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妄之灾(1/2)
苏雅拿着一支长鞭,狠狠地抽在木桩上,嘴里嘟囔道:“又怪人家。”徐怀义转动了一下木桩,劝道:“好了,小雅,子书他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巡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鞭子下一刻就落在身上。苏雅卷起皮鞭,走到他们跟前,怨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带人在湖边巡逻,你们倒好,睡着了。”说着,挥起皮鞭就往身上抽去。
“不怪他们,就是你们,也阻止不了十杀。”一位白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手中紧紧抓着快要落下的皮鞭。
“下去吧。”被免去皮肉之苦,两位巡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来人玉肤金骨、丰神俊朗。苏雅吐了吐舌头,赶忙下揖:“庄主。”苏止已有大半年没有来外庄了。
徐怀义知是有重要的事情,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加上方子书,三人待命。
苏止饮了一口茶:“内庄里头,应是出了叛徒。”三人大惊,面面相觑。
“子书你且去醉生殿一段时间,以你的心智,该不难看出来。”
“我也要去。”苏雅听得方子书要进内庄,忙不迭请命。
方子书喝道:“小雅,不得胡闹。”
“你留下来,这个时候,外庄也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徐怀义接道。
苏止默不作声,又细细地品了一口茶。
“不去也可以,庄主你得先答的婚事。”苏雅嘟囔着嘴,庄主好不容易来外庄一趟,定要他应允这事。
方子书欲哭无泪,都这时候了,她还想着成亲。
苏止起身,轻轻地摇着扇子道:“婚配之事,我说了不算,皆是你两人之间的事情。”
“那便是答应了。”苏雅欢喜地拽住方子书,仿佛成亲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方子书此刻恨不插上一双翅膀,有多远飞多远再也不回来了。他哀求地看着徐怀义,不想平时处处替他解围的徐怀义此时一脸失落,丝毫察觉不到他哀求地目光。
“哎!”方子书更加坚定了让苏雅死心的念头。
苏止余毒未清,加上与十杀厮杀,虽未落下风,但也伤了不少元气,需得好段时间静养。
他托段晴给林月白带了瓶生肌愈骨膏,并嘱咐她不得告知林月白。段晴聪慧,立马明白了苏止的意思,对着林月白只说是自己去药房寻的。
苏遥对林月白也是分外上心,命段晴每日陪伴悉心照料。
林月白早就对段晴心生亲近之意,几日一过,两人惺惺相惜,便以姐妹相称。
生肌愈骨膏乃神医俞未良用上百种名贵药材炼制而成,对割肉断骨之伤均有神效。林月白这区区皮肉伤,用了其实是浪费。她的手很快恢复了原样,比之从前更加光滑细腻。
下棋、咏诗、作画、抚琴,林月白处处输段晴一等。她十分不甘,每日苦练琢磨,将心思全然放在上面,倒暂时将苏止之痛放去了一边。
“南雁飞,飞南雁,雁飞南”
“心生情,情心生,生情心!”林月白幽幽接到。
段晴正想打趣她对得不工整,但瞧着她的神情,心下了然。
“你喜欢庄主?”段晴当她是妹妹,也不拐弯抹角。
虽相只相处了十几天,林月白在段晴面前也不想掩饰,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的傻妹妹,你什么人不能喜欢,偏偏要喜欢我们那个庄主。”段晴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面冷心冷,你接近他,受伤的只有自己。还不如我们少爷,花心是花心了点,但好歹他的心是暖的。”提到苏遥,段晴的表情微微一动。
“就算是无底的冰窟,我也无路可退了。”林月白叹了一口气。
段晴想起那日苏止送的生肌愈骨膏,脱口就想告诉她。转念一想:“庄主怕是已经知道了这傻姑娘的心思。他嘱咐过我不可说,该是不想接受这份情谊。”
“妹妹,你从何处来?”段晴岔开了话题。
“京城。”林月白错愕。
“京城哪家?”
“小门小户,姐姐肯定不认得。”林月白脸蛋微红,在这件事上,她不得不撒谎。
“那可好,等你回了京城,替我带一封书信给我爹娘,我已经七年没有家去了。”
林月白深感疑惑,为何她在这里足足待了七年,正欲询问,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过来:“晴姑娘,晴姑娘,不好了,庄主唤你马上过去。”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周,周小姐她投河自尽了。”
段晴哗然,庄内众女子一向逍遥自在,从来没出过这等事情。
林月白与段晴匆匆赶往醉生殿,苏遥皱着眉头,右手两指轻轻地捏着鼻根。厅内地上躺着一位女子,全身浮肿,显然去世有一段时间了。
方子书看了一眼林月白,又望向苏遥。
“罢了,月儿也不是好事之人,就让她待在这里吧。”苏遥扶了扶额头。
“我仔细查看了一番,周身皆无伤口,也没有挣扎的痕迹,看上去倒像是投河自尽。”
“周姑娘她刚来不久,况且也颇受少爷的喜爱,她为何要自尽?”段晴不解。
“对,她没有理由。前几日歌舞,她频频向少爷献媚,并对我坐在少爷身边怀有深深的敌意。”林月白也笃定周怀芯不是自杀。
苏遥苦笑道:“你倒是观察得仔细。”
“若是有人想害她,那也一定是她熟悉的人。”林月白续道。
方子书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我去找一名会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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