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南明的乖离(1/2)

时间：1644年12月

朱由嵩付清的举动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幕后黑手的推动下，民族主义的扩散迅速的渗透到了南明的方方面面，等到南明政权的士大夫们从和满清划江而制，从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的虚像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等人已经处在了火山口上。

首先，支付给满清的岁币要求上相当的苛刻，南明可没有南宋那样的经济能力，没钱，怎么办？当然是从老百姓身上榨取，这时候倒是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所有东西都是皇帝的。老百姓面对残酷压榨，心灵上出现了空隙，在寻求解救的时候，某小本本的思想乘虚而入了。

被压榨的不止是平民，商人虽然富裕，但社会地位低下，成了朝廷盘剥的重点，商人们的不满也在不断的积蓄。

其次，经过了金陵暴动之后，南明终究没有能够封杀住暴动所代表的思想的传播，“忠君”的理念，正在被忠于民族所取代，再加上某个幕后黑手的推动，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南明政权面对满清谈判时候表现表现出的软弱，在士子阶层，已经被激起了民族自尊心士子的和那些依旧遵循传统理念的士子，分裂成了两派。南明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

分裂还包括南明本身的军队，武人在明朝的地位素来尴尬，而现在，小本本流入了军队，很多基层军官和士兵，内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阵营，一切的一切，和未来十月革命前的俄国开始从合，不过指导思想，却并非布尔什维克主义，非要以颜色来区分的话，这种思想的颜色靠近铁灰色。

最后朝堂之上，从划江而治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的士大夫们，作为察觉了新情况，并深刻的感受到了危险的利益集团，也曾经试图挽回形象，不过他们无论如何也绕不民族主义思潮兴起下，最困难的一座大山即——驱除满清，收拾旧山河。

这当然是现在还在为攒足岁币而苦恼的南明政权所无法做到的，最后也仅仅只是止步于一些小恩小惠，根本无济于事。行将就木的明体制，甚至是连自救行动，都会招到本身的抗拒。

时间：1644年12月30日

地点：金陵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青年坐在一家酒肆中，翻看着手中的书本，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水。从扬州依靠赶路的机关，不需要太废力气，青年到达了金陵，青年的名字叫，是一名偃师，一路追寻着魔君的踪迹来到金陵，但苦寻无果之下，在金陵散心的时候，在书屋中十分容易的买到了现在应该南明朝廷明令禁止的禁书，而且还是上下两卷都有。想到自己买这本书的时候，刚好同样巡逻经过的官军的带队军官，分明是看见了自己手上的的书本名称，但是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还对当时紧张的自己点头一笑，继续带队前行，而书店老板还嘲笑自己少见多怪。

想到这里，张陵哭笑不得“这南明，军心民心皆失，怕是长久不了了！”说罢，精神又继续沉入到了书中，即使是对于作为修行者的张陵，书中的叙述也依旧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此时朝廷准备付清的消息还没有流传出来。民众们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日常，就在张凌刚将心神刚沉入书中的时候，在他旁边一桌的一个携带着兵器，明显是江湖客的大汉，显然喝高了，张口就来了一段“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从此神州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豸奔儒民泣！”酒馆中的酒客纷纷叫好

声音刚刚落下，另一个显然是士子装扮的人站了起来，“兄台所言未免偏颇，同是士子，也有人满怀一腔热血，切末把我等和那些只会些文章哗众取宠之辈混淆在一起！”话语之间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吾欲学古风，重整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说着还故意向酒客们显示他腰间所挎的长剑，又继续道“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蓄田光寿，与结冥冥情！”酒意上涌的酒客们又是一阵叫好。

“变了！不论是江湖人，还是士子。”张陵感叹出声。

此时，一人从街道中央跑过，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不好了，那朱由嵩和朝堂上那帮奸人要将我汉家江山卖与鞑子，自己去享荣华富贵了！”声音中完全没有对皇帝和权贵的半分敬意，甚至连对皇帝都是直呼其名。

酒肆，不，应该是金陵城，先是震惊，震惊之后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时间：1644年12月31日

地点：金陵城，皇宫

“这是为何！？消息就怎么走漏了风声！？”朱由嵩一边大声咆哮，一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自己身前跪倒的一帮大臣“怎么就把消息传的满城都是！？”他是怎么也不会明白的，云决为了第一时间把握南明高层的动向，包括朱由嵩在内，现在南明所有的核心人物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植入了情报收集用纳米机械，一举一动都被二十四小时监视着。

话说回来朱由嵩和他的大臣们付清的决定也是无奈，现在民族主意兴起，而南明显然不是那些民族主义者理想中能匡扶汉家正统的存在，“邪恶”的思想怎么禁也禁不住，民间的不满还在其次，军队也被民族主意思想侵蚀的迹象更是让朱由嵩这个皇帝如坐针毡，南明利益集团的传统利益已经无法有效维持，一帮人开始计划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北面的皇太极来处理。自己等人怎么说，最低限度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