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3)
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
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
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
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那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第五场便不用比了。
只是正当左子穆志得意满之时,一个穿着弟子服饰的人闯进大殿,似未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趴伏在地上留下一摊血迹,仍不管不顾的大声呼喊着。
记住地阯發布頁「不……不好了,有个疯子,闯进来了」左子穆眉头一皱,喝道:「汝乃何人,大惊小怪,成何体……」只见那弟子抬起头来,原本该是双眼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对血窟窿,向外淌着汩汩血泪,猝不及防之下,骇得左子穆一时语顿。
「师父……我是光硕啊,外面有个疯子,我说我能看见他……他……他就挖了我一双招子……他要过来了……啊啊……」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名自称光硕的弟子连滚带爬的向前,想再往里一点,躲到大殿深处远离那个梦魇一般的存在。
左子穆正火气上涌想教训一下这个丢人现眼的弟子,却见一白衣男子迈进殿内,顿时殿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阁下……」左子穆正开口询问,却发现那人完全无视了自己,一时尴尬无比。
这白衣男子旁若无人,视殿内诸人如无物,目光先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姿色尚可的女弟子身上,向她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面前,便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那女弟子正是葛光佩,此时被这一出弄得也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咦,姑娘,你忘了门派待客的礼仪了吗?」「你这人在说什么,什……什么待客的礼仪」葛光佩奇道。
「就是要和对方接吻才行啊」「啊呸,登徒浪子,敢调戏你姑奶奶」葛光佩怒骂道。
「哼,上门寻衅,调戏我的弟子,好大的胆子」辛双清也气道。
「咦,你们都能看见我吗?」白衣男子看着满堂目光注视着自己,奇怪的问道。
「阁下擅闯我剑湖宫重地,伤我弟子,还以此等荒诞之言相戏,是以我剑湖宫无人邪?」说罢,左子穆按剑而立,蓄势待发,似要待这白衣男子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便要手里见真章。
旁边坐着的辛双清也哂笑道「左师兄坐镇剑湖宫数年,真是令无量剑派威名远扬,哪来的无知妄人,都能到这里撒野了」「无量剑派……这个弱鸡门派不就是没什么人嘛,大猫小猫两三只。
可是,可是他们是怎么看见我的呢?」白衣男子毫不把左子穆放在眼里的样子,顺带一本正经的损了一笔无量剑派。
看着他还在纠结那愚蠢的问题,左子穆就觉得他这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黄口小儿,安敢辱我!」『锃』的一声,腰间长剑划过一道银光,整个人飞身而起,向白衣男子攻去。
左子穆身体凌空舒展,一手蓄势待发,一手执剑当空,这一招是他前些年从玉璧上观仙人之影领悟而出,自觉意境深远,威力无穷,且带了那么三分仙风道骨之资。
此时见面便使出,也是存了想尽快将白衣男子拿下,在门派内立威之心。
只是方近那白衣男子一丈多远,却见他伸手戟指,对左子穆凌空虚点。
莫非是一阳指?大理段氏?左子穆脑中念头电闪而过。
但又未觉出那刚猛如烈阳般的劲道。
记住地阯發布頁无形无相,莫非是少林拈花指?可手型又非佛祖拈花之姿。
亦或者,这少年与姑苏慕容有关,习得慕容式参合指精要,欲隔空发力制我?这些念头归念头,大敌当前,左子穆心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打算发力扭转身子避开这一指,只是正发力时才发觉,身体毫无知觉。
完了,中招了!左子穆这样想着,一定是在空中被他点了穴道,接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后任其发落羞辱。
只是与预想不符的是,狠狠摔在地上的一幕迟迟没有到来。
整个人不合常理的,定在,定在了那里。
没错,以那个尴尬的姿势,定在了空中。
「这……这是」「你说,你也能看见我?」看着白衣男子温和的笑容,左子穆此时虽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想来应该已经是言语无法形容的难看。
偏偏他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眼珠转一下的力气都使不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白衣男子对自己伸出的手掌先展开,再慢慢握住。
两颗眼珠像是被一股无名大力压迫着,争先恐后的如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爆开。
令人窒息的痛楚不断冲击着左子穆的大脑,但无法发出哪怕一丝痛苦的闷哼,只能默默承受着。
白衣男子的手又动了。
这次是向下一挥。
左子穆的身体便像一根棍子插入沙滩一样,毫无阻碍的向下没入到地上坚硬的青石地砖里。
好像这些青砖一瞬间全部化作了水,而他左子穆左掌门,则像一个溺水的人,整个身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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