?可逢祭酒却阻挠我进入,究竟是我蓄意闹事,还是逢祭酒无事生非?”
袁买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满座的文武官员抱腕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听了袁买的话,筵席间一顿交头接耳。多有说逢纲多管闲事,自讨苦吃的。
逢纲有些招架不住,向袁绍求援:“主公,你看这事,纲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安排的筵席,没有你的话,纲岂敢阻拦公子。”
一身寿衣的袁绍沉思片刻,道:“这事不干逢祭酒的事,是为父吩咐他不准闲杂人等进入大厅的!”然后挥手示意逢纲退下。
逢纲闻言,如同大赦,急忙退出了大厅。他们父子之间的浑水,还是少掺进去为妙。
听了袁绍的话,袁买的心里有些不忿,据理力争道:“莫非父亲大人的意思是说孩儿也是闲杂人等,不配为父亲贺寿?”
“那倒不是,只是今天不仅仅是为父的寿辰,你看在座的诸位,至少是郡守一级的官员,所以为父才吩咐逢祭酒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袁绍扫了一眼跪坐在下面的文武官员,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说道。
听了袁绍的话,袁买心里涌起几分悲凉。父亲过生ri,当儿子的居然没有资格参加筵席,天下那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不过是嫌弃自己给他丢面子罢了,这袁绍果然是个爱慕虚名之徒,怪不得历史上会输的这么惨!
袁买决定据理力争,反正袁绍不喜欢自己,如果不能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留下来也无益,还不如趁早离去。
“不错,孩儿的确身无一官半职,按理说,孩儿也不配和诸位将军大人同坐。不过,今ri却不是父亲大人与诸位将军共商大事的筵席,而是父亲大人的寿辰。父母者,生我养我之人也,父亲寿辰,身为儿子,如若不来,天下人必耻笑孩儿是不孝之人,孩儿来,世人皆知孩儿心里有父亲大人,若父亲以为孩儿不配列席,孩儿退下便是!”
袁买的话音一落,满座哗然,但又都说不出哪里错了。他这番话无疑把袁绍推到了蔑视儿子的悬崖上,如果袁买今天离开了,袁绍看不起亲生儿子的帽子算是戴上了。
被亲生儿子当面顶撞,袁绍心里十分恼火。
不过想想,自己似乎也有做的不妥之处,同样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凭什么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在席上高谈阔论,谈笑生风,而袁买就该躲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自己以前不喜欢这个幼子的原因无非就是他孱弱多病,木讷寡言,与自己的相貌堂堂,一言九鼎相去甚远。
可是,今天这个儿子却让自己刮目相看,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一身白衣,大步生风,昂头挺胸,不卑不亢,虽然言辞激烈,却也没有失礼之处,让人无从反驳。这样的一个儿子,自己是不是该重新审视他?重新认识他?
袁绍压住心头的怒火,决定让袁买列席,看看他究竟长了多少本事:“买儿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买儿就找张桌案挤一挤吧,人实在太多,放不下案几了。我倒要看看哪位将军大人和他挤一块?”
袁绍的话未说完,就被坐在身侧的正妻刘氏接过了话茬。
袁绍没有仔细琢磨刘氏这话里面的深意,还以为刘氏真的是担心再不能加上案几,便点头同意了刘氏的提议:“恩,听你母亲的。找个地方挤一挤吧。”
“是,孩儿遵命。”
虽然知道刘氏的话不怀好意,但袁买也知道,对于自己的顶撞,袁绍没有勃然大怒已经实属侥幸,自己倘若再得寸进尺的要求给自己加一张案几,只怕会弄巧成拙。
袁买静静的扫视了筵席上的所有人一圈,凭借着脑海里保存的潜意识来认识他们,寻找着能够坐下的地方。
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的河北霸主袁绍在正zh盘膝而坐,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扎着发髻,头戴翡翠,贵妇气派十足的正妻刘氏坐在他的一侧,也是皇后气派十足,夫妻二人同用一张桌案。在袁绍夫妻的两边,稍稍靠后的位置,跪坐的则是袁谭三兄弟和袁绍的外甥高干。
凭借着身体里的潜意识,袁买认得左边第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蓄着八字胡须,眼神飘忽不定的便是袁绍的长子袁谭,现任青州刺史,征东将军。
在袁谭右边的是高干,看上去和袁谭年纪相仿的样子,生的相貌堂堂,体格健壮,看上去很是j干。袁绍外甥有十几个,而袁绍却偏偏对高干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估计多半是和高干外表出众有关,因为他的才能实在很是一般,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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