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烟花易冷，人事难分(1/2)

身体的表里两侧狠狠的被撞击着；

“前夜听到婉儿姑娘唱词，感受其中人世沧桑，转瞬成空的意境，适才注意到画舫，继而发现盗匪登船，之前是不曾听过，是婉儿姑娘词曲？”

震撼之后，梁康尝试找到切入点！

董婉儿解释：“不是婉儿词曲。流传而来，也就是在秦淮河较为传唱，此曲格调顿挫，韵律讲究横向推进，注重旋律的表现性，多数区域还是被抵制的，只是婉儿和公子一样甚喜，偶尔弹唱，听说是武朝宁毅公子所创？”

董婉儿莺声燕语，但落入到梁康耳际就像是晴天炸雷。

如果说出现武朝还可以理解为蝴蝶效应，董婉儿口中的宁毅就绝对不是巧合。

在自己之前，确实有人穿越，而且不是一个人，很有可能那个九世善人也是，但两个人都没有改头换面历史却推动了历史或者说局部范围内产生了撬动效应。

大金至今未全面攻击大明可能就有九世善人杨凌的功劳，但大明为何再一次没落，杨凌结局如何？宁毅有没有杀君？梁康不得其解？

梁康认真、谦学好问的姿态开口：“想来武朝宁毅公子也是天纵人才，不过……”

梁康要表达的意思董婉儿、李香香如何不知！

“倒不是梁公子寡闻，武朝宁毅公子确实是抱玉握珠又得当朝相府器重，只是天嫉英才，宁毅公子声名鹊起时恰逢女真南下，公子和相府人员负责搜集敌情信息、坚壁清野，但遭遇女真骑兵包围，双方在汴梁城外爆发激战，宁毅公子生死不明，因为宁毅公子知交出自秦淮，很多桥段能流传至今，所以记忆的深刻一点，其实都是道听途说。”

言落李香香叹气！

梁康表面只是好奇耳闻，实则内心早就惊涛骇浪。

按耐住了推导分析各种可能的冲动。一言一句，自己和董婉儿、李香香已经在门口多时。

侧身，梁康和颜：“寒舍简陋，如不见笑，里面就坐”

董婉儿、李香香那里会见笑，两人眼中的宅子可是霁楼当红头牌倾其所有也无法购买。

从踏入宅门开始，董婉儿、李香香开始细心观察眼见一景一物，梁康保留了前院所有原始布局，虽然自山岗能窥视到前院大概格局，但抵近，亭台楼榭各居其位，合为胜景联袂冲撞入眼帘时董婉儿、李香香还是叹院内布局的精巧。

客厅就坐，梁康煮茶，期间两个人又是不断观察客厅陈设，简洁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也不觉得空荡，当两个人确定宅子只有梁康一人居住时视线的交汇中闪现出不解、迷惑神情，然后快速恢复到自若神态。

翠屏也察觉到宅子只有梁康一人，目光扫视着董婉儿，等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壮胆近前到梁康身侧。

“梁公子，如若不嫌弃奴婢笨手笨脚，翠屏煮茶、斟茶好了”

梁康内心赞叹，也不让翠屏下不了台面：“有劳翠屏姑娘”

接过茶壶的翠屏手一哆嗦，差点将茶壶扔到地面。

三人就坐，董婉儿谨慎的问：“梁公子独居此宅？”

倒不是董婉儿好奇心重，实是担心府邸要有梁家他人，怕礼数不周。但其实问的就是梁康家世。

董婉儿问了一个梁康之前想过无数次如何回答的问题。

因为想过无数次如何回答，梁康的反应就像是一种自内而外的本能，浑然天成，没有犹豫，不存在破绽，还让人同情。

“婉儿姑娘问之前，自己早就自问过无数次，我来自哪来？要去何处？醒来时就在应天府郊外，周边是盗匪尸体，只知道自己姓名，却不知道为何出现在应天府郊外，或许是遭遇了什么失去了记忆，想着自己是不是本就在应天府，所以数日时间都在应天府盘桓，但没有结果。又想着是不是要去往何处在路经应天府遭遇意外，因此就在郊外租了宅子，也或许会有人寻觅而来。”

落寞的一笑，梁康继续：“只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又遭遇了劫匪，识得婉儿姑娘”

梁康的落寞没有丝毫伪装成分，回答多数言语也是居真，只不过将锦衣卫尸体偷梁换柱成盗匪。

逻辑严谨，巨细无遗，解释了之前梁康为何反复出现在霁楼周边以及如今居住在应天府郊外的原因。

董婉儿、李香香内心抽搐着，自梁康的言语间能体会到梁康期间内的彷徨和空洞，多多少少的两个人就联想到了自己身世。

家道败落，漂泊异乡，坠落风尘。

旁听的翠屏眼角也挂着泪花儿。

董婉儿一脸歉意：“都是婉儿口无遮拦，想来公子是在应天府郊外遭遇盗匪，早间就有传闻有盗匪流窜到应天府一带游动作案，劫掠来往商旅，公子身手不凡，保护了自己周全，打斗时可能受创影响到记忆，公子莫急，回头婉儿请医，能恢复”

梁康恢复平静：“复之吾幸，失之吾命”

可怜的董婉儿、李香香两个小姑娘先是被梁康带出情绪，在梁康古今结合的言词中至少眼下完全的将其当作‘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无双公子。

李香香、董婉儿都是大户出生，幼小突发事件家道败落，知道人突遭刺激或者头部受创会短暂失去记忆，修生养性或触景生情总能恢复，按照梁康的描述场景推断，十有是同盗匪交手时头部被打击失忆。不约而同，两个人都想到了尽可能抽时陪伴梁康使其愉悦，恢复记忆的法子。

也没有觉得不妥，梁康对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