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净身出府(2/2)
嘴里咬了咬——足金!男人又开口了,声音磁性悦耳,道:“你若治好她,还有重谢!”
老大夫捧着金锭的手都开始发起抖来,天啊,这诊金也太高了吧!他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男人,道:“这诊金,用不着这么多,老朽可找不开钱退给你。”
男人微微一笑,道:“不必找了,有什么好药,都给我用上,只要能治好她,这些个黄白之物算什么。”
老大夫一听,小眼珠转了几转,知道这男人必定是身份尊贵之人,遂笑得一脸谄媚,道:“公子放心,小老儿必当尽力!”
男人听了,满意一笑,挥挥手让老大夫退下。
……
李井阑昏昏沉沉的听着周边的动静,头痛得像要裂开,嗓子也烧得难受,她蹙紧眉头,本能的低喃道:“水,水……”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快速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撩开床帘,把李井阑扶起来靠在怀里,托着她的头慢慢的喂给她水喝,一边放柔声音道:“乖,慢点喝。”
李井阑喝完水,男人把她小心的放下,靠上枕头,又俯低身子,和她额头对着额头,试探她的温度,片刻,男人坐起身来,说了一句:“好烫。”
然后李井阑听见有水流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一块凉凉的帕子搭上她的额头,让她昏沉的头脑感到了一丝舒爽。
男人反反复复为李井阑替换额头上的帕子,又细细为她用冷水擦脸,一会儿又站起身,拉开房门,叫来店小二,吩咐他去煎药。
店小二煎好药,端进房中,男人赏了他些银子,便打发了出去。
李井阑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床边,把她小心的抱了起来,靠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然后温热的药汁喂到了她的嘴边,李井阑最是怕苦,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把头撇向一边。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捉住李井阑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温柔道:“乖一点,喝完药病就该好了。”说完,捏着她的嘴巴,把药汁一点一点灌了进去。
李井阑被迫灌入苦不堪言的药汁,瞬间拧紧眉头,想扭头躲开,却逃不过男人有力的手,移动不了半分。
“咳咳……”刚把药汁全灌进李井阑口中,她便难受的咳了起来,还未咽下的那些药汁又顺着嘴角流出,滑进了衣领中,沾湿了雪白的领口。
男人心疼的皱了皱眉,放下药碗,随即李井阑感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脸颊,一点一点把她嘴边的药汁吮去,又顺着脖子一路而下,拉开她的衣领,吮去颈窝的汁液。
什么人啊?对她如此轻薄!李井阑虽然意识不清,心中还是觉得不妥,下意识的伸出手,就想把那人的头推开。
无奈,李井阑伸出去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不但没能把男人的头推开,还被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啄吻。
李井阑难受的嘤咛一声,缓缓煽动着纤细卷翘的睫毛,慢慢睁开了眼睛。当眼睛对上男人的脸时,还是一片茫然之色,渐渐有了焦距,不意间撞入一双碧蓝如海的戏谑眼瞳。
李井阑心中讶然,沙哑着声音道:“先贤禅,怎么是你?”
先贤禅见她醒来,脸上露出笑容,道:“湖照,我这次来中原,就是为了见你。”顿了顿,眼中染上一层阴郁,道:“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李井阑没有回答他,只是道:“先贤禅,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是湖照,我就是我,我是李井阑。”
先贤禅闻言,邪魅的一笑,道:“还想骗我?你忘了,我已经验明正身过了。”
算了,跟先贤禅是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索性由着他吧,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李井阑无奈的笑了笑,沙哑道:“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说完,扭头四下打量一下,见他们所在的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厢房,屋里用具皆是上品。
先贤禅见状,猜出李井阑心中所想,道:“这是长安城最大的云来客栈。”顿了顿,把下巴轻轻搁在李井阑的头顶,道:“你知道吗,湖照,我回匈奴的这段时间,真的很想你。早知道回一趟匈奴,你就变成这般模样,我当时真应该把你带走!”
李井阑听罢,微微笑了笑,调侃道:“怎么?堂堂匈奴日逐王,当真胆大包天,居然要劫走大汉朝的太医令。”
先贤禅见李井阑故作轻松的和他谈笑,然而她的眉间,始终有一抹愁,无法抹去,心中疼惜,先贤禅不由抱紧李井阑,在她耳边道:“湖照,和我回匈奴吧,你本该是我的妻子,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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