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2)

着我们几个小孩，白天奶奶帮别人干活，晚上帮人家洗衣服，但是这样赚的钱还是不够吃饭，没办法就只能煮稀饭了，我记得那段时间连着喝了好久的稀饭，后面看着都恶心，奶奶见没办法，就想方设法的换着花样煮，虽说换花样，说白了还是稀饭，大家都不怎么吃。终于有一天政府发粮食了，本来这些粮食喝稀饭的话可以喝半个月，但是奶奶见我们都不肯吃，就咬着牙晚上煮了顿干饭，那个时候都是用蒸子煮饭，先要把饭在锅里用水煮的半熟，然后在捞起来用筲箕盛出来滤水，但是突然有人叫奶奶有活干，说有个有钱的需要人卸货，还包吃，奶奶就叫我们一起去了，奶奶煮好的饭本来就已经在筲箕里装着的，你表姐他爸害怕老鼠吃了就用军大衣盖着，结果我们搬货一搬就搬到了半夜，累的腰酸背痛大家回到家就睡了，第二天起来才发现昨晚的饭还没有煮，奶奶把军大衣一揭开，一股酸臭瞬间扑鼻而来，因为昨晚你表姐他爸把饭盖住了，加上那个时候也是夏天，米饭都发酵了，怎么办呢？仍肯定不可能的，本来饭都吃不起了，奶奶最后就想了个办法，发酵有发酵的做法，最后就弄成了醪糟蛋，头晚不是帮人家卸货吗，就有点钱，奶奶就去了买了几个鸡蛋放在里面，为了让我们有胃口，结果做出来大家都说很好吃，奶奶也很诧异，但那个时候的情况鸡蛋不可能天天都吃的，后面虽说没有鸡蛋了，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吃着，因为实在很好吃，而且吃不腻。慢慢的这个东西在我们家里就延续了下来，奶奶也在改进，日子也越来越好了，后面才加了香油进去，虽说日子好了，但大家都还是时不时的要吃几次，一吃就是几十年。

雨果听完父亲讲的故事后，津津乐道的说着：原来是这样来的呀。

父亲：对呀，所以有些东西不只是吃个味道，更是吃一种回忆。

雨果：那我这个和奶奶的比怎么样？

父亲想了一下说：嗯，很好，自从奶奶死后，我都好久没有再吃过这种味道了。

雨果听到父亲这样的夸奖很开心的笑着

父亲：对了，难的今天精神好，我要去给奶奶坟前上柱香。

雨果：你现在这个情况能去吗？要爬山！

父亲：没事，都躺了这么久了下来走一下也好，不然人都废了。

雨果：你别乱来，我要去问一下表姐。

父亲：不用问她，待会你下去准备香蜡钱纸，我们一起去。

看见父亲如此坚决的神情，雨果也不想扫兴，几分后父亲把碗里的醪糟蛋吃的干干净净，雨果端着空碗下了楼，便给表姐说了父亲的想去奶奶上坟的想法。

表姐听后立马拒绝的说：不行，他现在这个身体，到时出个什么岔子那还得了。

雨果：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

表姐：你待会上去给他说一下，让他别乱来。

雨果：好。

这时父亲却突然出现在雨果背后的门里，表姐看到顿时慌张的说：你下来干嘛呀。

父亲：去给奶奶上柱香。

表姐：唉！你这是胡来。

父亲：没事，难的今天精神好。

表姐：精神好就要保持呀，万一出去回来又哪里不舒服怎么办。

父亲没有理会表姐说的，而是对着雨果说：雨果，你去外面商店买点上坟用的东西，我有事给你表姐说。

雨果听完父亲的话，就自己离开了，去了街上买东西。

这时只剩下表姐个雨果父亲在家里，雨果父亲走到了表姐面前说：让我去吧，你知道我这个病已经差不多了，我害怕到时没有机会了。

表姐：什么叫没机会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雨果父亲：我一直都想去给奶奶上柱香，但每天身上痛的不得了，今天好不容易好点了，就让我去吧，反正也没有多远，不是这些事堵在心里的话，我可能早都死了。

表姐还是坚决的说：不行！

雨果父亲：难道要我求你？

表姐听到雨果父亲这番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诶，说什么呢！如果你真要去，到时候去了山上必须叫雨果背你。

雨果父亲见雨果表姐答应了，开心的说着：好，没问题！你去帮我打点水，我想洗下脸，顺便把胡子刮一下。

说完表姐就去了屋里拿着盆子打好水端了出来，接着表姐把毛巾拧干了递给了雨果父亲，雨果父亲就这样用毛巾擦着脸，连着洗了几次，过后用肥皂在嘴边打着泡沫对着镜子自己刮着胡子，这时雨果也买完东西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