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元诚(1/3)

晚上，我和小歪寻了一处住下。居然按人头收费，一个人是28元，算上晚餐花的11元，可供活动的经费已经不多了。我开始反思一天的收获，除了碰见一个熟人，了解了封建迷信的可悲前途，也没有其他了。像是那算命的，靠一张嘴吃饭可不是那么简单。小歪还没有死心，问我去不去爬泰山，我否决了，只门票也负担不起，算了，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法王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先问:“咱是要转行算命先生还是会治病的神婆啊？”

法王像是没有听出我的嘲讽，还问:“什么？”

我:“随着科学思想的普及，混口饭吃是越来越难了！”

法王居然应着:“有些事确实是不太好办了。”

我刻意地问:“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入这一行吧？”

法王:“怎么会，阴阳师可不是干这个的。”

我质问:“那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法王开始了解释，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今天到场的人的确有一些灵界能力者，不过他们都很自负，自以为力敌天下，动辄以世间安危为己任。另外的高手，就有些危险了，纵横联合，目的不纯的活跃在灵界，可不会出现在今天这种场合。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就是见识一下他们的活动。我只感觉亏大了，投入和产出根本不成正比。我忿忿然，法王一下变得很兴奋，说:“来了，来了！”

我还没来的及问清怎么回事，就到了另一个灵界，景物转换之前，隐约可以听到法王的嘱托: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不要显露任何实体化攻击武器！

我不以为意，不就是两把菜刀吗？

场景是那个会场，不过已然是黑夜，我正站在那横幅下面。远处有几个人在谈话，我切实地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想不到这世间的灵者，还是仅有我们几个。

——这话说的太圆满了吧？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

——我跟随师父多年，这次是代替师父来的。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修行，还希望大家多照顾一些。

——哈哈。

——哈，你师父，法林总师吗？

——是的，呃……都是些虚名罢了。

——哈哈。

——这话说的过分谦虚了吧！

——不会不会。

——好了，这次可是非常事态，都做好面对邪灵的准备了吗？

——……

我不打算再听下去，一手按着挎包走了过去。他们见到我，全都是惊讶的神情，领头的代表，居然有些慌张，问:“啊，你是谁？哪里来的？”

我还没有被他们的着装吓到。除了那个少年依然是下午的着装，其余人都换成了半仙半道的行头，感觉就像是在拍古装戏一样。我只是怀疑穿成这样怎么打架，装腔作势倒是好样，差点认不出来这几根葱了，就是下午上台的那几个，只是少了主办。我笑了笑，说:“我是见习阴阳师，来这里实习，那个，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显然这套说辞是没有任何力度的，他们似乎连阴阳师是什么都不知道，面面相觑，领头的接着问:“阴阳师？你是哪个门派的？”

我回道:“无门无派。”

然后就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看他们还不放心，我又再次强调:“我只是来看看。”

这时，有人帮我打圆场，说我也许是误入灵界的凡人罢了，看来有过这种情况，他们都默默地认同了。那名少年还特意告诫我:“好好地坐在那里不要乱动啊！”

我才没有起身的想法，静观其变，欣赏大师的表演。他们看我老实，也没有多加理会，正常进行着他们的项目。

我观察着，有五个人似乎站成了法阵，将一片空地围在中央，像要召唤出什么东西。少年立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样子是主攻。这明显是团灭的情势。对啊，一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战术，何不爽爽地培养一批少年阴阳师？

我正想着，那五个人开始叫了。听声音是很卖命，可是却没有预想中的效果，连个会发光的都没有。不过，他们应该是成功了，在空地中央渐渐显出一个异形来，得有两个半人那么大。说得好听些是邪灵，不好听就是五万杂碎了。哥当年一刀一个的就是这种小喽啰。

大师们看上去很紧张，或是说有些激动，个个大义凛然，皆有赴命之势。那异形也是只会嘶叫，定在原地不动了。大师们开始起手式，但却不敢近身，至于有没有效果，我就不清楚了。倒是主攻打的很卖力，不断扔符上水挥剑，感觉他是把一背袋都扔空了。可怪物还在叫，大师们慌了，有人大喊:“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这是要大乱了啊！”

那少年都开始哭师父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出手了！

我一下冲到异形的跟前，周围的人大喊:“不要！”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个爆拳，就把那厮干出去两米多远。我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或是说对手太虚了。我逼了上去，大师们都已震惊，全成了看客，只有我一个人在肉搏。说到底还是我轻敌了，有一拳没有落在它的身上，反被它按住了肩膀，接着尖牙利齿就咬了过来，我只能用手臂去挡。这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咬了，生疼。那东西不仅不松口，另一只爪子直向我的胸口，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准备用拳打去这只爪子。在别人看来，我已是性命不保了，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危急。情况已经不在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