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中人叫停。李福贵探头进去问秦飒有何旨意。
“寡人和沈相,是能探疾的关系么?”秦飒坐在车里举棋不定。
虽然她在出宫前还信誓旦旦,要拿探疾当做借口,快快活活地去烟花巷。但一想到还要先去相国府走个过场,她就有些犯怵。
谁知道沈伐又在玩什么把戏呢。
李福贵劝道:“陛下,普天之下没有比您更有资格去探望沈相的人了。陛下都到这了,还要带着折子回宫里去吗?”
秦飒被他最后一句话说服,抬手让马车继续走:“行了,走吧。”来都来到这了,临阵逃脱不是寡人的画风。
马车重新朝相国府行去,堪堪在府前勒停。
李福贵扶着秦飒下来,正要去敲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还有车夫让行人退散的厉喝声。
李福贵偏过头去瞧,回来告诉秦飒:“是金匮堂的孙大夫。”
秦飒一滞,停在原地以余光去瞧身后。
一学徒打扮的青年搀扶着须眉交白,被发揄袂的老大夫走下马车,越过她先行敲了相府大门。老大夫见到秦飒时,还点头示意了一番。
秦飒心中疑惑更甚。
居然需要请动金匮堂,还是坐镇大夫孙今墨亲自出诊,沈伐不会是真忽然犯了什么要命的病吧?
“大夫您可算来了,大人正等着您呢。”相府下人很快便开了门,急急迎了孙大夫二人进去。
正要关门时,忽又看见愣在一旁的秦飒与李福贵,颇有些不敢置信:“陛陛……陛下?”
秦飒掩嘴嘘咳一声,打断他:“不可声张,寡人今日只为探疾。”
她留下李福贵应对闻声而来的管家,快走几步追着孙今墨到了沈伐卧房。
卧房里,薛盈给孙今墨搭手,正为针具过火消毒。沈伐躺在床榻上,额头满是虚汗,脸上全无血色,一副药石罔效的病重模样。
秦飒捂住心口,无由来的一痛,似乎被谁在心上扎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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