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丹(1/2)

他在打量长老的同时，长老也在打量着他：“张煦，好名字，人也不错，没有辜负了这个名字，远在千万里之外我都听过你家孝外贤的称号，老朽风苍玄刚才得罪，能给我说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张煦想了想，从长老言语面相里得出这人不坏，反正也没几天活的，便开口说起了外界的事情。

“好！”长老听完笑了：“只是说追捕，没出别的动静就好啊！”

看来长老要等的人分量不轻，以至于自己将死都没当成一回事，反倒因外外界没有消息而高兴。

张煦没有问长老要等的人是谁，因为问了也白问，他只是疑惑一件事：“长老，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重伤在身气息不稳仍旧能打出气劲、为何又能控制我的身体行动？”

长老捋了一下胡须：“因为我是金丹修士，你所知道的那些都是别人让你知道的东西，对于金丹境界的秘密是没有人会告诉你的”

“金丹和炼气一样都是分水岭，后者昭示你正式步入修士圈子，拥有使用气的能力，一拳一脚可出气劲，而前者则是区别人和人的！”长老说到这里言语停下。

张煦正听得入神，一星半点如同心里抓痒，挠得到可没有效果，想要追问，长老却说道：“你连炼气境界都没到，知道了平添无奈，没有意义，更容易乱了你的心，那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你还是慢慢来，等你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张煦自知追问无果，暂时放弃了心中想法，笑吟吟的说道：“昨天您是不是拿了张三家里的剩饭，还去山里猎过动物？”

长老身有重伤可大脑清醒着，明白张煦的算盘：“你以为我是肚子饿才偷人家的剩饭？错了！我是金丹受损无法运转天地之气，需要用寻常谷物中的能量维持境界不跌，你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不是时候”

张煦不清楚金丹秘密，可是长老说的话他懂了。在说话间他发现长老脸色又憔悴了些，很明显这人活不过今晚，之所以苦撑着，很有可能是身负重大任务，不敢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清楚自己和长老的交流要是被人发现，那绝对没好果子吃，可有些事情他真想搞明白，比如心脏的问题。眼前这位命在今晚，不会泄露秘密又是高人，肯定会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一层，张煦笑道：“我家里有一支老山参，年限该在五百年，长老有了它说不定能够续命片刻，要知道您等的人或许已经在路上往这边赶来”

“五百年的老山参？”长老闻言激动。

看到长老神情，张煦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重重点头：“一支山参算是我的见面礼”

长老琢磨了一会，最后说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更没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就去你家里”

“您跟我来”张煦暗道一声极好！心中大定脸上露出爽朗的微笑退后一步转身给长老领路，走出了祠堂。

人走之后，祠堂顿时一空恢复冷清模样，只有塑像下一支时香依然升起缕缕残烟。月白浓云，银霜遍地，空寂的武王祠门前两棵桑树动静越来越大，树叶莎莎的响声招来一片黑云盖住白月，大有风雨欲来之意。

张煦忘记了一件事，长老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提起过的后山脚印。眼下的武王祠前一个莫名出现的身影正提着一只还在滴落鲜血的野兔子，模样就是上午给张煦提供武王祠异动消息的青年人，只见他脸色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身后的武王祠，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张煦领路带着长老匆匆前行，很快到了张府大门前。长老看到装饰极为简单的张家，笑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是你们张家的大院，有德之家呐”

张煦表情不卑不亢，没有因为高位者一句夸赞感到骄傲自满：“勤俭传家久，忠厚万年长，我爷爷这么说的，一间房子而已，不过用来起居饮食，和平常人家差不多就行，您请进”

敲开大门，张煦让小厮先把人领到卧室，自己告罪一声往烛火通明的偏堂里走去。三人刚抬脚，碰见张之亮脸色不虞匆匆走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张煦只是顿了顿脚便走了。

张煦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偏堂里面走去，里头只有张遥知一个人在下棋，他便问道：“父亲，张之亮又跑过来要钱了？气冲冲的就走了”

张遥知向他招手：“你堂哥这回可不是要钱，他是来要人的”

“要人？”张煦一脸疑惑的坐下，继而明白过来，无奈笑道：“又是给张小妹做媒人，他是掉到钱眼里面了，上次小妹过来我就说了，不在五服之外不宜婚事”

“也就是你找的借口，堂亲怎么了？”

张煦想要反驳，张遥知打断说道：“不管你那些，不想成婚就不想吧，小妹模样是好，但心思不纯，不适合嫁到咱们家来”

张煦见父亲一个人把话都说完了，解释也没用，干脆不讨论那些奇怪的事情，说道：“我今晚带回来一人，是桓玄宗的长老”

“啊！”张遥知睡眼惺忪的模样顿时全无：“你说……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个麻烦，别人粘都怕粘上一点，你居然还把人带回来了，你想毁掉张家的祖业啊！”

张煦笑着拦住生气的父亲：“父亲不必多虑，他身负重伤命将不久，我带他回来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询问，在天晓之前就会把人送出去，安心吧，儿子做事有分寸”

张遥知盯着张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