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叶阳酒肆(1/3)
黑暗中一行人听到程桐的喊话,也答言道:“是程桐师侄吗?”
程桐闻言头也不抬,冲着东边黑洞洞的方向就跪下磕头:“弟子程桐,给阮师叔行礼。”
这天本来月色甚暗,十步之外很难瞧清楚对方面容。那白衣人果然目力惊人,只刚刚几个人头一动,便瞧出是广陵派的人。这时候再去寻那白衣高手,却无声息的消失了。
程桐也听辨出是他同门师叔,多少好过再来几个敌人。不过李小和刚刚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心想这一派长辈,言语之间甚缺豪气。不比那毕正堂浩然正气,便是对方高手在前,也不避斧斤。这个什么“阮师叔”看起来是个怕事的主儿,生怕跟那白衣高手起了干戈,想到此处李小和毕竟对这阮师叔有些瞧不起。
这时候那一行人已经走进,李小和拱手做了个样子道:“晚辈李小和给先生见礼。”
阮师叔面色和善,扶起程桐也拱手还礼道:“广陵阮知天,谢过少侠对本门弟子一路照拂之情。少侠乃屏岳山高徒,亲历无忌山庄一桩大事,此刻我广陵已经收到讯息,得知无忌山庄一干事宜。正堂师兄路上遭人埋伏,我奉掌门之命前来接应,若得少侠相助,想必定然事半功倍。”
李小和闻言颇感意外,惊道:“毕先生本在无忌山庄主持事务,让我等先下山。怎的又会遭到不测?毕正堂前辈独自一人,那送信之人又是谁?”
程桐也接道:“不错,阮师叔,师父让我跟大师兄先回来,可是他们却都被人擒住,唯有我被平阳门的师兄所救,方免于劫难。哪里还有人给师父报信呢?”
那阮知天看似一脸和气,听程桐这么一说,面色突转阴翳。本门的大师兄带着弟子被人擒住,还要平阳门的弟子相救,似乎广陵弟子也太不中用。不过鉴于李小和在场,没有发作,只不过作势道:“竟有这等事情,看来此事必有蹊跷,须得从长计议。”
李小和道:“恕晚辈冒犯,我师妹前些日与这些人搏杀,至今下落不明,晚辈现在只想知晓些线索,才一路循着贵派暗号来到此地。若前辈知晓个中原委,还望今早告知!”
阮知天闻言又瞪了一眼程桐,好似责备他把本门联络暗号告知他人。不过这一个动作极其细微,程桐并未瞧见,倒是被李小和看得清楚。阮知天道:“李少侠,此事来龙去脉甚为复杂,一言难尽。此去西南五里有一处小镇,名唤叶阳镇,正堂师兄本来约定在那边接应,我等刚刚接到传讯,日夜兼程,不敢少歇。既然少侠也有同门牵涉此事,若不嫌弃,可否随我等同至彼处,以来多一份助力,而来或可寻得些有用线索!”
李小和心道这阮知天所言正好跟那白衣高手的话对上了,说明叶阳镇必然有大事,只是不知道此一去是九死一生还是马到成功,不过为了找小武只得去试试,便道:“此乃晚辈份内之事,岂容推脱,只不过程桐兄弟有毒伤在身,不易如此往来折腾,阮前辈可否派人先将他护送回本门,在下于程桐兄弟相识一场,也算是放心了。”
程桐却仍傻傻的道:“小和兄弟,没关系的,我身上的毒快已经几乎没了!”
阮知天闻言做色道:“竟有这等事,程桐,你该早向师叔言明啊。尔初入江湖,不晓得江湖人的歹毒,有些毒表面上看似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一旦忽视,即便不能要了你的性命,却也闹得丢了胳膊断了腿也是常有的。赵辅,刘唯洛,你二人护着程桐先回本门禀告掌门想办法为程桐解毒,其余人向叶阳方向赶路!”
两日后李小和随阮知天和八名弟子到达了叶阳小镇。四处的民家老旧不堪,四下的鸡犬好似被惊扰的多了,见到生人到来便唧唧哇哇的逃开了。百姓却恰好相反,面目呆滞又凝重,好似将很多年的疾苦都深深埋入心里的坟墓一般,自己就如同那守墓人,时刻警惕着外来的入侵者挖开那历久更深的伤痛。
李小和的记忆深处似乎有曾经的某些认知存留于此,他不知为何熟练的向转角外摸去,便是那阮知天口中所说的小酒肆。他不知道阮知天这吴越之人为何如此熟悉郑国境内的布局,或者他曾经来过这里。但更令李小和奇怪的是他自己为何对这里却也如回家般熟悉。
酒肆老板见阮知天一行人身背重剑,虽不清楚对方来历,却心中明了这是不能慢怠的主顾。赶忙上前招呼。阮知天一路上对李小和甚是恭敬,礼遇有加,李小和自居晚辈,毕竟心中很有些不习惯甚至深感阮知天的行为夸张。
这当口阮知天又是抢步上前,随着酒肆老板,为李小和优先安排了一个位置。阮知天身后一个弟子脸色颇不好看,气道:“师父,这小子也无非他派一个庸俗弟子,您老人家五服十一派中也是有名有号的,怎的如此轻身为他看座。”
阮知天一听这话,回手便是一个耳光,差点把那弟子打翻。阮知天骂道:“无知小辈,李贤侄乃屏岳山高徒,无论江湖阅历还是武功修为,都不在为师之下,岂是尔等可以恶语相向的!”言罢便欲向李小和道歉。
李小和心下更是一紧,连退两步道:“阮先生实在太看重在下了。刚刚这位师兄说的没错。我与程桐兄弟也不过平辈,在阮先生这里,定然当以晚辈论,切莫谬抬小和,以免乱了礼数”
阮知天又如往常面带微笑道:“贤侄实在过谦了,先入座再说,入座再说。“
自进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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