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免 第145章 改口(1/2)
游廊尽头是后院,后院景色比前院优美。
小河,小桥,流水。
小桥精巧,原木结构,桐树油涂之,能防腐蚀。木质较本色稍稍深黑,如新修一般。两边扶手雕花走兽,栩栩如生。
桥下水质清冽,河中动植物一览无遗。河床平缓,河水潺潺而过。水中花色小鱼悠闲游动,零星水草摇曳生姿。清水下的河床,奇石林立,石上苔藓斑驳。
两岸各筑有一条鹅卵石甬道,幽静延伸至前方一座小山。看得出,河水的源头,便是那座小山。
院内奇花点翠,暗香涌动。
后院一处古典式样的亭台里,两位俊伟男子正坐在亭台围栏椅子上,边晒太阳边聊事情,悠闲自在。
突然听到呜咽哭声,张言其和骋伟父子同时震住,面面相视。
“心桐?”骋伟听出声音出处,一个箭步,朝声音方向跃去。
一棵高大有桂花树下,蜷曲着一个熟悉娇小的身影,身体一怂一怂,极其伤心。
他的心被缩成一团的身影软化,心里抽搐。心桐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骋伟掏了两张洁净的面巾,擦拭她满脸泪痕,眸光温柔如水,小心翼翼地询问。
心桐吸了吸鼻涕,水汪汪眼睛盯着骋伟温情脉脉的黑眸。
“我阿姨真的偷偷地搬走了?”心桐询问,“阿姨对我特别好,不可能不告诉我一声就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
心桐一连串发问,骋伟哑然。
大婚在即,他知道心桐在乎这个阿姨,准备派人年前去接她来帝都过年,年后参加他们婚礼。想给心桐一个惊喜,未告诉她。结果他的人回来说,他们按照地址没有找到人。
他感觉这件事藏有猫腻,便告诉了父亲,暗暗下这决心,一定要弄清楚。没有想到被她听到。
“心桐,怎么了?”张言其迈步过来,丰神俊朗。
“她知道他们离开了宁海市。”骋伟说。
心桐拼命地忍,泪珠仍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走了,你有我们。”张言其说,“骋伟,好好逗逗心桐。”
果真,骋伟象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心桐:“心桐,不哭,我一定把你阿姨找出来。”
“算了,她不想告诉我,肯定有理由。她到哪里都不需要告诉我。我们不去打扰她的清静。”心桐哭够,整理好心情,最后一句话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她也不是我什么人?”
“是啊,她不是你什么人?没有权力和义务向你汇报她的去向。我们不应该再去打扰他们。”张言其耳朵挺灵,意味深长地道,突然又叹息一声,“世事难料啊!”
心桐闻言,愕然。不好意思地转眼注视张言其:“对不起,张叔叔,打扰你和骋伟商量事情了。”
“再说一遍。”张言其严肃地说,“对不起谁呀?”
心桐愕然,把刚才所说之话,依他复述一遍。
张言其眉头皱得更紧,声音更加冰冷:“再说一遍!”
心桐茫然求救地望向骋伟,他坦然地微笑,伏上她的耳边。
“改口。”骋伟小声提醒。
心桐恍然,就为这个?不可思议。人说老小老小,他还一点都不老,怎么就像个孩子了?
烟霞瞬间飞上她柔嫩的脸庞,粉白的双颊红润荡漾。
她依照骋伟吩咐,把“张叔叔”换成“爸爸”,只是在“爸爸”一词即将出口时,舌头打了一结,有点含糊不清。尽管如此,张言其也面露欣喜之色,不再让心桐重复。
而她脸上红潮一片,内心则错综复杂。
八岁之前的点滴,她已经忘记,但八岁之后,她从课本上书上无数次读到这个词,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名词而已,毫无其它意义。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真实地喊一个人为“爸爸”,刚刚相识的爸爸还为寻找她那个所谓的亲生爸爸操心。
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帮她找父亲,为她这个不起眼的女孩筹划未来。
她激动的心情在胸腔里沸腾,满满的幸福在奔涌。
她为自己午餐前对他的猜疑汗颜,感激之情无以表达。
“爸爸!”突然心桐大喊一声,发自灵魂深处,身体随大声呼唤扑向张言其。
“爸爸,爸爸。”她不停地喊,她也有爸爸了。眼泪似珍珠不停地落下。
张言其不明白心桐心情瞬间的跌宕起伏,本能地接受心桐近乎疯狂的认父激情。心里默默念道,可怜的孩子,想爸爸想得很累吧。
这时候他无意地想到骋伟小时候,是不是也同她一样疯狂地想有一个挡风遮雨的父亲?
想到这,张言其笨拙地双手抚上心桐乌黑的秀发,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疼爱有加。他没有女儿,以后,他就是他的女儿。
心桐的身体在张言其怀里抖动,一抽一抽,看得骋伟心随之一悸一悸。她怎么了?
“心桐。”他凑近父亲,站在心桐身后,拽住她的一条胳膊,“爸爸,我来。”
张言其示意骋伟摆手,心桐哭声转为啜泣。骋伟不再坚持,等待心桐平静。
一会儿,心桐抬头,歪头看着张言其,撒娇地笑出声:“我有爸爸了。”俏模样调皮可爱,葡萄似眼睛晶亮如星辰闪烁。
张言其怔住,恍惚回到十年前,他与骋伟失散后的第一次重逢。他们已经分离十几年,各自变化都大。他年近中年,发福很多,骋伟认不出他。而骋伟离开他时,只不过七岁,再见已经是十三四岁的青涩美少年,别人不说,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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