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话:体验痛楚(1/2)
莫良的眼前燃起了两抹幽兰的火焰。
温凉的海风吹得人很舒服,一点也不似小月的固有结界之内,那根本不是人类能生存的地方。
“契约者哟,汝为何止步不前。”
风速越来越快,莫良这才反应过来他身边站着一位高大的黑袍老者。
双臂拄着巨剑立于悬崖之前,那不是王哈是谁?
“我......那个......这个......”
莫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哈,脑内蹦出来好几个称呼都觉得不合适,一时间头脑打结。
之前睡梦的时候,曾经见过王哈一次,不过质感没有这一次真实。
他这是真的来到生死边缘了吧?
“不必畏惧,契约者,吾名为哈桑·萨巴赫,方便的话,直呼其名即可。”
莫良战栗着向脚下望去,与上次有些许不同,虽然同为悬崖,上一次他脚下是空洞且泛着灵火的深渊,而这一次,则是倒映着天空繁星的海洋。
上一次周身都是荒芜的沙漠,而这一次,身后却是一座古朴坚韧的堡垒。
“啊啊,我还是叫assasin比较顺口。”莫良摸摸头,稍微后退了两步。
这再往前一步尸骨无存。
“契约者,何时起汝之意志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浑厚的男中音在不该产生回音的环境内回荡着,是夜,莫良身后的堡垒猛地灯火重燃,不时传来了炮火声与厮杀声。
兵刃相向,炮火轰鸣。
莫良和王哈桑身后的堡垒,正是王哈桑生前的根据地,阿拉姆特堡。
阿拉姆特,波斯语的意译为:雄鹰之巢。
这座堡垒易守难攻,背靠里海,只有一条山路能够登上堡垒。
王哈桑通过传教逐渐渗透进了堡垒内部,最终取得了阿拉姆特的控制权。
历年来无数人妄图夺回雄鹰之巢,皆倒在上山的路上。
没有超人的意志以及神一般的强运,想要进入这座堡垒是不可能的。
阿拉姆特堡内的暗杀者们,意志比他们构筑的工事还要坚定,这座堡垒本该就此长存下去的。
可惜二代目直接抛弃了根本的据点,另外开辟了第二座堡垒,不然暗杀者们也不会被蒙古铁骑踏平,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莫良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回答了:“当一个女孩告诉我不能受伤的时候。”
“......”王哈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任凭身后的堡垒与敌人打得昏天暗地。
莫良的确因为“起源镜”,获得了很多便利的能力。
但他同样也受制于一点:魔术回路绝对不能被破坏分毫。
战斗中他都是尽量和敌人拉开距离,不让他们有接近自己身体的机会。
王哈桑的一记剑鸣,召来了另一位暗杀者。
同样身披黑袍,面带骷髅面具。
他的手上带着一杯银饰的酒。
那杯酒被端到了莫良的面前。
王哈桑示意他喝下这一杯。
“这是......”
“阿萨辛酒,每一位暗杀者在执行任务之前的仪式。”
又一声剑鸣,前来的暗杀者自动回归暗影。
暗杀并非一件轻松的事,大多数时候,暗杀者都是有去无回。
在前往黄泉路之前,让他们体会世间最愉悦的快乐,反而能使暗杀者的意志坚定。
未完成任务,便再也体验不到那种愉悦,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莫良没有接下阿萨辛酒。
战火依然在两人的身后肆虐。
“assasin,我们凡人都有生老病死,和你们这种看穿了生死的人不一样的,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救她,我无法做到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不是一个暗杀者,他只想活下来。
再加上一个奢求的愿望,让另一个人也活下来就足够了。
“若要使敌人感受痛楚,必先让自我感受痛楚。”
连以命相搏的勇气都没有,如何从敌人手中活下来。
更何况还是一个实力差距巨大的难敌。
里海倒映着天空的星星,忽明忽暗,乌云流走,身后遮蔽的一轮明月,款款而来。
海面亮堂了许多,倒映着明月的光辉。
看着天上与水中的两轮月亮,莫良陷入了沉思。
经过刚才的战斗,大抵能猜得出来小月的起源就是月,满月当空的状态下,她的魔力是最充沛的,如果满月消失,对付她是不是更容易一些。
前身的回忆在莫良的脑海中重新轮转。
前身与小月分离的当晚即是新月,那一晚按推断,必定是小月最虚弱的时候。
从医院最底层异界得到的情报,克里斯曾经在最底层做过一个魔术仪式,然后她带着的人类之躯,凭空有了倾国倾城的气质。
小月曾经“死”掉过一次!
或许用死来形容不太妥当,但克里斯在医院最底层做的魔术仪式,确实是一种转生仪式,是她将小月重新转生了。
那个新月之夜,小月的的确确“死”掉了。
是被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们干掉的。
莫良也不是没看过吸血鬼被杀掉的画面,天国的大公还在女帝花园里吊着呢,被圣堂教会干掉的吸血种都变成一坨坨的灰烬了哪可能会被转生。
新月并非小月最危险的时刻。
恰恰相反,她最危险的时刻,一定是在满状态的满月。
“我已经有觉悟了,可以让我出去了吗?”莫良看了看脚下的银色酒杯,放着怪可惜的,最后端起来洒满了整个里海。
“契约者哟。”王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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