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六月中旬的时候，立海大网球部终于在关东大赛中击败半决赛对手，挺进决赛。

与此同时，为了尽快恢复健康，与队友并肩作战，幸村决定接受手术。

浅音第一时间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七夕陪着她，她久久地握住七夕的手，一直说不出话来。

七夕知道她在怕，她曾经经历过手术失败的痛苦与绝望，须知30实在不算一个很高的概率。

同时浅音却明白，她没有任何立场阻止少年做出这一决定。他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便已做好赌上一切的觉悟。

赌输了可能万劫不复，但不赌，便是一辈子的心有不甘。

当初她自己何尝不是那样。

即使后果比她想象中更难以承受，她也只能逼自己接受。

那天过后，浅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有时候七夕看着她，却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比往常更加寡言，很长时间都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与此同时，樱贝儿也愈发地神出鬼没，几次七夕跟上去甚至看到她竟然负伤。七夕忍不住上前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在幸村手术的前一天，七夕又一次跟踪樱贝儿看着她进入了魔女的结界。

她站在结界的面前，思量着强行进入的可行性和危险性。

因为一直以来樱贝儿都不是直接参加战斗而是旁观，所有七夕也在犹豫是否必要。

没等七夕犹豫多久，樱贝儿却突然从结界中狼狈地跌了出来。

七夕一惊，下意识地将她扶住。

樱贝儿稳住了身形，抬头看她，目光茫然而失措。

就在这时，结界所在处传来巨大的能量波动，七夕来不及细想，便匆匆把她拉到了相对安全之地。

感觉到结界处的能量渐渐平息，最终归于寂灭。一个黑色的核状装饰物掉落下来。

樱贝儿看到后，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过去，捡起那个黑核握在手中，就那么蹲在原地把头埋在膝间痛哭起来。

七夕默默地走过去握住了她的肩，想要安慰却又拙于言辞。

过了很久，樱贝儿平复下来，擦干眼睛慢慢站了起来，“这是悲伤之种。”她将那黑色的核状无展示给七夕看。“魔女的遗蜕。”

“魔女？”虽然听q贝提过，但七夕对这个物种还是满心疑惑。

樱贝儿有些嘲讽地笑起来，“青春期的女孩是少女，那魔法少女成熟后不就是魔女了么？”

七夕呼吸一滞，没想到竟是这样残忍的真相。看来聪慧如樱贝儿，并没有完全被q贝所蛊惑。

樱贝儿收起了“悲伤之种”，然后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语调分析着，“少女许愿后，q贝利用超越地球的科技实现被我们称之为‘奇迹’的现实。以此为条件，少女变身‘魔法少女’，身体被改造成适合战斗的‘容器’，而灵魂不可逆地灵核化，变为‘灵魂宝石’。”

七夕皱起了眉头。这种改造极为不人道，且多有弊端。在y星战争最残酷的时候，也有类似的将人变为战斗机器的行为。但战争缓和后没多久，便立即被废除了。

仿佛只是单纯需要这么一个听众，即使七夕没有回应，樱井仍自顾自地说着，“灵魂宝石极不稳定，随时在浊化，当透亮的宝石完全被黑雾侵染时，魔法少女便要在诅咒中变为魔女，灵魂宝石变为悲伤之种。而悲伤之种，却又能成为灵魂宝石的净化剂。”

“真是悲哀的轮回啊。美好的祈愿最终都以恶毒的诅咒结束。而ubatr，就在这轮回的悲剧中汲取恢复宇宙的能量。”樱贝儿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语气却十分悲凉。

七夕认真地看着她，“你既然都已洞悉，那你打算怎么办？”

樱贝儿笑了笑没答话。

q贝自称没有感情，但却从不隐瞒，一旦樱贝儿发现疑点，它都如实相告，就那样保持着令人厌憎的理性看着樱贝儿一步步发现丑陋的真相，陷入失望，它却保持着它一贯的笃定。

七夕看不透樱贝儿的想法，只能问她，“之前你跟你在一起的魔法少女呢？”虽然知道那个少女多半遭遇不测，但七夕还是想确认一下，同时希望樱贝儿以此警醒，不要走上不归路。

樱贝儿果然瞳孔一缩，似想起了什么可怕场景，然后她很快又镇定下来，“刚才跟魔女同归于尽了。”

尽管她极力表现得冷淡，但如果没有刚才的痛哭，这语气会更有说服力。

七夕还待说些什么，但樱井却不再给她这个机会，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七夕没有再追，因为那一眼已让她明白，此刻她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期望对方能冷静下来，看清事情利弊。

关东大赛决赛当天，七夕随后援团去了东京。

樱贝儿和浅音都没来，七夕这才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浅音了。以前虽然她也经常因为生病三天两头请病假，但不知为何这次却让七夕有些心神不宁。

同时樱贝儿也不见踪影。手机被她放在了学校，想来已经发现七夕几次能够跟上她的小把戏。

七夕有些头痛，不知该先去找樱贝儿还是先找浅音，两个人的情况都让她有些不安，却不知哪一边更紧急。

眼前立海与青学的关东大赛决赛已经进行到最后的决胜局。幸村的手术时间也到了，所以除真田外的其他正选都匆匆离席。

七夕犹豫了一下，也悄悄溜出来后援团，赶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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