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鸢(1/2)
王坤却摇起头说:“丁老哥,我听到却是另一种说法。有一次,张大官人的管家来我这里喝酒,他和我谈过这件事。这个小丫头叫红鸢,本是白桥镇一个秀才的女儿,这个秀才家里穷,他老母亲生了病,为了给他老母看病,没有办法,才将这个小丫头卖到张家。后来,小丫头渐渐长大了,出落得水灵,被张大官人看中。他就想和她媾合,象这样大户人家主人看中了小丫头,这是小丫头的福气。可这个红鸢跟着秀才后面是认了不少字,但也学了秀才的迂气,她宁死不从,还喊叫起来。张妇人为了遮丑,才说是红鸢勾引张大官人,并想把她卖出,她却不知道这样一说,别的人家谁还买她回去。”
听到这里,石坚明白过来,相比于这个丁姓地保的说法,王坤这种说法更为可靠些。现代宋朝还没有受到后来理学的毒害,社会风气多少禀承了唐朝开放的风气,如果因为和丈夫有一腿,就把她卖出去,就有点小题大作。
王坤又说道:“这个管家见她可怜,意思想我把她买回来做个使女。”
“那王老弟,你为什么不买?”
“人言可畏。”
石坚明白他的意思,张家放出这风声,王坤还要买她,即使他不对红鸢打主意,别人也认为他贪图红鸢姿色。他对王坤说道:“伯父,麻烦你带我去去看这个丫环。”
王坤看了看石坚,说道:“小相公买她倒也合适。”
毕竟石坚只有八岁,张家夫人想嚼口舌也无从嚼起,不能一个八岁了小孩子就开始有色心了。
石坚也不言语,他在心里却说:我是八岁的外表,三十岁的心灵,论起经验来,你们加到一起也都不如我。至少我看过几百部顶级rv片。可这话他只有放在心里,不能说出。
两人又不辞辛苦,带着石坚来到张家。张夫人也在为这个红鸢愁,没废多大力气,这笔交易就做成了。
一会儿,那个红鸢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青衣布裙,可生着一张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蛾眉轻扫,虽然她才十四岁,没有育成熟,已经是一个小美人的胚胎。难怪那张大官人想打她的主意。
上次事,红鸢在张府日子过得艰难,亲近张家的下人说她不识相,那些丫环说她假作清高,对她都十分排挤。此时听到有人买她,高兴可以离开这里,不安怕又遇到一个张大官人那种sè_láng,那时刚脱狼窝,又入虎口。
她低着头,却通过眼角打量着这三个人,一个少年,她先排除在外,那个丁姓地保,身上衣料粗鄙,她也排除了,只剩下王坤,她看到王坤微胖的体型,可脸上一团和气,看着她的眼睛也很清明,她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抢先过来行了一个万福:“奴婢见过主人。”
王坤一乐,说:“小丫头,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他。”
红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少年。她红起了脸,还没有进入新东家,就认错了主人,这可不是好事。可她反应敏捷,立即改口,对石坚施一礼,说:“奴婢见过小主人。”
石坚摆了一下手说:“我和你一样,家庭贫苦,你以后不要喊我小主人了,就称呼我为少爷。”
王坤从将银子交给石坚,就在注意这个少年,看到他抖然见到这笔巨款,面容还是沉稳,没有一点半点惊喜若狂的表现,心中暗暗惊奇。此时看到石坚对这个漂亮的小丫环,依然不骄不媚,更是赞叹。这时,天色已晚,王坤还想留在石坚身边,看他神奇的表现,可酒楼里脱开不身,况且新酒开张,于是告辞。
石坚再三称谢,然后带着红鸢向那个新买的房屋走去。
红鸢看他是一个小孩子,也不害怕,一路上好奇地问东问西。
石坚说道:“我再次和你说一遍,我家中只有一个祖母。条件不好,假如你要嫌弃,我还可以将你卖到真正大户人家。”
红鸢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主人,不,小少爷,我不怕苦,只要你不要象那个张老爷那样就行了,求求你,别把我再卖了。”
石坚乐了:“你说我这岁数,就要想干什么,也不可能。”
红鸢听了才想起,他才八岁,怎能想干那种事,咦,不对,他怎么知道的?
石坚问道:“张府里的管家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同乡,在府中除了老管家,其他人对我都不好。”
“难怪他要帮你。你可知道,你刚才错认的主人,他是北大街太白酒楼的老板。”
“太白酒楼,我知道,那是好大的酒楼。”
石坚想道,虽然她识几个字,可终没有见过世面,太白酒楼也许在和州挂上号,可远不能和江宁那些大州府的大酒楼相比,更不要比前世那星级酒店。他说道:“你那同乡老管家看到太白酒楼老板人品好,想叫他买下你。你可知道为什么王老板不敢买你?”
“我不知道。”
“因为张夫人在外面散谣言,说你品行不端,勾引张家老爷,所以她才将你卖出。”
“小少爷,这是冤枉的。”
“我知道是冤枉的,否则我还敢买你回来。但你可知道人言可谓?”
“奴婢知道。这是来自春秋的典故。”
“咦,你还真看了不少书?”
“回少爷的话,奴婢小时候跟在父亲后面,也粗读了一些书,不过不精通。”
“你都读了那些书?”
“《论语》、《左氏春秋》、《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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