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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很粗的疤痕,像是一条虫子趴在上面一样。剩下的那只眼睛,看上去无精打采,李杰却在这人伸手给他指出厕所的方向时,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厉。“谢谢。”李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赶紧,似乎往厕所走过去,似乎是被吓到了。他必须被吓到,因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被这样两个人吓到才是正常的。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李杰回头看了一下,那两个人已经回到卡车下面继续工作了。阳光明晃晃的照在那个地方,就好像那里压根就没有出现过什么人一样。
这里肯定有问题了。李杰在厕所里嘘嘘的同时,联系到刚才的发现,再加上那两个人,他觉得所有的一切可能不仅是巧合了。
现在的问题是,桑蕾知道吗?
李杰从厕所里出来之后,没有再东张西望,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车里。车里开着空调,比起外面来的酷热来,简直就凉爽得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个汽修厂有点奇怪啊。”李斯特毕竟是李斯特,别的人,也许这时候会更关注李杰为什么没有能和桑蕾一起去见长辈的八卦,李斯特却用他哲学教师的眼光,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根据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理论,资本是以追求利润为目的的,这道外墙和这块场地的成本,和停车场里正在修理的汽车比较,无疑是缺乏利润空间,甚至是亏本的。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条路处于半荒废状态,刚才又查了一下你车上的导航,发现这边各种货运车辆基本都不走这边经过,如果别人专门把车开到这里来检修的话,无疑是费时费事的。”
“那又怎么样?”李斯特的观察给李杰之前的疑惑提供了更多的支持,不过,那又怎么样,却也是他很想从李斯特那里询问的问题。他自己有一些思路,但一时之间他还理不清楚,也或许,他有些不愿去理清楚。
“那又怎么样?”李斯特耸了耸肩,说:“怀疑是哲学家的天职,即使很多时候怀疑本身都没有目的,但是没有怀疑,人类的哲学思维永远都不会进步。”
“靠。”对于李斯特这个回答,李杰只觉得无聊。
“我对你也充满怀疑。”李斯特说:“你不是警察,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人类学家,但是你对底层社区流传的一个准宗教形态充满兴趣,不,不是兴趣,我觉得你是想毁灭它。你的行为怪异,你的心灵充满焦虑,如果你不是哲学家,那么我认为你处于精神错乱的前夜……对了,我还发现你提到‘前夜’这个词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特殊的光芒。你不用上班,不用挣钱,却开着名车,住着五星级酒店,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斯特。”李杰忍住打人的冲动,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当当当当?”
李斯特笑了笑,说:“你以为我是那种死读书的呆子?”
“没有,”李杰恨得有些牙痒痒的说:“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很像那只喋喋不休唧唧歪歪的苍蝇!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李斯特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对不起,其实我们从见面到现在也就一天的时间,也许从文学的角度来说,有一种感觉叫似曾相识,但我认为那更适合形容男女情爱,而我宁可做一个独身主义者,也绝不会接受bl。”
如果不是桑蕾这时候走了过来,李杰真的要打人了。或者,他的记忆出了错?李斯特这个人,一直就是这么唐僧的?
“这么快啊?”李杰下了车,很绅士的给桑蕾开门,桑蕾是一个人出来的,她那个和她很亲近的堂弟也没有出来送她。
“叔叔今天有客人要来。”桑蕾耸了耸肩,说:“他最近看来也挺好的。”
李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有客人的话,你留下来不是可以帮忙做点事什么的?”
桑蕾说:“我也这么说的呀,不过一会来的是叔叔的老朋友,他说不需要特意的招待。倒是说让你们这么在外边等着可不大好。”
李杰笑了笑,说:“这就见外了吧。”
桑蕾微微撇了撇嘴,说:“没关系了,正好我还要回公司一趟,我的暑期社会实践课程完成了,还要请公司领导给我出具实践报告呢。”她顿了一下,突然看着李杰,问:“是不是这些事情其实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杰叹了口气,说:“去吧,去做了,就有意义。”
“李杰。”当李杰开着车,行驶在把桑蕾送回公司的路上的时候,古裂的电话又打来了;“准备炸死廖医生的凶手抓到了,不过,和上次一样,这个凶手也是个哑巴。不但如此,他还利用我们看守上的疏忽服毒自尽了。在他的背上,同样也有你所说的净土教六道骸的纹身。那家伙临死的时候,看着我们的眼神貌似充满怜悯呢。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啊。”
32 我的血还是热的(三更求票)
意料之中的,所以,从古裂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杰的脸上一片波澜不惊。不过,根据他的记忆,净土教在灾难以前几乎是没有出来搞过什么事情的,本来就不被社会主流承认,他们绝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制造事端。尤其是国内的分支六道骸,如果不是一次他们对一个净土教中层俘虏的审问,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在灾变以前,这个组织就已经存在,并且具有一定的实力了。
现在,六道骸的人接二连三的制造事端,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他们已经知道灾难的临近,所以有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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