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仙域迷影(2/2)

“方天画戟。”

他惊讶于对方手中的兵器，迎面而上，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傲立于云海之巅，背后三千里龙气翻腾，九万里龙吟震天。

“敖灿。”

吉寒冰认出了女子，可惜对方不领情，方天画戟再度劈来，逼得他不得不狼狈向上而去，然一丝衣角依然划破。云海中的敖灿不知道是处在何等境界，似乎比瀛洲岛圆弧广场那道灵痕更强。

笔直的石阶没有尽头，似乎要通向天际，敖灿只是开始，接下来吉寒冰遇到了诸如陆吾神、西王母等传说中强大的神明，有几次他都险些跌落下石阶，能够继续向上的代价是他遍体鳞伤。

“没有退路，我一定要走下去。”他咬牙，原体的恢复来不及创伤的快，在这云海深处的石阶，一放弃就万劫不复。

后来他遇到了黄帝姬轩辕，骑着神龙，四目相对，都有些无奈与失落，千年万年，恍若就在昨天，今生前世，谁又是谁，那一刻，轩辕剑劈在吉寒冰身旁，惊落下大半山岳。

“今生前世，谁又是谁？”吉寒冰走出好远，依然听见黄帝在念那一句古怪的话。

最后，吉寒冰走到了山巅，光秃秃的，没有一株植物，云海在脚下悸动缥缈，远处海天相连，瀛洲、方丈化着黑点，一切那么熟悉而遥远。蓬莱云海深处的石阶到底是何用意，当吉寒冰疑惑不解的时候，蓦然间，心底莫名的刺痛，痛到了灵魂的深处。

在光秃秃的山巅石上，镌刻着一行字迹：千年万年，只为等你；我在这里，君在哪里？那么娟秀熟悉，如同生命的烙印般清晰，甚至能听见有位女子哀怨的低吟。

“小欣！”吉寒冰泪眼滂沱，金灿灿的泪珠洒落一地。凤剑山庄的地下，蓬莱的山巅，每一勾一画，千年万年，依然清晰。“你等的是我吗？”

他向前而行，沿着平坦的山巅，赫然看见了一块高耸入云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四个上古神文：创世女神。

而碑的后面，有一尊雕像，神玉雕就，与真人无异，那么容颜绝世，圣洁而出尘，黛眉若描，肌肤赛雪。

“小欣！”吉寒冰近前，浑然未发现，镶嵌在四周那条不可逾越的死亡红线，他抚着神玉雕就的晶莹发丝，象儿时般亲吻小欣的脸颊。

不经意间，天地奇寒，一股冰冷的杀意浓稠的可以泯灭一座山岳，一道倩影，自云雾中而来，发丝飞舞，眸中冷光凝结。

“小欣，你要杀我吗？”吉寒冰转身，一步步走向那女子，那女子因愤怒而容颜冰冷，淡绿的衣衫裙带飘舞，这是位完美不可挑剔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睥睨天下的尊贵气质。

“你足够死一万次。”女子言语冰冷，步履间即到吉寒冰跟前，“你会尝到亵渎我的后果。”

“小欣你真的忘记我了？”吉寒冰摇头，泪珠金灿灿，无惧生死道，“生死何惧，我本就已经死过一次，或许归来只为再见你一面…”

那女子纤手掐住吉寒冰的咽喉，只要稍微一用力，吉寒冰就会失去生机。但是，吉寒冰却带着欣慰的笑意，一路走来，支撑他的无非是见到小欣一面，虽然物是人非，眼前的女子也许只是小欣的一道灵痕，他却满足，泪珠金灿灿，洒落一路红尘。

“哪个小欣是谁？你的泪怎么是金色的？”女子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她来自何方，又去向了何处，只是她好像已经融在了我的灵魂深处。”吉寒冰道。

女子将信将疑，一道灵识潜进了他的身体，尔后，良久，女子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语：“傻瓜，傻瓜，绝世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她愤怒，将吉寒冰摔出去，又踢又踹，直到吉寒冰痛的昏了过去，最后她居然搂着吉寒冰，怜惜的吻着吉寒冰的额头：“记住今天的痛，因为为了你，小欣比你痛过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