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澜起何石(5)(1/2)
但他出了屋子却发现沈闲与花酒月站在那里不走了。
九申歪着头看了看前方,只见风译安站在正前方不远处,沈童愚站在风译安身边,但是沈童愚正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子,有些无所适从。
风译安面淡如水,只是漠然望着花酒月。
花酒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三人都知道沈童愚躲在外面偷听,但三人都未发现风译安也在那里偷听。
花酒月心里很是愁闷。
如果风译安想要躲着,怕是连风月逢都不能轻易发现,他们自然更是发现不了。
花酒月又想起装失忆那次的事,觉得此时情景很是相似,更不知如何让开口。
沈闲默默扫了眼两人,这两人间发生过什么他自然不知道,但看样子很像是儿女闹矛盾了,而且看花酒月这样子就知道花酒月是理亏的一方。
沈闲心中不禁一声闷笑。
许久,一众人仍只是站着不说话。
沈童愚望望这个,看看那个,真是着急坏了。她跑过去拉过沈闲到一旁声道:“爹,你居然等着看笑话!”
沈闲笑笑问:“那我还能怎么办?”
沈童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又拽着沈闲到风译安身边:“安,有什么事不清楚你可以问我爹,问我也行。”说着,沈童愚似又想起什么,只见她跑过去又把在那里独自算账的九申给拉过来,“问他也行,你不要不说话嘛。”
九申配合着沈童愚,对风译安道:“对,你有什么想问的,关于花酒月的,我都知道。”
风译安看了看三人,最后目光重又落在花酒月身上,浅然道:“不用了,我已经明白了。”
沈童愚茫然不解,语气很是焦灼:“你明白什么了?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明白了呢,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那个谁,花酒月他……”
还未待沈童愚说完,风译安就打断了她的话:“童,很多事我都知道,我也早就知道花酒月有事瞒着我,只是今天全部都理清了而已。”
沈童愚张了张嘴,又未说出什么话来。
沈闲理了理被沈童愚弄皱了的衣袍,慢悠悠走到一旁,九申与沈童愚也跟着站了过去。
花酒月与风译安之间的沉默也终是终止了。
花酒月走到风译安身边,望着风译安,心翼翼地问到:“阿译,前辈让我照顾好你,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吧?”
风译安看向花酒月的眼睛,看得花酒月很是心虚,而风译安却是在心里偷笑,随后她低头垂眸,眼中一片柔和。
只听风译安轻声道:“不会。”
风译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柔风一般吹进花酒月的心里。花酒月只觉心中所有的不安与害怕都瞬间消散无踪,他不禁暗暗长舒一口气:这怕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张了。
风译安抬眼对上花酒月的眸子,嫣然道:“你说的那事我还没考虑清楚呢,自然不会走掉。”
花酒月看着风译安眉眼带笑,整个人都是美好的,心中顿时豁然:原来是被作弄了。
九宫山东边的山腰,一处陡峭的崖壁。
这里异常幽静,只有崖壁的老树在山风中晃悠。
突然,一直静寂的崖壁传来一阵阵闷沉的炸裂声,随后只听清晰的“轰隆”声响起,数不清的的碎石从崖壁一个山洞飞溅而出,尘土如浪潮般扑出。
酒和尚捂着伤口坐在地上笑,笑到最后也顾不了伤口,只捂着肚子。
“哎呦呦,笑死我了,哈哈……”
潘石抖了抖衣袍,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冷着那张有些脏兮兮的脸,克制着自己不要发火。
潘石本以为夙家那两父子是自己最头疼的人,谁知风月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是丧心病狂。
身后倒塌的山洞、散乱的石子、飘飞的灰尘……无一不显示着风月逢刚才是有多疯狂。
潘石虽然克制着自己不发火,但仍旧腹诽道:“仗着自己一身超然无双的武功就这么乱来,你有通天的本事吗……”
但当这飞扬的尘土落了后,潘石已经打消了友好地劝诫一下风月逢的想法。
只见风月逢一袭白衣如雪,毫无尘埃地站在那里,与自己和酒和尚的境况简直判若云泥。
风月逢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潘石望了眼身后,又望了眼狼狈的自己与酒和尚,突然想起花酒月来。
不知他这些年与风月逢一起,武功是不是也到了另一个境界。随后他又一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对那子抱什么太大的想法比较好,免的这之间的落差让自己太失望。
酒和尚笑够了,拿下腰间的酒壶,捂着肚子喝了一口。
“潘长老,这新梅酒真是不错。虽然比不上歧途谷的醉虹,可是有比没有强。哈哈!”说着,酒和尚已经挪到了潘石身旁,“喝不喝?”
潘石脸上的冷色已经消了许多,他看着乐颠颠的酒和尚,颇为豪气道:“喝!”说罢,他接过酒壶猛地灌了一口酒,酒的醇香与辛辣一齐冲击着味蕾,潘石觉得口中有些苦,但更多的是清香,那些清香充斥进五脏六腑,似乎洗去了所有疲乏。
风月逢此时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很是狼狈的两人,神情自若道:“走吧,东西到手,还不回去?你们两人在这把酒言欢的,是准备留在这儿喝山风?”
潘石望着不染纤尘的风月逢,出声道:“你这嚣张的脾气能不能改改?”
风月逢不以为意,嗤笑道:“我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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