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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房2007年炒过股。”
臭鱼忍不住插嘴说:“甭听他的,2004年买房,2005年卖了,2007年炒股,2008年没抛……”
前排的阿豪赶紧提醒臭鱼:“你不要命了,注意看路!”
臭鱼越开越觉得情况不妙:“今天真是邪了,那条高速的入口有这么远吗?而且我怎么觉得咱们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了。”
四周全是黑茫茫的一片,我们借着穿透雨雾的车灯,依稀可以看到旁边的间隔带,偶尔有提示“120公里/小时”的限速标志出现,但两侧没有任何区域标识。
我们这辆车很少跑远路,因此没安装gps导航仪,翻烂了地图也确定不了置身何地,只猜测这是一条尚未开通的“高速公路”,深夜雨雾中不辨方向,鬼知道怎么绕进来的,想掉头回去也没把握还能找到原路。
不过我和臭鱼、阿豪三人都有一个共识:“是金子迟早会发光,是路就迟早会有尽头。”这情况倒还不至于迷路,便让臭鱼只管冒着雨往前开。
藤明月忧心忡忡,但也无法可想,她大概是过于疲倦,就在后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豪嘱咐臭鱼说:“深夜里开车有四大怕:一怕犯困,二怕车坏,三怕劫道,四怕遇鬼。这头一怕就是疲劳驾驶,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要不然咱这车可就直奔枉死城去了。”
臭鱼一边开车一边说:“日他大爷的,我这上下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是得想个法子提提神,你上次不是说有个走夜路的段子吗,不如现在给咱讲讲。”
我心想现在走岔了路,要找失踪的陆雅楠已经不太现实了,手机又打不通,碰上这种百年不遇的倒霉情况,谁都无法可想,倒不如让阿豪讲个段子,一来让大伙保持头脑清醒,二来缓解压抑不安的情绪。
◇ 阿豪讲了第一个故事:床铺
上得山多终遇虎,夜路走得多了也容易出事,却说当年有个书生,自幼聪明好学,博览诸子百家,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通,无有不晓,又做得一手锦绣文章,笔下万言随手拈来,也不用事先在腹中打个稿子。
这书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从内到外样样皆好、件件俱佳,奈何命运不济,孤苦伶仃怀才难遇,二十大几了连个功名都没混上,更别说成家娶妻了,他只能栖身在城外一座寺庙里,白天步行到城里或是替人代写家信,或是给小孩子教教书,勉强赚几个钱来糊口,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某天书生替别人写了几份状子,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天色已晚,刚出来城门便关了,他担心天黑迷路,匆匆忙忙加快脚步。走着走着,忽然抬头一看,只见月上危峰,恍若云生,书生触景生情,心下难免有些凄凉,暗想:“古人寂寞时还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孤家寡人却没这份兴致,何况囊中没钱,也买不起酒。”念及于此,不禁低头长叹一声,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时一阵凉风袭来,吹得树上枯叶沙沙作响,书生身子打了个冷战,心头有些发毛,他加紧脚步继续赶路,但今天回家的这段路好像越走越长,而且路旁尽是齐膝深浅的荒草,显得十分陌生,多半心神恍惚走错了路径。
书生此时饥寒交迫,除了早上喝了点热粥,整天都没顾上再吃东西,正自沮丧之际,望见远处一个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似乎是有人家的模样,书生喜出望外,他是如贫得宝、如暗得灯,当即深一脚浅一脚地找了过去,果然有几间低矮的土屋,窗户纸里透着昏暗的烛光,看来住得有人。
书生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境界,也害怕会遇上鬼,可露宿荒野又恐被狼撕狗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叩门,就听屋里人应了一句,开门的是个老妇,穿着一身红裤子红袄,那种红是土布染出来的“猩红”,在深夜里看来显得极其诡异。
那老妇拿着把木梳正在梳头,但那头发大概多时不曾洗过,怎么梳也梳不开,她好像眼神不好,一手举蜡烛凑到近处将书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不知外客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书生见这老妇穿着红服,心里虽然感到古怪,深更半夜地梳什么头?却寻思应该不会是“鬼宅”了,山坟里的孤魂野鬼哪有这副打扮?他赶忙深施一礼,说明自己深夜里迷路到此,想借片瓦之地容身。
那老妇说自己年事已高,不便留客,可是这周围荒郊野岭没有人烟,念在你一个年轻后生,看着又是知书识礼的斯文模样,刚好旁边有间房子空了多年,权且留你一宿无妨,只是那屋子里有个忌讳,是不能破的死规矩。
书生寻思常言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况且自己只求个地方容身,人家有什么规矩怎敢不遵,当即满口应承。
那老妇见书生应允,就将他请到旁边的一间土房里,书生看这屋子分做内外两间,外屋甚是低矮狭窄,黑咕隆咚四壁徒然,连张桌椅板凳都没有,只有一卷破草席可供人席地而卧,里屋侧另有一道紧闭的木门,不知其中有些什么。
那老妇嘱咐说只能留你在这空屋寒窑里过夜,怠慢之处就别见怪了,晚上你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勿惊勿怪,另外切记不要打开里屋那道门,更不能踏进去半步,免得给你自己惹祸上身,到时候可别怪老身事先没讲清楚。
书生满口应承,关上门躺在冷冰冰的草席子上就寝,奈何腹中没食,翻来覆去又哪里合得上眼,就寻思着再去讨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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