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话：人类的本质(1/2)

荒凉干涸的大地，刀劈斧削过的岩块耸立直达天际，没有人能从这冰凉的世界逃脱。

贞德扶着身边的一块巨岩慢慢直起身子，被魔镜吞没后她的魔力就一直在外溢，并且无法得到来自圣杯的魔力供给，如果被一直困在原地，她最终肯定会因为魔力匮乏消散的。

贞德环视四周，除了一条向上爬升的台阶之外，全都是荒凉的峭壁，无数困缚幽兰灵魂的牢笼就那么生生扎在峭壁之中。

“这里是地狱吗？”贞德拄着圣旗，缓缓沿着台阶走向高处，一路上牢笼内的灵魂无不伸出手来染指她带有的浓厚魔力。

饿鬼一般地扑食被牢笼阻碍在内，但灵魂的骚动随着贞德的接近越发猛烈。

当贞德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才发现远处还有更高的阶层，而她这一层次的最高一级，被一幢巨大的石门所阻拦了。

一道黑影逐渐构建起人形来。

“每一道门前，都要留下一个生命，所以，选择吧。”那个黑影不带表情地话语穿透虚空。

对方并不是英灵，也非从者，而是真真切切的死去的灵魂，安眠的亡者。

这里是，冥界。

“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不能在这里倒下，请你尽快放我离开。”

贞德回答过后，黑影也亮出了他的真面目。

苍白的长发从中间分开，身着圣堂教会的，十字架在胸口反映着周围幽兰的灵光。

咋一眼看过去有点像切嗣和麻婆不论结合之后的产物。

“阿娜塔瓦”贞德被惊得飙起了霓虹文。

天草士郎时贞！

第一次圣杯大战红方的唯一御主。

同时也是贞德的敌人。

“好久不见了，r。”天草面色依然平和。

即便贞德最后把圣杯给炸了，他对贞德也没有恨意。

因为他怀带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全人类救赎。

贞德也是他要救赎的一员，他会有恨，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

“天草士郎时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一次圣杯大战是天启指引贞德前往阻止天草的，而这一次，贞德的天启就从来没有灵验过，换了个没信号的地方就更用不着了。

“这种问题，不是显而易见吗？”天草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死了啊。”

死了？！

眼前的天草确实不是从者，按照常理，在上一次被击败后，天草就应该回到英灵座，但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符合常识啊！

“你不可能是天草！”贞德决断地说道。

天草露出了微笑，他给贞德再述了人类的拯救计划。利用爱家的第三法，将全人类灵魂化，变成大和田黄油活者是的橙汁。

“你没有资格去剥夺人类对未来的期望！”贞德还是老一套的反驳，纵然这种反驳真的很无力。

“连你也能感觉到吧？我的事业，是正义的，在你破坏了全人类救赎之后，悲剧、惨象、绝望、地狱般的景象有因此而减少吗？”

按照月世界设定，第三法最终还是会实现的，天草只是加快了进程而已。

“哼，那你得先告诉我，人类的本质是什么？”远处的黑暗，传来了贞德熟悉的声音。

“sssn！”

贞德失去热量的身体也因这一句话变得振奋起来，他居然也跟着进入了魔镜之内！

天草显然对哈桑的突然发问没有准备，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我给你三秒，无法回答的话，交出首级吧！”

黑暗中现身的哈桑，原本无法支撑起一副黑袍的身子，变得高大挺拔，黑袍变得有些紧绷，骷髅面具再一次变成了头盔式的模样。

天草支支吾吾半天无法回答。

巨剑带着灵火轰击在地面上。

“人类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现实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合？”眼前的“天草”挠了挠头，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轰！”

台阶在巨剑的威压下猛然下陷了好几米。

“水分、糖类、蛋白质、脂肪、钙铁锌硒维生素”

贞德大跌眼镜，不对啊！之前这个冒牌天草明明装的很像啊！

“交出首级吧！”哈桑举起巨剑狠狠砸在了冒牌“天草”身上，还没用到三分力气，他便一命呜呼了。

等灵光散尽，贞德这才看出来，原来只是用灵魂捏出来的赝品，在行为和语言上能与之前接触过的人保持分毫不差，但在陌生人眼中，却能一秒识破。

第一层台阶的大门，缓缓开启。

“sssn，你怎么一下子就长得这么高了”

贞德和哈桑第一次见面，哈桑比她矮两个头，第二次见面时，哈桑哈桑已经高过她半个头。而进入魔镜之后，贞德发现，她居然还不到哈桑胸口那么高。

确定进的是魔镜而不是哈哈镜吗？

贞德忍不住吐槽。

“我好像曾经来过这里”哈桑抚摸着四周的峭壁悬崖，牢笼中的灵魂没有向他讨要魔力，也不对他的接近感到畏惧，而像是哈桑完全不存在

贞德这才发现，她也感知不到哈桑的气息，哪怕哈桑就站在他的面前。

灵火不断侵染着哈桑的巨剑，不少崭新的刃面被低温火焰灼得泌出铁汁。

巨剑中的杂质在不断被灵火替代，重质的剑身在灵火的淬炼下越发轻盈。

“前行吧，r。”

贞德有些恍惚。

这句话的语气不像是sssn能说出口的。

“r？”带着肃杀气息的话语像是听明白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