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战争的真相(2/3)
心肺,就在这时,那孩子张开嘴,口型是:“快逃。”秋蓦然察觉不对想转身的时候,那汉子已然来到她身后,她感觉一个尖锐物抵着她的后腰。秋蓦然刚想说话,就被一块布捂住了嘴。那汉子勒住秋蓦然的脖子,说了声“得罪了!”就冲那孩子喊:“还躺着做甚!快去报信!”守在账外的微亚听见里面那汉子的喊声掀开帐帘子就碰上了跑出来的孩子,一把抓住按在地上,待看见账内情形,微亚一刀柄打晕了那孩子,回头冲账外喊:“救郡主!”守卫兵哗啦来了一帮,北京天津也奔了过来。那汉子没想到守卫反应这么快,一时慌了神,手没端住在秋蓦然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口。秋蓦然感觉脖子上一疼,心里突了一下,心想这莽汉可别这个时候杀人质啊,给他陪葬我可冤枉死了。
“退!退!”
北京天津一看见血了,惊恐愤怒的握刀的手直发抖,无奈人在汉子手里,只能慢慢退出帐外。医用帐篷搭建在高处,那汉子出了帐篷就冲黑暗中发出一串奇怪悠长的声音,没多一会儿四处就起了火光,那汉子挟持着秋蓦然眼睛瞪的如铜铃,大喊:“我只想回家!让我出了矿区我就放了郡主!”
天津大怒,“竖子而敢!”
“我知郡主是仁善之人,今日之举实属被逼无奈!”
北京转头跟天津对了一眼,向两边让出一条路来让大汉走。
想是劳工们昨晚知道秋蓦然的身份尊贵之后就制定了这个越狱计划。汉子这边发了信号劳工宿舍就各处起火,劳工们趁乱四散逃窜。那汉子挟持着秋蓦然走到矿区出口,看见路边拴着的几匹马,“劳烦郡主替在下将马解开。”说着撤了放在秋蓦然脖子上的刀,秋蓦然弯腰将拴马的绳子解开,那汉子对秋蓦然一抱拳,翻身上马,使劲儿抽了马屁股一下,欲逃出升天。
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明显,那汉子中箭跌下马去,马儿兀自跑进了黑暗中。秋蓦然回头,见微亚夹着一张大弓走过来。“微亚。”
“你可有哪里不愈作?”微亚伸手摸了一下秋蓦然的脖子,感觉到了血,就弯下腰掀起秋蓦然的裙子,将里面的裙衬撕了一条下来,给秋蓦然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我的衣服不干净。”
“这样处理也可以的。”秋蓦然看那大汉一眼,走过去,蹲下来见他还有一口气,就说:“你可要我救你?”
“如今……郡主……可……可会救我?”
“会。”
“为何……”
“我是个医者。”
“你救得了……我……我吗……”那汉子嘴里不断涌出血来,想微亚那一箭正中了要害。
“只能尽力一试。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
那汉子动了动手,似乎是想爬起来,但终是力不从心。“不劳烦郡主了……咳咳……就算今夜救活了,明早也是要杀头的。郡主你这么仁慈,为什么不放我们回家……我家中妻儿要让刘旻给……给杀了……都说……都说景王是仁义之师,怎能看着我的……大壮的……所有人的家小被屠戮……咳咳咳咳……”
“我也说不出理由。也许这就是战争吧。”
那汉子不知道认同还是不屑,只是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后来就没声儿了。秋蓦然试探了一下鼻息,抬头看了看天,说:“大约午夜时分,无名氏……死亡。死因,利器伤害。尊重死者生前愿望,没有任何抢救措施……”秋蓦然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微亚立在她旁边,夜里起风了,吹的她的披风猎猎作响。
这天晚上一个俘虏也没跑出去,他们全都被埋伏在周围的魏兵给抓了回来。正午时分,黄良作为监刑官,杨白作为副监刑官到了矿区,在一片开阔地上斩杀了所有逃出矿区的人,近2000人。给他们的罪名是枉顾恩情,劫持魏王嫡亲长女,其心可诛。杨白让人将一篇檄文贴在矿区放饭的地方,行刑之前让2000俘虏跟其他劳役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然后押赴刑场。刀斧手面敷黑巾,排成排,走过去收割一样,一排一排地砍人头。
秋蓦然没有看到那样的场面,她坐在帐篷里等待行刑结束,就和杨白一起返回苏州。微亚进来说有个小子要见她,说要谢过医官大人的救命之恩。秋蓦然出来,见是那天贫血的孩子。那孩子其实跟她岁数差不多大,却只到她下巴的高度。那孩子低着脑袋说:“那是吾第一次喝糖水,真甜。吾那是便觉着喝了甜水,死而无憾了。”他怯怯地抬头看了秋蓦然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吾知道医官大人身份尊贵,是公主。”
“我不是公主。”
那孩子突然跪了下来,“尊贵的医官大人,你仁心就像那我娘念的菩萨。菩萨娘娘可否念在吾曾向你示警,收吾做个下人?!”
秋蓦然转过身去,说:“微亚,给这孩子十两银子。”
“吾不要银子!吾想离开这里!方才……方才见那许多人被砍了头,吾决计不敢呆在这里!带头的大哥会来找吾索命!”
“可是我若将你带在身边,我也会想起今天这2000人头。每次见到你都会想起来。”
秋蓦然就这样返回了苏州城,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也一句话都没说。她不能怪谁也怪不了自己,那感觉不是无能为力也不是绝望,似乎是比这两个更大的一种悲伤,特别大特别空洞,以至于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想跟任何人倾诉,跟任何人表达。她知道这样下去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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