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桌上的饭菜张寂热了两回，父亲还是没有回来。哥哥张磊回到家时满头的大汗，皮肤像是又被晒黑了一层。没与张寂多说什么，匆匆忙忙吃过饭就洗洗睡了。

张磊的房间却始终亮着灯，一根接一根的烟头被弹到地上，日子越来越近了，今天乡政府的领导专程来告诉自己入伍的事情。父亲的钱没白花，忙里忙外嬉皮笑脸总算是求得了这一宝贵的名额。

按理说照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各方面的条件，完全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选，可没想到村领导都这般的没心没肺，你不给他点儿好处是绝对得不到应有的东西。这些天的忙忙碌碌风吹日晒全是给别人家干的，自己不能有一点儿怨言不说，还让父亲跑前跑后，真是一肚子的窝囊气。

从小到大张磊的成绩不如张寂，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赋问题，有的人本身就不适合读书，为什么就要强求呢？只要有理想，何愁无路可走！想到这儿张磊自己都笑了。记不得原来是村里那位高贵的知识分子告诉自己，只要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就会发现所谓的艰难险阻困难障碍，都会离你越来越远甚至烟消云散，因为你的心已经有了归属脚步已经有了方向。如果现在再让张磊听他说这些大道理张磊肯定会头也不会的走掉。自己从小就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可讽刺的是当要行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当你找到最重要的理想，最想走的路的时候，什么困难都来了，它们蜂拥而至，不给你一丝喘气的机会，把你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身，高级知识分子也有说错话的时候。

早就不再谈什么理想了，张磊唯一所想的就是能顺利的应征入伍，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一条明路了，从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青年，穷凶极恶的猎户身上。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影子。再过不了几年，张寂或许就考上了好的学校，走出了村子。再回来时他会迎着村民的掌声享受着那种羡慕的目光，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焦点，而自己只会在当人们不经意时想起，用来对比教育下一代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是对张磊裸的打击，也像是即将要发生的现实。张磊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些年来才有着自己独特的原则与做事方法，这就是让兄弟二人关系淡漠的原因之一吧。无形中形成的压力真是最让人烦恼不堪啊。

很多时候张磊始终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应征入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势必将会影响到自己甚至影响家庭。失去了自己的家庭，父亲一个人还能扛住吗？当最后一支烟头掉落在地面的时候窗外有了些动静。张磊知道是谁来了，拿过一件大衣悄悄的关了灯。

月色有些凄凉，透出的微光正好晒在男子身边，额头上的疤痕被揭露的一览无余。张磊健步如飞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给，穿上吧，大晚上的风大。”说完便把衣服递给了身旁的男子

男子鄙视了张磊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到：“怎么？把我当你弟弟了？弱不禁风。”

“难得关心你一次，你就好心当作驴肝肺吧”张磊说完甩了甩头，把困意给甩到了一边

“出结果了吧？什么时候走？”男子开门见山到

张磊从男子手中接过烟，深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烟雾“消息够灵通的，才出的结果，村里的名额是我，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吧。”

“你也终于要走了，再也不必呆在这鬼地方了”为张磊松了一口气，男子舒服的靠在墙边

“这么晚了来找我不会就是来假惺惺的祝贺我吧？”

“怎么？不可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烦吗，小偷也有小偷的感情好不好”

“放屁，谁把你当小偷了，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而已。”张磊不愿意听到他这样子嘲讽自己，语气略显威严，说完把烟头放在脚底踩灭了

“抽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男子说完直接把剩下的半包递给了张磊

“村里也就只有你拿我当朋友了，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啊？”接过烟张磊才稍有些缓和。

“你不觉得我爸死的很奇怪吗？”冷风刚吹打到张磊脸上，他问出了今夜的第一个问题。

张磊仔细一想，也觉得雨露父亲的死有些奇怪，只是怪在哪儿，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

“我了解我爸的身体，不可能那么脆弱的，一定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么健康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走就走，毫无征兆”

“哪你说说，你觉得那里不对劲？”

点起一支烟他说到“你知不知道村里那些人怎么说？他们说我爸的死是因为黄鼠狼的复仇，就像你家当初的那个亲戚一样，是受到了被山蛇和黄鼠狼的报应。”

“扯淡！畜生哪儿有这本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张磊对男子的这个说法感到不屑。

“这一切不会是那么简单，这村里总有一些人没什么好心眼，等着吧，总有一天我找着了证据，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平静的说完，男子才穿上了张磊的衣服，虽然是夏天但坐在这地上，吹着冷风，还是有些刺骨的寒冷。

“怎么？查出来了你又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你是人还是动物啊？‘知道这事儿对男子来说很重要，张磊谨慎的问了一遍

“怎么了，不可以？这么多年来我什么事儿没做过？再说了杀人的时候你可比我狠多了”

张磊一听到杀人二字脸色有些难看，内心深处的伤疤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