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人彘之刑(1/2)
元熙十九年五月,浔夫人诞下一皇子,同年六月,武帝甍,二皇子司马南即位,是为文帝。十日后,文帝正式举行册封大典。
宫中各处哀伤之色仍未褪尽,司马容一席素衣立在窗前。
初夏的风还有几分凉,吹得叶子在枝头乱颤,一片落叶轻轻坠离枝头,朝着不远处的花丛上飘去。
司马容目光悠远,也不知是落在了窗前,还是那片落叶上。
武帝甍,这大约是楚国史书上最浓重的一笔,这位充满传奇的帝王如星星般陨落,而这位楚国无人不知的帝王,是她的父皇,几乎从不曾关心过她的父皇。
虽然她与父皇接触并不多,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她的父皇,他英年早逝,她心下五味杂陈。
司马南已经即位,却仍没有册封太后的意思,虽然她知晓,最终依旧会是她的母后被册封为太后,但司马南此举,无疑是给皇后来了个下马威。
而她的婚事,本定在九月举行,如今父皇驾崩,她大概需守孝三年了。
离仲夏越近,天气越发炎热了起来,饶是坐在庭院里,司马容也不由得闷出一身汗来。
知了躲在树荫里吵吵闹闹,司马容拿了一把扇子,独自一人在清明园内闲逛着,走得有些累了便在桥边的柳树下小憩着,迷蒙之间忽然听得有人在叫她。
“殿下,殿下。”
司马容缓缓睁开眼来,皱了皱眉,眼底还氤氲着几分睡意。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粉衣的小宫女,容貌娇俏,看着眼生。
“你是谁?”司马容缓缓站了起来。
“奴婢是浔夫人宫中的女侍,奉夫人之命,特请殿下一聚。”
浔夫人?
浔夫人才生产完不久,又逢司马南登基,此时应极为谨慎,闭宫不出才是,为何会请她相聚?
“你家娘娘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但娘娘交代奴婢,务必要请殿下过去。”
“好。那你带路吧。”
小宫女带着司马容七绕八绕,却并不是通往幽若宫,而是越走越偏僻,往幽兰殿的方向去了。
宫中谁不知道这幽兰殿已封了许久?
司马容顿住:“你想带本殿去哪?”
小宫女转过头来,触及司马容冰冷如刀的目光,背脊发冷,身子一抖,颤声道:“回殿下的话,娘娘,娘娘请殿下去幽兰宫一聚,说是幽兰宫清冷…没有皇后娘娘的耳目…”
“哦?是吗?”
这样的谎话,莫非以为她是三岁小儿,随意诓骗?
“殿下,娘娘真的有要事与您相商,若是耽误了…”
“耽误了又如何?”
“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殿下的婚事,殿下若不去…”
小宫女咬住了下唇,不再说了。
“你带路吧。”
小宫女惊讶地望了司马容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幽兰殿前,殿前荒草丛生,门上积满灰尘,贴着封条,上了一把大锁。
小宫女只犹豫片刻,便打开了门。
司马容向四周瞥了几眼,只见不远处有一道横梁,横梁上印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她往前走了几步,刚要走到那横梁前的时候,忽然感觉脖颈处一阵发麻,她立刻转过头去,看见那小宫女正朝着她森森地笑着。
这小宫女…
司马容摆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从袖中射出一根银针向那宫女飞去。
…
毒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没入自己腿部的银针,立刻掏出瓷瓶,倒出一颗药吞了下去。
她将司马容丢到一间废弃的屋子里,然后锁上门,又将殿门锁上。
做好一切之后,她往脸上一扯,那年轻娇俏的面皮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斑驳错落的脸来。
再次转醒时,司马容忍不住一阵懊恼。
她竟然大意了。
她早就知道那小宫女有古怪,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点穴的高手,而她点穴的手法,快准狠,定是多年行走江湖的高手。
司马容举目四望,周围都是一些积满了灰尘的桌椅,有些甚至已经残破,缺胳膊断腿的,一看是上了年份。
而她面前的那张门,紧紧地关着,密不透风。
司马容站起来,拉了一下门,门只吱啦一声,却拉不开半分,想来是从外面被紧紧锁住了。
再看向四周的窗子,也是被封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出丝毫阳光,外面应该也是被钉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萦绕在司马容的鼻尖。
司马容眉头紧皱。
难道,这里有尸体?
司马容挑了帘子往内走去,发现腐臭味越来越重了。
她仔细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发现靠近墙边的地方味道最为浓郁。
莫非,这味道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司马容又找了找四周的机关,发现附近桌案上有一盏灯,司马容挪了挪灯,墙上却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这机关并不在灯?
那会在哪里呢?
司马容又搜寻了一下四周的物件,却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又望向那盏灯,她拿起灯,把灯芯拔了出来,瞬间,墙上的桌案移到了右边,那堵墙往里面凹陷了进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墙洞来。
空旷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喘息声,司马容私下搜寻,找了一截发潮的火芯,点燃了另外一盏灯,往里走去。
微光映出眼前的景象,司马容不由得脸色一白,手中的灯砰一下落在了地上,她颤抖着捡起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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