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仇温阁老(1/2)
崇祯听闻陈子强除了读书还练武,特别是学的还是俞大猷的功夫,大为高兴,一次在和徐光启说话时,兴奋地说:“朕闻民间有人说俞龙戚虎,虽说是不敬,但那孩子既有俞家血脉,学的又是俞武襄的兵书战策,日后说不得会是一只猛虎。”
这话被小太监传出宫外,陈子强从此有了乳虎的称号,这可是皇上亲自命名的,很快就随着流动人员的口耳传出京城。
崇祯三年又是个多事之秋,春天时三边总督杨鹤上奏,对付农民造反宜用剿抚并重,不宜一味斩杀,皇帝许之。
开始倒是颇见成效,几股起义军呆不住了,转而开始了流窜,逃入山西境内,这是起义军第一次流窜,却从此开启了到处流窜的征程。
而后金军队一直到五月才退出关外,六月崇祯有感于内阁不得力,下旨让温体仁入阁,虽然人人反对,但固执的崇祯坚持己见。
他不知道,正是这位好结朋党,以私怨凌驾于朝廷大事的阁老,给了明王朝最沉重的一击,主政六年间没有上过一道能用的计策,对满清和流寇同样素手无策,还排除异己,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首辅之位。
此时刚刚入阁的温体仁还不是首辅,周延儒才是首辅,虎视眈眈的温体仁整日介地向皇帝进谗言,为的就是扳倒周延儒,自己好上位。
陈子强早知道温体仁不是东西,历史上陈子龙就是因为他名落孙山,直到他倒台才考上的,陈子龙今年八月中举,马上就要进京参加明年的会试了。
科考三年一次,明年就是会试之年,会试是在春天举行的,按照原本的历史,明年周延儒下台,正是温体仁主政开始。
听闻温体仁入阁,陈子强在老师面前碎碎念了好多次,徐光启奇怪地问道:“强儿怎知次辅不行,你和他没有交集过啊。”
陈子强振振有词地说道;“此人在魏忠贤当政时能保全自身,不被阉党嫉恨,可见不是好东西,如今靠着翻出钱谦益的旧事得宠,更能见得不是好人。”
徐光启哑然失笑,微微点头赞许,他也不喜欢温体仁,但他不愿参与党争,只愿埋头做实事,见到学生能见微知著,自然欣慰。
原本谁入内阁跟陈子强毫无关系,他一个小秀才,即便是简在帝心,也够不上层次,师徒两人的问答也不会传出去,这事过了也就过了。
但这年冬天腊月已近年关了,皇帝决议加派辽饷,用以加强辽东防御,一次性的增加一百五十三万两白银,合上以前派发的,每年百姓要多增加摊派共计六百八十万两白银。
这对于明末灾乱连年的百姓来说,这是雪上加霜的事,陈子强读书之余爱去外边闲逛,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体察民情,增加阅历。
加之传出他和俞大猷的牵连,京营将佐遇到他时大多都会问候一声,来自现代的陈子强,没有明朝人重文轻武的思想。
见到那些武将兵丁往往礼敬有加,这得到京营许多人的好感,一来二去就跟那些人经常来往,京郊的简陋小吃铺,常能见到一群军汉跟一个小男孩喝酒聊天,让人纳罕。
这日过小年,京城已被大雪覆盖,冷的撒尿都能结冰,南城的一家车马行脚店里,此时正有一帮军汉在饮酒。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少年男孩,见到那伙军汉不见惧怕,而是大声招呼道;“黄大叔,喝酒也不叫上我,您太不讲义气了。”
说着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推推边上一个亲兵打扮的人说;“狗子哥让让,没见着客人来了,还霸着不让座啊。”
那个叫狗子的大头兵边往一边挪着,一面笑骂道;“没见过你这样的秀才公,小小年纪就贪杯,你老师怎就不骂你呢。”
那位黄大叔笑道:“狗子别胡说,徐阁老可不是他人可比的,那是咱们大明真正的栋梁,岂会在意这些事。”
陈子强哈哈大笑,拍拍狗子的肩膀说;“看看你家将军,虽然跟你一样没读过书,但人家就是有见识,难怪黄闯子之名连鞑子都害怕。”
原来这位黄大叔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得功,此人出生于辽东开原卫,十二岁时就拿着一把刀,混入军中去杀鞑子,被当时的辽东经略看中,收为亲兵,累功升为游击将军,调来京营任职不久。
陈子强久闻其大名,这位明末悍将跟曹文诏齐名,在明史上留下浓重一笔,即使是后来的满清皇帝,都不得不赞叹他忠勇尚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当他在一次意外遇到黄得功时,陈子强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跟他交上朋友,也是他出身不凡,不然人家才不理你呢。
徐光启的学生在大明朝哪里去不得,加上他的祖母是俞大猷的侄女,更是让武将天然的对他有好感。
七八人喝酒喝得开心,自然说话就大声起来,也随便多了,正好有人抱怨又要增加辽饷,辽东还被鞑子打的节节败退,也好意思要饷银。
也许是今天太冷了,陈子强也多喝了一杯,原本都只是浅尝辄止的,今天满满一杯下肚,毕竟还是孩子,嘴巴有些控制不住了。
只听他拍着桌子骂道;“要说这绝户的计策,除了温体仁没人想得出,这几年天灾频繁,还要加饷银,这不是抱薪灭火吗,亏他想得出来。”
说者无心,但车马店人员复杂,这话被传了出去,还是黄得功见他说多了,赶紧阻止他,否则不定连崇祯都被骂上了。
温家宅子里温体仁听到汇报,咬牙切齿地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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