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忍痛(2/2)
医生摘下金丝框眼镜，温文尔雅道：“乐意之至。”
*
卡梅尔是美国蒙特利半岛一个精致的海滨小镇，在风光无限的加尼福尼亚，英文全称是carhe sea。卡梅尔的早期居民60是专业艺术家，其中著名作家兼演员perry ne eawood都先后出任过卡梅尔的市长。
许多独具一格的艺术家、作家住在这个依山面海的充满波西米亚风情的小城市中，奇特的建筑物和景色运用一切格林童话才有的色彩。这里的居民们抗拒现代化。如今市内仍禁止张贴广告、装霓虹灯或停车咪表和盖快餐店，以便维持原貌。原始的风情带给人朴实、祥和和温馨。
“1969年，国画大师张大千曾居住在此，称其居所为‘可以居’。”医生有些陶醉地介绍道，面前的投影上出现图片。
“你别看它只有四千多居民，卡梅尔以优美的自然环境和优雅的艺术氛围，成为加州十七哩黄金海岸公路的一大亮点。”
当张穆然驾车从旧金山的出发的时候，天上的海鸥在肆无忌惮盘旋，在他高速公路上堵了很久，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这张地图和解说，古董店、糖果店还是画廊、玩具店还是日用工艺品店，所有的建筑分布图全部储存在他的大脑里。
张穆然停好车，从满是蓝花楹的住处离开，步行在这个小镇上，在这里，很多画廊、雕塑精品店的主人本身就是成就卓著的艺术家，不少店家的商品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就像医生说的一样，“这里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美得如同童话一般，但是问题来了，对方让你在卡梅尔教堂见面，这意味着什么？”
张穆然当时思考了片刻，后来医生叹了口气：“教堂，对于卡梅尔而言就是心脏。”
“所以，不论谁用这种方式邀请你去，他在卡梅尔都拥有绝对崇高的地位。”
“张先生，恕我直言，此行你是在和整个卡梅尔作对。”
张穆然此刻沿小镇的主街ocean avenue向西走到尽头，他已经能够闻到海腥味，然后是海浪一次次的冲击声，终于他脚踩细软绵白的沙子，面前时“十七哩”海滨独一无二的卡梅尔大海滩。
风光明媚的蒙特利半岛是世界上陆地、海洋、蓝天的集大成者，并被公认为理想的度假胜地。而17英里卡梅尔则是其中的精华。张穆然坐在礁石上，身边是一簇簇盛开的粉色的花朵，碧海蓝天、随处可见松鼠海鸟、不远处的海湾有悬崖峭壁、古老的的松柏、让他想起医生那句嘲讽：
“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太阳之下无新事。”
张穆然伸了个懒腰，耷拉着肩，眺望了一会大海，他脚上最新的椰子运动鞋踩在沙子里，难得他没有穿风衣，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他的胳膊上的肌肉，修长的脖颈，张穆然双手插口袋，吹了一声口哨，跳了下来，灰色的收脚裤越发显得他的双腿长而有力。
此刻的他就像个亚裔的留学生，沉默而有修养，充满活力且阳光，有个几个旅游的华人青年很是激动，以为偶遇了什么明星，兴冲冲上来要签名合照，张穆然摆摆手，拒绝了。
张穆然漫步在主街，清冷的街道两侧树木已经还是郁郁葱葱，橱窗里挂起来了劳工节的星条旗，走完一个缓坡，卡梅尔教堂出现在眼前。
张穆然吹了一声口哨，教堂周围静悄悄的，连鸟叫都没有。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