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是酷狗,胜似酷狗(1/1)
苏扬清勾唇一笑,答道:“这有何难?一,玉律潜符一古琴,二,琴中古曲是幽兰,三,琴格高低心自知。”
苏扬清回答很快,宋子衿也毫不逊色,最终子竹先生有些为难,说道:
“二位这般比较也分不出高下,不如这样吧,为师在此吹奏几曲,谁能猜出所奏名称,那谁就获胜,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全听先生所言。”苏扬清立即作揖回答。
宋子衿心里却不平衡了,这明显不公平啊,古代的音乐旋律她听得少之又少啊,她又不是酷狗,还能听歌识曲。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子竹先生却从宽大的灰色衣袖内抽出一通体碧绿的玉箫,箫尾缠着红丝穗子,随即便很有兴致地演奏起来。
箫声婉转轻悠,很是悦耳,可是宋子衿却一个头两个大了,她哪儿知道这是什么啊。宋子衿抬手挠挠后脑勺,目光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陆婉婉,只见陆婉婉嘴巴微张,轻轻嚅动,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什么呀?宋子衿皱起秀眉,满庭芳?她的嘴型说的好像是满庭芳吧,宋子衿想确认时,却见苏扬清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眼神均是不屑,宋子衿一愣,随即收回目光,脑袋偏向另一边,这边却是那不闻不问的赵羲辞,手拿一本琴谱书,手指在书页上随意地轻敲着。
他敲了三下,还是很有规律地敲了三下,手指敲过的字是,宋子衿定睛一看,后,庭,花,后庭花?
“先生这首曲子演奏的是后庭花,晚唐诗人杜牧所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苏扬清娓娓道来。
宋子衿大吃一惊,还真是后庭花,这赵羲辞莫非是在帮她吗?
后庭花?她又没听过,知道就见鬼了。
“扬清所言极是。”子竹先生颔首,随即奏起下一首。
这首曲子曲风哀婉,悲伤绵绵,宋子衿继续瞥向赵羲辞,只见他的手指仍旧在书本上轻点,宋子衿将手握拳放在唇边,假装咳嗽,目光迅速扫向赵羲辞的乐谱,又是三个字,锁,清,秋。
锁清秋?莫非此曲名为锁清秋?
“先生,你奏的这首是锁清秋。”宋子衿立即抢答,随即骄傲地看向苏扬清。
小样?还想跟我斗?我有外挂,大招秒杀你。
“子衿真聪明,你如何判断这是锁清秋?”子竹先生问。
“呃,这个……”,宋子衿习惯性地皱起秀眉,是啊,这怎么解释啊。
见她一副无措的模样,苏扬清不禁说道:
“怕是她瞎猜的吧,锁清秋她估计从未听过,自然不懂了。”
“子竹先生方才已经讲过规则了,猜出曲名即可,并非一定要解释曲名来源,我听过锁清秋的曲子,不知来源又如何?毕竟是我先猜出来的。”宋子衿反驳道。
哼,太气人了,这苏扬清就是想让她出丑,这么欺负人,宋子衿自然不会给她留情面了。不过这赵羲辞可真厉害啊,能听歌识曲,不是酷狗,胜似酷狗。
“无妨无妨,猜出曲名即可,为师接下来要弹奏的是两首曲子的混合,你俩且细细听着。”子竹先生话落便立即演奏最后一首曲子。
两手曲子混合?宋子衿有些绝望了,猜一首就很难受了,何况还是两首,这可如何是好?心里虽然不确定,但目光却很诚实地瞥向赵羲辞。
“阳春白雪。”苏扬清立即回答,她只回答了一个,这阳春白雪大家都能听出来,可是子竹先生的厉害之处便在于,他只让你听出了阳春白雪,而另一首曲子的旋律你却不知道被他藏在何处。
宋子衿有些急了,这苏扬清已经猜出一个了,如果她猜不出另一首曲子的曲名,那她就彻底输了,这个课堂里的人日后肯定会愈加嘲笑奚落她了,怎么办?
目光无措地看向赵羲辞,却发现赵羲辞同样也在看她,宋子衿心里一颤,面色倏地发白,什么情况,难道赵羲辞也不知道另一首曲子是什么?
只见赵羲辞缓缓起身,向子竹先生作揖,随即便离开了。
赵羲辞,他走了?他就这样走了?
那她……
宋子衿呆呆地望着赵羲辞留在木桌上的乐谱,发现乐谱下的白纸被水浸湿了,不对不对,是有人在木桌上用水写字,然后放上白纸,这样水渍会将字迹的形状在盖上的白纸上晕开。那是三个字,随着水渍渐渐晕开,宋子衿一字一句说:
“征,夫,泪,另一首曲子是征夫泪!”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不约而同地望向子竹先生,期待着他的答案。
“没错,确实是征夫泪。这局子衿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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