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南京南京(1/2)
医院白色的墙壁让我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医务室中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使我十分抗拒,但是要真成了残废,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医生,能不能一次性啊!”我顺便问了一声,她不悦的说道:“放心,不会痛的,我的手法已经十分熟练了。”
我绾起袖子伸出了胳膊,看到她拿着针筒扎来,第一下果然失败了,老子今天认了,算我倒霉!第二下又没扎好,我也认了,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第三下扎偏了,我痛的呲牙咧嘴,刘云海得意的站在旁边看着,仿佛报了大仇一样。第四下,没扎到血脉,她也感到有些尴尬,被我盯得红着脸。第五次,针一下插到了骨头上,针弯成了鱼钩,一股刺痛传来,直透心底,骨头都快扎穿了。
顿时我啊的叫了一声,也是不由自主,那种刺痛实在是太强了,比刀割强百倍。这时一个中年的妇女闻声而来,是一个有一定医龄的女大夫。
中年女人吃惊的说:“白霜,你怎么敢给病人打针?”她带着几分怒气,话语中带着深深地责怪。年轻的女医生说道:“妈,我就是想试试,再说我在学校又不是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不会出事的。”
我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年轻的女医生叫白霜,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医学学生,来她妈妈的工作单位玩,随后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刘云海满脸怒气,狠狠的说道:“这是医学事故,是医生的失职,我要到院长那里讨要个说法,不行我就起诉你们!”
中年妇女吓的连连解释,赔礼道歉之后,又给我们开了一些药品。那种圆圆的白色药片是我第一次见,觉得很是新奇,洋人的东西果然怪。在那个年代,我们把火柴叫洋火,把外国人叫洋人,把那种镀了磁画的铁盆子叫洋瓷盆,就连楼房也叫做洋楼。只要是新奇的西方文化的产物,几乎都带了‘洋’字,至今也有人这样叫。
俗话说,不管是东洋西洋,我只要现大洋,管你东方西方,我都要走四方。走西口,闯关东,下南洋,上北京是一个时代的大潮。我对新来的这些名词很是好奇,随后就听说了民主,人权,平等,自由之类言语。
当时刘云海说是要起诉,我也不知道起诉是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就是打官司官办。
医药费全免了,刘云海还说到什么精神损失费,我真是越来越糊涂,看来这几年沉溺于花红柳绿之中,不知道国内的形势,更不知道世界的变化。
回到了刘云海家,我取了木箱离开了老宅,对我来说,老宅已经成了一种回忆,那是一个噩梦,我曾经在那里沉睡,是一次次的生死磨砺让我醒了过来。
回不去的是故乡,到不了的是远方,永远都在路上,但愿我不会后悔。我回到了住处倒在了床上,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但我依然困倦,动也不想动,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听到了街上的叫卖声我醒了过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阳光刚好照在木窗上。肚子饿的像打鼓一样,穿好衣服洗漱之后出了门。
我摸了摸口袋里并不富裕,只好的街边的一家面馆进去吃面。店家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炸酱面,我要了一碟小菜,坐在窗下大口的吃着。
“不好了,出大事了,你们知道吗?日本人打来了!”
“这事已经传遍了全国,蒋委员长正在调兵遣将呢!卢沟桥事出突然,这次日本人是来者不善啊!”
听到日本人打来了,我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日本不是一个小岛吗?怎么敢攻打我泱泱大国。清政府手中的时候,甲午战争就吃了日本鬼子的亏。孙先生提出了革命纲领,推翻了帝制,随后袁世凯复辟被浇灭,国内的局势动荡不安,日本人又来了,这明摆着是趁火打劫。
东洋人十分凶残,那倭国的小个子,让中国人闻风丧胆。
我吃完面出了门,看到街道上有很多的当兵的走过,他们列着整齐的队列,正是国民政府的正规军,和小打小闹的土匪有天壤之别。看来真的是要打仗了,没有永世的太平,也没有真正的长治久安。
几个警察揪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我一眼就认出是狗蛋,他怎么会被抓?我跟到了警察局,探问一番才知道他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抓了一个现成。按说不是什么大罪,但国民政府的政策严啊!再加狗蛋死不认账,激怒了警察才被拘留了。
我拿出银元打点了一番,才将他保释出来。但就转眼的功夫,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被两个警察架了出来。
狗蛋的右臂被打脱臼了,我带着他还上了错位的手臂,听到他肚子咕咕直叫,就知道他这几天过的不好。
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刚刚睡着,快速的敲门声将我惊醒了。原来是狗蛋,他说日本人打到南京来了,让我赶紧准备逃跑,再迟就来不及了。
我说不是有国民军吗?他告诉我军队的头头跑了,下面的士兵乱成了一团,上面现在派人又来不及,恐怕南京城保不住了。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我看到满大街人流涌动,逃亡到了别处去了。还有一些年轻人加入了部队,决心和日本鬼子拼命。一些老人则不这么认为,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死也不愿意出去。妇女儿童,孤寡老人,他们跑不了。还有很多不相信日本人能杀入南京的,他们都留在了南京!
我起初也不相信日本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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