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相濡以沫（3）(1/2)

等到了第二日，穆春一大早起来便是等着苏缭，准备一同前去胜州城的集市。

苏缭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到点自然就起来了。她到了院子中看到仅有穆春一人的时候，便是有些奇怪，问道：“智远呢？”

穆春对于苏缭在这个时候提到智僧，表示十分的不高兴，他直接冷脸回答说道：“他不去了。”

听到穆春这么说，显然苏缭对于和穆春两人独处去即使有些犹豫，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客栈穆春对她所说的话。便是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面红耳赤，一想到若是两人独处，苏缭自然有些不愿意。

穆春好整以暇地等着苏缭，他见苏缭无动于衷，便是说道：“缭妹妹，难不成你还的玉儿和我们一道去？”

苏缭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她对于穆春的这个提议竟是十分的认同。

对此穆春却是玩世不恭地说道：“缭妹妹，你这就狠心了，玉儿好不容易与父母团聚片刻，你怎忍心打扰他们？”

苏缭本已经作势要去找宋玉儿的，被穆春这么一说，她顿时打住了动作，无措地停在了那里。

穆春看到苏缭这副样子，顿时觉得有趣，但他此时也不方便笑出来，便是忍下来说道：“缭妹妹，时间不等人。我看，还是我们两先去吧，省的回头缺了什么东西。”

苏缭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余地，只能够跟随着穆春去了集市。

不过穆春倒也厚道，虽说珍惜着与苏缭独处的时间，但他却也再没也说一些让苏缭为难的话。至于为何穆春没有再次说来，概因为他觉得一方面不能逼苏缭太紧，适得其反，另一方面却也是穆春自负，在他看来收服苏缭那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绝不会有失。

胜州城，穆春来过几次，上一回来此还是宋伯成带着他在城里转了转。这一回由穆春做东，带着苏缭打着去集市采买的名头，自然也不好四处转悠。

穆春便是带着苏缭在集市旁边随意选了一个摊子，坐下来吃了早饭，这便是有目地的在集市中寻看——他们是要将从此到玉仙宫的东西都准备妥当，譬如玉仙宫地处昆仑玉雪山，他们自然要备上一些保暖的衣物。

这说到买衣服，现在尚是七月间，天气炎热成衣铺子里少有保暖的衣服。穆春和苏缭两个坐在铺子中等了有一会儿，这才等到掌柜带着小二从仓库中淘出来去年的一些冬衣样式。

穆春倒是并不在意如何，只要是能够保暖就成。

轮到苏缭的时候，苏缭对衣服好坏也并没有具体的概念，但是穆春看着却是不行，他道：“姑娘家怎么能穿这些，换一些好看的拿上来。”

铺子掌柜听了穆春的话这就是犯愁了，本来就是去年的陈货，哪还有好不好看的一说，他便是试探着说道：“客官，若要好看艳丽一些，那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这时候，得定做……就是费一些时日。不知道客官是准备什么时候穿？”

苏缭听到费时间，这便是拉着穆春说道：“这两件都挺好的，我们就要这些吧，穆春。”

穆春听了掌柜和苏缭两人的话，再看颜色暗沉的女装，他仍是有些犹豫：怎么能让苏缭穿这么些的衣服！

店小二见穆春犹豫不决，便是游说说道：“客官，咱铺子里昨日刚进了一批秋衣的料子，您要不瞧瞧？小的保管你喜欢。”

掌柜拍掌说道：“正是，小二，还不赶紧拿来匹来与客官瞧瞧。”

“好嘞！”店小二这就转身前去拿料子。

掌柜和店小二两个一唱一和，将穆春说的颇有些心动。苏缭眼看着穆春就要被两人说动，她自然是紧张地将穆春拉到一旁严肃地与他说道：“穆春，你到底……不过一件衣服，不用这么折腾，我们也没有时间等他做完。穆春，你说是不是？”

穆春当然知道这些，但他就是觉得苏缭长这么漂亮就不该穿哪些个灰扑扑的衣服。

他听苏缭说完，正欲与苏缭妥协的时候，却见成衣铺子里进来一个带着丫鬟的妇人——她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她一进来掌柜便是迎了上去。

掌柜道：“黄夫人，今天看些什么？小店进了些新料子，给您看看？”他话刚说完，店小二就已经捧着布匹过来了。

店小二自然也是人精，他看到穆春跟苏缭避到了一旁，自然是将布匹捧到了黄夫人的面前。

几人相隔不远，穆春一眼就看中了一中一匹辛夷色料子，觉得那颜色那质地再适合苏缭不过了。他想：做了就算现在不能穿，等回来不正是入了秋可以穿！

穆春这么想着便也没有犹豫，便是走过前去，指着那匹料子与掌柜说道：“我要这一匹。”

穆春说完，掌柜店小二乃至于黄夫人都是面露诧异——因为黄夫人刚刚亦是看中了这一匹。

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掌柜打圆场说道：“小二你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这个色的。”他说着一边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这七月的天，没因为暑热出汗，倒是被穆春和黄夫人两人给生生吓出汗来。

店小二也表示为难，委婉地与掌柜说道：“掌柜，您忘啦？这批布，都是一样一个色，没有重的。”

掌柜表示恨不得堵上店小二的嘴，也好给他省点心。对此他自然选择讨好黄夫人，毕竟那可是他的大顾客，为此他不得不与穆春说道：“客官你看，这只有这么一匹，黄夫人已经定下了。你看，您要另外看看？”

什么叫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