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搭伙(1/2)

四个小姑娘都是生平第一次吃刀削面，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慢慢无声咀嚼，越嚼越香。

“真好吃！”

最终丫鬟依蓉忍不住开始称赞，然后就是翠屏连番点头的支持。

梁康安详的看着两个稚气未脱的丫鬟和安安静静礼仪周到，斯斯文文将小面条送入口中的李香香、董婉儿。

感觉家一样；

“呸！呸！”

遂即梁康就在意识中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

这个家里可是有如花似玉的主仆四个小姑娘，寄身霁楼，谁没有心酸事，催肠情。

董婉儿、李香香是霁楼头牌，时常受邀作陪世家公子、富贵贾商群体中，品尝多了各种山珍佳肴，说是美食家也不过分，但两个人就是感觉唇齿间的面条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味道，回味无穷。

饭后事宜就不需要梁康操心，翠屏、依蓉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进入厨房。

董婉儿、李香香蕙质兰心，一碗面吃在口中，留在心里，感激在眼神。

但话题却是梁康之前哼的“凉凉”。

“梁公子文韬武略，想不到对音律也有爱好，只是不曾听闻过适才公子吟唱词调”李香香问。

梁康不脸红；

“婉儿姑娘画舫中一曲“烟花令”如泣如诉，似幻似梦有境似无境，也是被曲子吸引适才关注画舫，看到郭威登船一幕，巡检司只是兼任，不算忙碌，闲来就想着‘烟花令’曲调，依葫芦画瓢哼了几句”

梁康说的轻描淡写，在李香香、董婉儿感官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卖艺为生，无双颜容之外两个人取悦客人的就是音律舞蹈，‘烟花令’在秦淮河广为传唱，但包括两个人在内却无人能创作出类似韵律唱词的歌曲，梁康却做到了。或许无法和创作直接关联在一起，因为按照梁康说辞是随心而为，可李香香、董婉儿凭借对“烟花令”曲风明畅、音律复杂、转调多变的了解知道，梁康随心而为的歌曲丝毫不逊色‘烟花令’，而且更有一种打动人心的直白。

“梁公子，歌曲名呢？”董婉儿忍着惊讶问。

“那里有歌名，顺口哼的，不如婉儿、香君姑娘起个名”

“花落地成霜，歌意饱含忧伤、凄婉，悲怆，让人心动、心颤、心疼，能穿透心灵空间，明白如话，菊花台如何？”李香香解析。

“好歌名，贴词应景”董婉儿赞同。“

“呃”狠狠的被哽了一下，梁康头晕目眩。

看两人神情又开始古怪起来！

董婉儿、李香香觉得梁康眼神透露出的却是赞赏，笑颜如花。

一碗刀削面将李香香、董婉儿和梁康之间的关系拉的就像汤锅般热气腾腾，梁康趁热打铁。

翠屏、依蓉煮茶后退下，客厅只有三人，梁康斟酌词汇，条理清晰开口；“失忆是不幸但也幸运，因为失忆逗留在应天府继而结实两位姑娘，两位姑娘才高行洁，怀瑾握瑜，却因人生变故委身霁楼。巡检司兼任期间始终在思索一个问题，也有些头绪，只是还需要同两位姑娘商议。”

董婉儿、李香香对梁康已经是自内而外的信任，两个人视线交汇，然后盈盈施礼。

“梁公子记忆未恢复却惦记着婉儿和香香处境，此等恩情万难报答，婉儿、香香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有风来袭，梁康一袭白衫，鬓发稍微凌乱但又张扬极具美感的飞舞，梁康侃侃而谈，流畅从容。

董婉儿、李香香聆听的认真仔细，时而惊讶、时而不解、时而沉思，时而又雀跃。

应天府的灯光密密匝匝绵延铺散开的时候董婉儿、李香香离开宅子，车轮声顺着青石路吱呀，吱呀进入应天府一城灯火中。

董婉儿、李香香依旧沉浸在震撼当中。

马车中李香香开口：“梁公子义海恩山，都不知道如何报答”

董婉儿活泼：“当日姐姐就言如果梁公子能给个归宿便带着婉儿从良，梁公子信手拈来“菊花台”，文采是不逊色武学，人英俊潇洒，重情重义，世间哪里能寻得，如能嫁给梁公子，做妾也是今世求来的福分。”

李香香蹙蛾眉：“别是说做妾，就是丫鬟也愿意，但婉儿可曾想过，以梁公子的文韬武略，又怎会没有家室和意中人，如若梁公子恢复记忆，公子重情重义岂会弃妻妾不顾，梁夫人定然也是丽质仙娥生月殿，芳华无双之人，梁公子又如何会垂怜你我”

董婉儿情绪瞬落；

“如果这样，我倒是希望梁公子不要恢复记忆为好？”

李香香一声轻叹流转入如水月色；

“我又何尝不想，但以己私利，即便不曾恢复记忆，又如何能配得上梁公子”

董婉儿低头不语，纤细的手指相互纠缠着。

各有心思，震撼董婉儿、李香香却依旧是梁康在宅子的言语。

梁康提出了一个远远超出董婉儿、李香香思索范畴的商业计划、经营理念。

两个人第一次听到了新颖词汇；

连锁经营；

梁康的框架是首先在应天府开办一家酒楼，看重应天府天下眉目之地的交通便利，来往商客密集，以酒楼为招牌发展连锁产业。

连锁经营，哪怕梁康费尽口舌，李香香才艺双绝、兰质蕙心，却依旧没有完全明白经营理念。

反倒是自幼家境富裕，以绣庄生意扬名的董婉儿有点懵懂的一知半解。

就是将酒楼开到天南海北，至于梁康所说的酒楼文化、人际关系、统一经营、物流衔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