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3)
是一天,但是好像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身为曾经暗部部长时做事干脆利落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这样揣测另一个人的心——不过他心甘情愿。日向宁次在深夜中静静地坐着,就好像他之前无数次执行任务时做的那样。直到帐篷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他看到天天从里边走出来。
“宁次。”天天走过来,表情平淡,“你去睡吧,后半夜归我了。”
日向宁次站起身,看着他的姑娘在边上随意地坐下,但是没有迈开一步。“天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天天抬起头,就看到日向宁次俯视的身影。他很高大,月光落下的影子几乎将自己挡住。
日向宁次说:“我不可能娶水濑朝阳。天天。”
天天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又提起此事,随即说道:“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我没怎么呀宁次。”天天强装无事的模样,耸了耸肩,“我知道宁次不可能的啊,我知道。”
“你不知道,天天。”日向宁次看着天天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说道,“你在担心。”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
天天听到这句话,这两天心里的委屈和难受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眶湿润起来:“是,我是很担心,宁次。虽然你不想娶水濑朝阳,那如果是火影的命令呢,如果是日向日足大人呢,如果是为了木叶的利益和日向家的利益呢?我——我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办法做。日向宁次,你总是瞒着我,要瞒到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不要让我知道,想一个人解决。虽然,虽然我知道宁次是为了让我不要担心,但是我总觉得,对于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我什么也做不到……”
“天天,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日向宁次深呼吸了几下,语调平静,“我只是怕你会想多。”
“我哪里有想多?宁次,你总是会这样说,以前咱们和凯老师一起训练的时候,还记得那次去火之国的任务吗?你也是说怕我想多,结果就是你差点死在那里。”天天咬着嘴唇,吸了吸鼻子,“宁次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又不是一个忍校的小孩子了,我也是一个和宁次一样的上忍了。虽然是没有宁次强大,但是我也是一个忍者啊。”
天天拼命眨着眼睛,害怕一低头眼泪就会流出来。她想起火之国的任务,想起忍界大战,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忍不住后怕。当时日向宁次和她两个人与李和凯老师分开行动,日向宁次怕她受伤就瞒着她,让她站在原地不要进去,一个人只身前往。她还一心以为日向宁次说的什么都是真的,站在门口等着日向宁次拿了东西可以一起回木叶,等来的却是日向宁次一个人与沙影忍者作战重伤的消息。
那次忍界大战也是,当她站在临时营地前补充刃具的时候,远远地听闻大英雄日向宁次挡下十尾攻击重伤的消息。天知道她当时心里紧张得要爆炸,赶过去的时候看见日向宁次满身是血躺在担架上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的那件绿色忍服背心被血浸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长发散乱,面色苍白。
她不是不知道被十尾攻击的后果,听着医疗忍者说日向宁次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无法生存,她觉得天都塌了。如果日向宁次真的死了,她的生活要怎么继续?她的生活她的信念都将归往何处?尽管已经看淡了生离死别,但是天天到现在,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好像还是能感受到当时自己内心铺天盖地的绝望与悲伤。
天天避开日向宁次的目光,偏过头去,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下来。
天天知道,自己就是怕日向宁次有一天会死去。作为一个木叶忍者,天天从小就知道生命对于忍者来说是次要的,但是她觉得,日向宁次是不一样的。
直到此时天天胡乱用手背抹着眼泪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相信的从来不是日向宁次会不会迎娶水濑朝阳这件事,自己不相信的,从来都是自己。以为自己无能为力,不管是日向宁次会不会为了木叶利益而娶水濑朝阳,还是日向宁次会不会为了木叶而战死沙场。
她都是最被动的那一个,只有接受一切的选择。
日向宁次是木叶的,是暗部的,是日向家的。好像只有一小部分是属于她的,属于天天的。
日向宁次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嵌在掌心里,看着对面姑娘的眼泪,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向前靠近了一步,却听到天天带着哭腔说:“不要过来,宁次。”
“天天。”日向宁次攥了攥拇指,压下心头的急切,“我们好好谈谈,谈谈。”如果你希望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我会这样做的。我不会和水濑朝阳有任何关系,天天。”
“宁次……我——我什么都决定不了。你如果会和水濑朝阳结婚,是为了木叶的利益,你忍界大战上挡下十尾也是为了木叶的利益……为了日向家……可是宁次,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你会为了木叶的利益而放弃你自己,放弃我们——那时候我——我们该怎么办?”天天哑着嗓子,眼圈泛红,“我一点也不生气你和水濑朝阳的事情,我知道宁次不会这样做……我只是联想到了很多——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好像宁次的所有事情我都只能袖手旁观,没有一点可以努力的机会。宁次是整个木叶的是日向家的,那我呢?宁次……”
日向宁次静静地听着天天边哭边说的话,胸膛里波涛汹涌。他从来不知道天天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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