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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坐在叶叶的对面,很悲伤,我说叶叶你看你面前飘着的那些烟,它们是什么样的?叶叶说,它们是直的,像一根线。过了五分钟,我追上了我的团队,他们正在围观一棵名字叫做“见血封喉”的树,那树长得很瘦弱,像一只猴子那么瘦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它会见血封喉。
然后我想,如果以后我恨人,并且要杀人,我就在指甲里涂见血封喉的树汁,然后划破他的皮,毒死他。想完,得意得很。
我小时候看过一部新加坡电视剧,一个女人要害死负她的男人,她架起一个烧烤炉,然后用夹竹桃的树枝串肉在炉上烤,那个蠢男人不知情,他笑嘻嘻地,愉快地吃,吃了很多串,然后往后仰去,仰去,嘴里喊,你,你,你……然后女人狂笑,哈,哈,哈……
现在我有三种优雅的杀人方法了,我在心里想。我想完以后就跑到昨夜与我睡一个房间,给我看照片,我也给她看照片的南京女人身旁,她供职于江苏省公安厅。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我说,像这种原始的通过植物杀人的方法,现代的法医也可以侦破吗?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不知道,我是做行政工作的。
下午,我就在天涯海角划伤了脚趾。
我想那是念儿的错,念儿在天涯海角最险恶的一块石头上拍了一张照,念儿在照片上很美。于是,我找到了那块石头,石头在海里,有人架了一座木板桥,通向它。
上桥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它太高,而且离海太近,如果我只顾桥不顾打来的浪,或者我顾打来的浪不顾桥,我都会脸朝下扑倒在海里。所以我站着旁观,我看到一个健壮的女人,她爬了三次,都没有爬得上去。那些浪把木板冲得飞起来,又落回去,桥上的人在尖叫。
我看了一会儿,健康和他的男伴来了。健康说,你想上去吗?我说我需要人看守我的鞋子,然后我才可以上去。健康笑了一笑,然后吩咐他的男伴看守我的鞋,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向那块石头。他上去了,然后把我也拖了上去。
我们走到桥的尽头,我看到了很多很多水,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可是我听到健康说,我喜欢你。我就睁开了眼睛。
我从石头上下来就给念儿打电话,我想告诉念儿我去过你的石头了。电话接不通,我关掉电话,突然意识到,念儿接不了电话,她需要休息。而且那块石头实在没什么好。
我看了一眼健康,他也在打电话,不过他找了一个树荫,离我很远,他的男伴笑mī_mī地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我一眼。
我招手,把他的男伴叫过来,我说,他打电话给他老婆是不是?他的男伴吃了一惊,他说,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微笑地看着远处健康的嘴,他会这么说,老婆,是啊,我在天涯海角,这里天真蓝,是啊,我很想你,好好好,我不会的,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拜拜。
我就再一次对男人和婚姻绝望,如果我是这个男人的老婆,我就会哭,因为他对别的女人说我喜欢你。可是我是这个男人的情人,我仍然会哭,因为他还对自己的老婆说我爱你。
婚姻不过如此。很多时候婚外情不过是骑在墙楼上看外面的风景,身体还在城里,
心早已经飞出去很远很远了。
我是一个喜欢骑在墙楼上往里面张望的好孩子,通常我只看一小会儿风景,就被城内的险恶吓坏,赶忙跳回原处,喝一口热茶,死了心。
他的男伴说,健康的老婆是有名的美女。我笑了一笑,说,可她不再是了。
我甩开了他,慢慢地走,然后我就踩到了一样东西,我又走了几步,才发现鲜血涌出来了,我晃了一晃,跌倒在地,疼痛铺天盖地地来,我都要哭出来了。
我看到太阳和健康都奔跑过来,他们拦住了一辆旅游电瓶车,把我扛了上去。
开电瓶车的小男孩一点儿也不吃惊,他说,今天这日子可不太好,刚刚还有人被浪打到海里去,才送到医疗室,现在又来了一个。
太阳让他专心开自己的车,而健康说,我要告你们。
我坐在风景区医疗室的小板凳上,太阳和健康站在我的旁边,医疗室的工作人员正往我的脚上泼冷水。我们都看到了那个被浪打到海里去的男人,他的半边身体全部都碎了,他坐在那里,痛得颤抖。他的导游警觉地看着我,最后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站起来指着我说,你怎么可以先给她治?
医疗室的工作人员冷冷地看着她,说,那你说先给谁治?
然后太阳回过头看我的脚,太阳吼叫起来,你怎么可以用冷水清洗伤口?
医疗室的工作人员冷冷地看着他,说,那你说用什么洗?
健康说,这是你们旅游公司的错,好端端地走着路,还穿着鞋呢,怎么就划伤了?
她又说,那我怎么知道?
后来她问太阳和健康收取治疗费的时候,他们问她为什么?这个喜欢反问的医疗室工作人员又一次反问,说,你不给我们吃什么去?
然后她把一个地产创可贴卷在了我的伤口上面,说,好了。
健康安慰我,这里就只有这种条件,我们简单处理一下,马上再去医院……你还想说什么?
我站起来,对那个忧愁的导游说,别着急,会好起来的,毕竟人没丢,还在。
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不理我。
我请求太阳帮忙丢了我的鞋,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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