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话 丹赤漆黑(1/2)
要打制的是菜刀,就是寻常人家用来切菜的菜刀。香玉清冲和冠峰去了西边的打铁铺,杜鹃扎髻童子和冠松去了东边的打铁铺。香玉虽然是女孩子,可是臂粗膀圆,可爱非常,也是非常的有力气,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尝试,她看了看瘦弱的清冲和公子哥脸庞的冠峰,居然自告奋勇地去拉风箱。看是分外容易,实则不易!大火炉里火苗直窜,香玉拉了几下,已经汗如雨下,手臂也是酸得不行!换了清冲上阵,清冲虽然很瘦,可是毕竟是男孩子。冠峰望着红彤彤的火炉,心里直犯怂,拿着钳子颤颤巍巍地把打铁师傅选好的铁胚放了进去。然后远远地观望着,香玉和清冲两人轮流拉着风箱,保证着火炉内火势的平稳旺盛!好不容易烧红了铁胚,天色却有些晚了。西落的太阳余光映照着西边的云霞和天空,好像这火炉衬着这破房屋内所有的人和事物。冠峰叫过清冲,换了香玉慢慢地拉风箱,最后停顿了下来。清冲夹着通红的铁胚,不时翻动着,冠峰双手握紧大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还是不成形,表面坑坑洼洼,刀边弯弯曲曲,刀柄和刀边都是一样的粗细,总而言之,这看不出是一把菜刀!铁胚虽然经过打铁师傅的一番处理,但是这力度和技巧毕竟还是跟不上的。打铁时间是三日,看天色已暗,冠峰决定先把半成品泡进水里,通红的半菜刀在冷水中噗嗤嗤地冒出了白气,冷却下来的刀却是十分地扭曲。冠峰清冲他们围着看了一会儿,心中都不是滋味儿!却说冠松和杜鹃以及扎髻童子相对文弱,童子拉得动风箱,却不怎么使得上力气,杜鹃偶然发力可以,但并不能持久。冠松长于计谋,冷静十分,就是习剑,也是灵动fēng_liú,并不用的蛮力和巧劲兼具!三人无法,早早地放了铁胚进去,却是风箱经常熄火,很长时间这铁胚并没有烧红至可以捶打塑型的热度。不多时,便偃旗息鼓,红红火火的打铁铺一下冷清了。折腾了一天,这火炉的火从来就没有窜出来火炉边。
夜晚下,这时间和万物都在夜色中寂然入睡。六位少侠睡得呼噜声四起,口水流成一片,还不时蹬腿翻手,确实累吧。第二天,冠峰努了一把力,慢慢地刀柄的一边粗了些,刀锋一边更薄一些了。第三天,刀的样子有些出来了,虽然黑黑的,边有些扭曲着,可是这是一把菜刀了,有些坑洼并不会改变它能锋利切菜的事实。三天里冠松他们终于也烧红了铁胚,抡起的铁锤砸歪了刀柄,刀身上有了坑洼,而且好像两边差不多厚,那种利刃发光的感觉是没有的只是漆黑一片。毕竟第一次,并不十分地完美!他们安慰,并把自己打制的菜刀装上准备好的木头手柄,装饰了一番。
打铁师傅看了看他们的成绩,毫无疑问,是冠峰他们胜出,虽然他们的刀没有刀柄。打铁师傅送了他们几袋子的铁珠子以及一些枫叶铁片,另外就是一把软剑。冠峰有刀却没有暗器,就拿了枫叶,清冲就取了铁珠子,香玉也多了一样缠身的软剑围在腰间,可以近战防身之用!
“虽然你们的菜刀样子拙,可是已能切菜,也有一定形态。菜刀本来就是切菜,好过石头片,外观是其次,本来最重要。若是玉剑,切菜也是废铁,菜刀纵然镶玉,也不过切菜。若然打制不到位,纵使每每用时磨刀,也是不堪使用。不若一蹴而就,赢在本来。刀不够锋利,切菜不能顺利,过于锋利,则脆而易断。打铁实际上是力量和悟性的结合的一门功夫,更需要日常的磨炼深入,浇灌上自己的心血和体悟,才能有满意的作品。”
这打铁师傅对于打铁和生活深有体会,冠松他们也输得心悦诚服,准备跟随打铁师傅学艺三个月。冠峰香玉和清冲经过商量之后,决定和他们一起在打铁铺里。毕竟六人不分彼此,更需要共同破阵。
他们每天起得早,砍柴烧炭挑担,提水拉筋练臂力。拉风箱,抡大锤,叮叮叮,当当当。天天一身大汗,满脸通红!睡得晚,三个月月的起早贪黑之后,六人获益良多。什么时候拉快风箱,什么时候添加多些木炭,什么时候捶打敲击,都有了一定的拿捏分寸。临走,也是留下了两把菜刀,权当作是出师作品。而香玉独独对于风箱独有情钟,拉得越快,火苗越旺,骤然缓慢,空着的风箱却好似里面积蓄着力量。因为天天琢磨这规律和技巧,她甚至于从中领悟到了一些自己使用铁钩鞭子的手法技巧,钩子坚硬,钩绳柔软。坚硬才能钩得住物体,柔软才掌控得住方向。坚硬的铁钩可以在不同角度下灵活钩住不同位置,柔软的钩绳可以在力量的驱使下笔直冲向目标。怪不得师父常说,使用软鞭,使用得好,要好过用剑。鞭柔软,却可贯气于其上,便无化为有,软弱成为刚强。鞭可长可短,一寸短,一寸巧。一寸长,一寸强。长短之间,随意切换,可攻可守。自己随身带着软鞭,抽,抛,扫,挂乃至甩击都还算可以。只是这个巧妙,却一直不得要领。不想这三月以来,对于风箱之中气息的掌控竟然触发了自己对于鞭法的领悟。自身的力量和风箱生成的空气力量实为一体,使鞭之时也是一样,抖练习缠之间,手运行的轨迹就顺延给了软鞭,鞭子就是你延长的手臂。香玉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一阵她自然是不虚此行。他们告别铁匠,走向下一阵,这一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这市井集市上豆腐摊主人尉迟公羊处。
尉迟公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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