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意(中)(1/2)
朱棣侧脸看向我,嘴角微微扬起,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好奇地看着他,他微簇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珠转动着似是在打量着我。
他向我走来,脸上露出不浅不深的笑,不停的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们又再一次离得这么近,我手足无措,只得低下头看着他的脚,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羊一样,竟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屏住了呼吸,抬头去看他时他竟正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去看他一样,眼神如同这黑寂的夜晚一般深邃迷离。
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我猜不透,我慌乱起来,凉嗖嗖的风向我袭来,身子有些发软,我躲避开他的眼神,他却轻佻得意地笑了起来,说:“我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告诉你。”
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吗!这个秘密非同小可,恐怕朱元璋都不知你已早知道生母死因的真相。可就在刚刚,在我拿到纸条后,他竟如此轻松地将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了我,难道他看到了我藏匿纸条,还是说他就是这幕后之人呢!我越想越恐慌,眼神游离起来。
我面带谨慎,怯怯地问道:“真的吗?”
他面生迟疑,瞪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出难掩地伤感,说:“你竟不信我?”说完不仅蔑视笑了一声,看向窗外如水泄般滂沱的大雨。
我顿时觉得自己误会了他,只凭直觉,此时我的情感战胜了理智,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已经有四年没见过他了,可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行为孤僻,总是对人充满敌意,又逞强,即使被人欺负,也绝不求饶,可他对我与别人是有些不同的,我说的话他会去听,大概是因为有次我让他与我一起练剑,父王当时看他是个习武的苗子,便对他费心培养了起来。今日看来他当时的怪诞行为与他母亲的死和朱元璋对他的厌恶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有些焦躁,竟都哭了,流下了几滴泪水,连忙解释道:“我当然信你!”他显然还有些生气,但看我急躁地解释着且哭了,便也不再僵着脸,柔声道:“好了,好了。”
他捧起我的脸,向我靠近,我们的脸越挨越近,他冰冷的唇轻轻触碰到了我的泪水,又从我的脸颊到鼻子再到我的嘴巴,他向我亲来,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侧了侧脸躲了过去,朱棣并未介意,笑了笑,手挽住我的后脑勺,我也便不去躲避,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吻,丝丝微凉中,很是温情、很是轻柔。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把我搂到怀里,笑了笑道:“妙云,你是喜欢我的。”我没有回复任何话,只是呆呆地看了看他,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双手挽住了他的腰,躺在他的胸口,静谧、坦然。我感觉那么静,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朱棣打破了沉静,柔柔地说道:“妙云,你知道吗?我感觉现在像做梦一样,觉得好不真实。”我问:“为什么?”
朱棣叹了叹气,忧虑地说:“我总觉得你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我们小时就一起练剑,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连老五都比不上。可我觉得你离我又那么远,你是父皇大将徐达的掌上明珠,不仅如此,还聪明伶俐,巾帼不让须眉,一女子就在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而我是个被世人视为行为怪癖的小子,被父皇厌弃的儿子,怎么配的上你呢?”
我笑了笑道:“可如今你是堂堂的燕王,又文武双全,前程不可量啊!而我”我哽咽了,朱棣收住了笑容,开口严厉地问:“你怎么了?”我凄厉一笑后,如同释然了一般,说:“如今人人都躲得我们远远的,连嫂嫂都求哥哥能给她一封休书,带着侄子离开我们魏国公府呢!”
朱棣叹了口气,说:“妙云,我知道父皇让你们寒心了,虽然我不能左右父皇的决定,但父皇是有意让我戍守北平的,到时我会求娶你,只要徐伯伯肯释了兵权,相信父皇会让徐伯伯安享晚年的!”
我疑信参半,眼神慌乱地看了看周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朱棣脸色发沉,焦急地看着我,说:“难道你还怀疑我吗?”我说:“不是。我是担心你,戍守北方,与大元对战那是必然的事,皇上信的过你吗?你做的到吗?”
朱棣面露笑意,不以为然道:“你真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肯嫁我呢!你放心,父皇并不知道我已知生母之事,对我我而言,大元那些人当初要害死我母亲,我对他们又怎会有怜悯之心呢!即使对那个可汗——”朱棣停顿了,但接着说:“他是母亲的亲骨肉,我会给他留一条活路的。”
果真朱元璋并不知道朱棣早已知生母之事,我此时沉静下来,还是要问个明白的,我不想去猜忌他,我死死盯着他,又带有凶意,道:“今日太子遇刺之事,果真与你无关吗?”他收住了笑,说:“你是怀疑我今日刺杀太子是我所为吗?”
我说:“不是我不信你,自古皇位使多少兄弟反目成仇,让多少人变了本性”
朱棣做了打住的手势,缓了缓说:“妙云,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些年我在京城,早就厌恶了那些阿谀奉承、尔虞我诈,我总是怀念起我们幼时在一起的时光。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我们就快快乐乐的,自由自在的过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多么令人向往,夏日我们可以一起一起泛舟湖上,秋日我们一起酿晒好酒,冬日我们去赏雪观梅,春日我们可策马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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