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折柳(3/5)
主此言何解?”“芍药你记住,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任何牺牲。我受不起这个。我曾无数次后悔教当归唱歌,然后又再劝自己这不是我的错,我教她唱歌的时候并没有想把她送到那个昏君的身边。后来我想到一个说法,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说是死了的伯仁更惨还是我更惨?”秋蓦然苦笑了下,“还是伯仁惨吧,人都死了什么都没了。我起码还活着,还有时间后悔,忏悔,难过……”
“郡主,当归是自愿的,她彼时一定觉得那是最好的归宿。”
“是啊。她死了,归位了,我愧疚……芍药,我能不能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以后但凡有这样为我舍身赴死的机会,你躲的远远的。你要死要活都是为着自己行么?”
“……奴婢明白了。”
秋蓦然转脸看向窗外,“明白就好。”
那一刻芍药看着秋蓦然的侧脸,心里却觉得秋蓦然是凉薄的。她不但不感谢当归的大义赴死,还警告自己不许这样做。她表现出了的厌恶让芍药觉得当归死的不值。
韩箫将刀横在胸前,对那些皇家侍卫说:“后退!此地乃珑玥郡主院子,尔等胆敢再靠前一步……”他向上瞟了一眼,“陈微亚!”
“在!”
“全部射杀!”
“是!”
天津听了皱了下眉,往上看了一眼,“你怎么还不改你那北魏口音,说诺!”
“闭嘴!”
“你等着!”
刘姣看看站在墙头的陈微亚,又看看挡在门前的韩箫三人,气得直咬牙,却也知道今天是进不去这个院子了,留下一句:“且等我皇兄收拾你们!”就带着人走了。
韩箫让北京天津继续站岗,进去跟秋蓦然汇报情况。秋蓦然听说陈微亚射了那侍卫长一箭,就说:“他也是站着也中箭。”
陈微亚突然笑了,“他躺着我定不射他。”
芍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笑了笑了,微亚竟然也会笑。”陈微亚面上一红撇过头去。
韩箫将佩刀取下来放在秋蓦然旁边的桌子上,“这事我去善后。你不必担心,定不留怨恨。”
“恩,你去吧。带上杨白老师做的创伤药。”
“我却觉着你做的好用些。”
“那行。你早去早回。”
“恩。我这就去。”韩箫说着掀开门帘出去了。
芍药跟陈微亚一同退出来的时候问陈微亚:“你没觉得韩侍卫称呼郡主‘你’恁地怪异么?”
“没有。”
“你敢称呼郡主‘你’么?”
“我缘何?”
“就是呀。咱们怎么能称呼郡主‘你’呢!韩侍卫这是越矩了呀!”
“韩箫跟我们又不一样。”陈微亚说完不再等她,径自回自己屋子了。没一会儿带了副手套出来,开始劈柴。这五个指头的手套是秋蓦然给她的,用着甚好,不管是射箭还是劈柴都不磨手。刚开始戴有些不习惯,等习惯了就喜欢上了,她为了戴手套一天多劈两回柴火。
芍药看着那没心没肺没情商的陈微亚,深深地叹了口气,怀念起当归来。
韩箫直接找到皇城禁军处,亮出景王府的腰牌问今日是不是有个侍卫长因伤请了假,说是表兄弟,来探望。禁军负责排班的兄弟见是景王府的人,又是人家表兄弟,就说:“你是问黄良吧?他跟着长公主出去了一趟,不知怎地回来就受了伤,这回儿刚回去。你家去找他吧。”韩箫有些为难地说:“我没去过他家,烦兄弟给指个路。”“你没去过黄良家是吧?不远,坊市街第二户就是。”
韩箫谢过那人便去了黄良家。黄良家里就他自己,听见敲门出来开的时候披着里衣,见是韩箫,吃了一惊,“这位……韩侍卫是吧,来此何事?”
“黄良兄弟,今日对不住,我等也是行护院之责,不得已才伤了黄兄弟,郡主便叫我来探望。”
“啊,进来吧。”黄良将韩箫让进来,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了,“我婆娘回娘家去了,家里没烧火也没啥可款待的,韩侍卫见谅。”
“我来送药,这就走。”韩箫说着掏出一包药粉放在石桌上,“这是郡主亲制的创伤药,效果佳。郡主于医道钻研甚多,尝言被铁骑铜器等伤到,伤口要清洗消毒方可不得破伤风。吾这就为黄兄清洗消毒上药。”
“不敢劳烦韩兄弟。我这也不是头次受伤。想当初我跟着秋将军,现在的景王爷与北方的部落联盟战于大河之滨,深中数刀,这手臂上也中了一箭,都没死。这点小伤算什么。”
“黄兄弟也曾是我们王爷的兵将啊。”
“是啊。自那时有了军功,便调进了禁军。如今倒是怀念跟着景王爷的那些时光。唉!”
韩箫笑笑,“黄兄弟何用遗憾,以后有的是机会效力。咱们先处理伤口吧。”
黄良听了这话心里一激灵,定定地看着韩箫,严肃地问:“韩兄弟此来,怕是还有别的目的吧。”
韩箫摇摇头,“只是来给黄兄弟处理伤口的,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啊。务须韩兄弟点明,我与秋家军的感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韩箫一抱拳,“兄弟情谊,我自领会。”他见黄良点头,就说:“如今还是治伤要紧,请黄兄弟拿烈酒和烛火来。”
韩箫为黄良清创消毒上药包扎,黄良见他熟练就调侃道:“没想到韩兄弟不但胆识过人,这细致活计做的也挺像样。”
“跟着郡主学的。平时多包扎些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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