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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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我在办公室里听着隔壁的声响坐立不安,心里想着,他们吵的那么大声,到底有没有解决办法了?事情究竟发酵到哪一步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如果我现在打电话给许格子的话,她会不会哭啊。
我一直都很清楚,资料泄漏,顾方年大不了危机公关一下,反正他还没有在国内站稳脚跟,实在不行,挥一挥衣袖,回他的美国好了。
其实分析下来,他真的谈不上损失惨重。
可许叔叔不一样,他正位于竞选扶正的重要节点,官商之间,关系太微妙了,官商勾结是人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常态了,但就是这一常态,恰恰是最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打个简单的比方,这就好比,我知道你是坏人,但我不能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坏人,可我也不能说。
好像这个比喻也不是太恰当,不管了,总之,这件事总体来说,在外人,在大众看来,就是许叔叔这个大官明目张胆的告诉大家,对,没有错,我,许志国,准备勾结一下商人,大方的贪点钱了。
这要放在以前,可能还不那么严重,可是现在民众话语权多大啊,网络多发达啊,他们能同意吗,那肯定是不能啊。
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大众很容易被我们带着走,我们如果做好了万全准备,将事情往正面去引导,他们就会觉得,哦,这个官和这个商是在为公益做事业,但是现在有人将我们没有准备好的一切提前公之于众,再加上一丁点的负面效应,事情立马,就不一样,他们只会觉得你们在狼狈为奸,利用职权做一些满足私欲的事情。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赌局,将名利都绑在一起,赌的,就是大众的态度。
我知道这件事非常棘手,顾方年那里,暂时还没有出来具体的结果,但我想许叔叔那里,已经焦头烂额了。
我没忍住,还是给许格子发了条信息,我没问她怎么样了,而是少见聪明的问她:你在哪儿呢?
出人意料的,她很快就回我了:在去你工作室的路上。
我突然就有些放心了,因为事情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最起码,还没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许格子还有空来我们这儿看看这个烂摊子,说明那边还能应付。
没过一会儿,陆雪过来我办公室敲门,说是柏总叫我过去开会了。
我应了声“好”,就赶紧过去了。
推开会议室的玻璃大门,里面已经不再争吵了,但尤然可见,几个大领导领带也歪了,头发也塌了,各个面红耳赤的。
倒是朝阳没什么变化,她一直很冷静很矜持的坐在那儿,像朵百合花似的,没有一丝起伏。
见我进来,她招呼我:“你来啦,来,这儿坐。”
我点点头就坐过去,柏冬凛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后很严肃的对我说:“想必你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看?”
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我没想过他会问我怎么办,我就像一个上课时候被点到名的差学生,毫无疑问地又没有听讲,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办?我哪儿知道怎么办,我就是一个策划视频的,老板让我现在滚回去熬夜班重新做个策划我肯定麻溜儿就滚回去了,这突然这么正式的问我,我还真有点慌张。
“怎怎么办?要不我再重新策划一份方案?”我瑟瑟缩缩的开口。
“对,就是这个意思,很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甲方情绪,告诉他们我们还有备用方案,这样才能全力解决网络公关问题。”我话音刚落,柏冬凛突然没来由的对我一阵夸赞,让我受宠若惊,不对,不是惊,是惊吓。
“那那那我回去做方案了现在?”我又问。
总感觉现在说话很危险,我就像古代在旁边伺候的小太监,皇上随便指着我问:“你说怎么办啊。”
我就必须一下猜中小皇帝的心思,不然,就会被拖出去斩了。
“不,顾总那里马上就到,你跟顾总是旧相识,等会儿周旋起来,也能在旁边添柴加火。”柏冬凛拦住我。
我立马反驳:“其实不是,我跟他不是很熟。”
柏冬凛摆摆手:“你别谦虚了,一个高中还不够熟啊,我跟我女朋友一个高中都要结婚了。”
你说也是巧啊,正在柏冬凛在跟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的时候,好死不死,陆与之给我来电话了。
我明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还是心虚的手直抖,我溜出来后躲在厕所接起电话,迎头就噼里啪啦开口:“不是,不是,陆与之,你听我说,我跟顾方年之间是清白的,真的,我骗你,就罚我去超市买可乐都是没汽儿的。”
说起来还是他给我打电话,我这里劈头盖脸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胡乱解释一通,他那里肯定听的一头雾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话中带话似的开口:“张未乙,你看你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我撇撇嘴说:“你不懂,我这是犯错就认,挨打就立正,态度好着呢,不对啊,我没犯错啊。”
他冷笑一声:“哼,我看你错多了,打一次都不带抵债的。”
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他倒是难得主动开口问我:“你那里出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关心我的声音,我一下就松了神经,抠着指甲回他:“对啊,连你都知道了,现代网络这么发达?传播速度这么快?”
他听言笑了一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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