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破腹取胎(1/2)
司马向晚死了,屋里陷入一片可怕的沉静中,众人都被方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以为还在梦中,空气都仿佛打了霜,冷得令人窒息。
李子穆用白色的衣袖拭净司马向晚嘴边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的放在床上。而李子穆走过的地方,沿路滴落一地艳红的鲜血,就连司马向晚腿间的羊水都流了一地。
李子穆侧坐在床边,轻轻的梳理着司马向晚的眉头,把她凌乱的发丝打理整齐,他的脸色寒冷得如南极的天气,连呼吸都冻得成了冰珠,气压低得让屋子里的人如乌云压在头顶,沉重得连脖子也很难伸得直了。
而李井阑的眼睛,此时已经没有了眼泪,眼睛干涩得疼痛起来,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扼住,透不过气来。她想不到,司马向晚对她的恨意深到如此地步,宁愿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死去,也要跟她同归于尽,当真好狠的心肠!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疯狂的毁灭一切吗?
李井阑忽然笑了,笑得嘲弄,她今天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开脱,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她用匕首想刺死司马向晚,但最后的那一幕,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但她没有办法为自己辩护。
一会儿,李子穆从床边站起身来,鬼魅一般闪身欺近李井阑,一把提起她的衣领,高高举到空中,冷道:“说!你为什么要杀晚儿?”
李井阑被李子穆单手拎在半空,也不挣扎,一瞬间失去所有的灵气,眨了眨眼睛,沉重的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她,你信吗?”
李子穆闻言,脸上煞气更重,眸底闪过一丝沉痛,冰冷道:“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晚儿自己杀死了自己?她还怀着孩子,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你以为我会相信?”
李井阑淡淡的笑了,她一瞬不瞬的看进李子穆的眼底深处,道:“你当然不会相信,连我自己也不肯相信……”说到这,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像在自言自语,道:“难道报复比一起都重要吗?对一个人的恨怎么能强到这种地步?她还怀着孩子啊,居然连孩子也不顾了,我不明白……”
李子穆见到她这样子,心中更怒,一把将李井阑掷到地上,冰冷道:“即便后面晚儿待你苛刻了些,但她曾经待你如亲妹,你如今却杀了晚儿,也害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心肠当真狠毒!”
李子穆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根尖利的刺,狠狠扎进她的心口,脸上扬起一抹凄楚的笑,李井阑道:“大哥既如此认为,那便杀了我吧!”
李子穆听罢,一甩宽大的衣袖,凤目中掠过一抹沉痛,冷道:“杀了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李子穆话虽然说得冰冷无情,但李井阑知道,他毕竟念着昔日情分,不肯对自己痛下杀手,只怕今日之后,她将永远失去这个家,失去这里的亲人,心中空洞一片,呼呼灌着冷风,李井阑幽幽笑了笑,突然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抵上纤细的颈子,道:“既然大哥怕脏了自己的手,那井阑就自行了断,也不好叫大哥为难!”说完,握着簪子的手一沉,瞬间没入半寸。
“快快把簪子放下!”韩凝香抢过身来,扑到李井阑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簪子。
白皙的脖子上一缕鲜血蜿蜒而下,李井阑也不觉得痛,她幽幽笑了笑,看着韩凝香道:“娘,你相信我吗?”
韩凝香侧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道:“井阑啊,她毕竟是你的嫂子,就算有千般不是……”
李井阑甩了甩头,不想再听韩凝香说下去,果然,所有人都认定她杀了司马向晚。她仰起头来,凄楚的笑了笑,道:“既然娘也不肯相信我,为何还要阻止我?叫我死了不是干净!”
韩凝香抬起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叹道:“我们至少有些母子情分……”
李井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着韩凝香凄然道:“娘不必说了,我明白该怎么做。”
“你要死也到外面去死,别脏了我李府的地方!”李子穆脸色沉痛,站在一旁冷冷道。
李井阑侧头看向他,道:“大哥说得是。”言毕,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韩凝香见状,追上几步,欲言又止道:“你要去往哪里?”
李井阑回头,眼中黑沉沉一片,透不进一丝光亮,幽幽道:“自然去我该去的地方。”
韩凝香侧过头,哽咽道:“你……一切保重。”
李子穆负手立于房中,凤目中幽深一片,看不出究竟,冷声道:“这一去,别再回来了,你与我李家,从今往后,恩断义绝!”
李井阑看了看李子穆,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司马向晚,忽然转身朝韩凝香重重跪下,微仰着头坚决道:“娘,大嫂虽然死了,她腹中的胎儿未必没有救,请娘准许井阑为李府尽最后一点力,救活大嫂腹中的孩子!”
韩凝香看着跪在身前一脸恳切的李井阑,哽咽道:“大人都已经死了,孩子又怎么活得了。”
李子穆挥了挥手,也没有看李井阑,冷冷道:“走吧,从今往后,李府的事与你再无瓜葛,我今日饶你不死,你往后好自为之!”
李井阑没有起来,依然跪在原地,固执的看着韩凝香,道:“娘,万一大嫂腹中的孩子井阑救得活,你们却放弃了,那不是终生遗憾吗?”顿了顿,又道:“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没有更坏的情况了,何不让井阑试一试?娘知道,井阑被世人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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