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葛家七子(1/2)
“狗癞子你他妈敢欺负我妹妹!”一声大喝,虎头虎脑的袁飞猛地冲了上来,扯住狗癞子的衣角挥拳便打。
狗癞子被扯得身子微微一晃,探手一把将袁飞的小拳头抓在手中,随后一脚便闷在了袁飞小腹上。
袁飞不过十四岁年纪,那狗癞子却已经十六岁了,虽然长得瘦不啷当满面猥琐,但却实打实学过几年拳脚棍棒,这一脚下去份量着实不轻,袁飞小小身子立时便被踹飞起来,啪的一声拍在坚硬的土路上,振起了大片黄蒙蒙的尘土。
嘿嘿贱笑声中狗癞子一脚踏在袁飞脑壳上,脚底板使劲的来回蹭着袁飞的脸道:“葛家的小贼,狗哥我看上了你家妹子是你老葛家坟头冒青烟——好大的福气啊!乖乖的叫你妹儿跟狗哥睡一觉,狗哥一句话,你们老葛家以后的份子钱就全免了,怎么样?”
袁飞在狗癞子脚下拼命挣扎,可惜他年岁太小气力不足,再加上狗癞子刚才那一脚好似弯刀刺进了他的小腹一般,疼得他连一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根本无法从狗癞子脚下挣脱,最后红着眼睛骂道:“狗癞子你个狗入的杂种,你要是敢碰我妹妹一下我敲了你的狗、卵、子!”
“耶!有种!”狗癞子对袁飞的诅咒喝骂毫不在意,转身看向被他那三个一脸痞赖像的手下捂着嘴死死扯住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十二三岁的年纪,皮光肉滑粉雕玉砌一般,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此时小女孩正在呜呜呀呀的挣扎着,一双大眼睛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瞪着狗癞子。
狗癞子小眼睛转了转,突然淫、荡的笑了起来,看了看脚下的袁飞贱声道:“说起来咱还没当着哥哥的面玩过妹子呢!”
扯着小女孩的三个痞赖小子一听此言立时露出兴奋之色,哄嚷起来。
其中一个一副亟不可待的猴急样子?呀!”狗癞子吃痛,一把抓住袁飞乱糟糟的头竟将他生生拎了起来,挥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袁飞的眼眶上,随后污言秽语的咒骂着一瘸一拐的跑了。
狗癞子一众人刚消失在巷口,巷子后面便窜出六个身影,其中五个都是十三四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另一个则是弯腰驼背满脸交错遍布皱纹的干瘦老头。
“老大,老幺你们没事?”干瘦老头边吃力的往这边跑边紧张的问道。身后的五个兄弟脸上也都露出满面关切之色。
袁飞揉着乌黑的眼眶狠声道:“我没事,妹子被那狗入的掐了一把!”
小女孩揉着自己育得已经比较可观的胸口一脸愤恨道:“狗癞子这王八蛋龟孙子,下次他要是落单被我碰到,我非得剥了他的狗皮纳成鞋底子不可!”
干瘦老头听得此言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众兄弟原本想要去追狗癞子,但是狗癞子此时早没了踪影,只能恨恨的咒骂几声。
葛家兄妹总计七人,六男一女,年纪相仿,都不是葛老头亲生,据说是捡回来的流浪孩。
兄弟几个都想跟葛老头的姓,但是葛老头却执意不许,说是姓本姓方便以后家人来找寻他们,所以这些孩子姓什么的都有,其实这些孩子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家人究竟是谁,在他们眼中只有葛老爹才是他们的唯一亲人,即便是亲生父母也肯定比不上葛老爹对他们的好。
葛家兄弟虽然年岁不大,但是胜在人多,所以在这三水胡同之中向来没人敢招惹他们,毕竟以后这些男孩长大了凭男丁数量也是一方势力,但泼皮狗癞子是个例外。
狗癞子家里面兄弟三人,上面有两个哥哥,乃是元洲城出了名的泼皮,号称双头太岁。挖人祖坟、踢寡妇门、淫人妻女什么恶事都做,后来不知怎么和官府搭上了关系,短短时间纠集了一些破落户将元洲城城西一片划为了自己的辖区,在这片地界无论做何买卖都得孝敬他们哥俩,尤其是一些没本钱的买卖更是必须得经过他么们哥俩同意才能开张,而葛家所在的三水胡同便恰恰在此区域。
这狗癞子年纪不大别的本事没有,两个哥哥的一身丑恶毛病却没少学,仗着他哥哥的恶名声也横行在城西一地。
说是横行其实不过是纠集了四五个十三四岁的赖皮孩子整天胡混罢了,在这一带算是孩子王,白天夜里偷偷摸摸的没少干龌龊事。
狗癞子和那两个哥哥并不是一个亲妈所生,平时两个哥哥根本不怎么搭理他,只要没弄出什么大伤他哥哥也懒得为他出头,所以人多势众的葛家孩子只要不落单倒也并不怕他。
因为娃娃多,所以葛家很穷,除了有间破房子几乎啥都没有,毕竟葛家七个娃都由葛老头一个人养大,葛老头弯腰驼背浑身只剩下一堆骨头一张皮,养活这许多孩子自然吃力,葛家兄弟们也是最近一两年才渐渐能够做些‘买卖’日子这才稍稍好过了点。
葛家的‘买卖’便是那种没本钱的,是偷儿,七个兄妹小小年纪都是惯偷儿,专门对外来户下手,本地人他们不敢偷也不愿偷。
元洲城只是个小城来往的客商行旅并不多,所以葛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如意。每每偷到东西还必须上缴三成给狗癞子的哥哥双头太岁,这便是狗癞子口中的份子钱,只有交了这笔钱他们葛家才能继续在这里当贼,要是偷了东西不缴份子钱的话隔天一准会被双头太岁送到衙门里吃官司,到时候什么有的没的案子全都栽在身上,过个十几年能活着从衙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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