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来错人了(2/3)
世上能让三弟看不懂的事,只怕还不多。简单说吧,这几条消息就我理解包含了三层意思:一是现在已没有任何人有理由要取皇上性命,太子才是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若一死便是一了百了大家都省心了。我敢说三拨死士号称袭击圣驾,其实都是奔着要太子的脑袋去的。不但如此,我可断定还会有第四拨、第五拨。”秦空云闻言两眼放亮的望向杨致,杨致没好气的堵住他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是想说不如索性让我出手行刺杀了太子吧?不妨老实跟你说,当时我血战余生之后,直回朔方与绕道突厥王庭都是在赌命。刺杀拖都可汗既是痛惜一万精骑全军覆没激于义气,又左右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也胜在绝对出乎突厥人的意料。之所以一击得手。其时、其心、其势缺一不可。此一时彼一时,太子不是拖都可汗,我也不是以行刺帝王为业的专业户。咱们该怎么陪太子玩就怎么玩,大哥你接着说。”
倒不是杨致没有去刺杀太子的那个胆量。
拖都可汗好歹是敌国首脑,太子可是堂堂大夏储君!即使刺杀成功。不管是谁白捡了这个天大的便宜,新君继位为了坐稳江山,少不了要和稀泥笼络诸方势力,那时候不选你做替罪羊谁做?想当年曹魏在司马氏擅权之时,成济奉贾允之命诛杀高贵乡公曹髦,按理说应该是为司马氏立了大功吧?结果事后被司马昭以“大逆不道”为由,成氏一族数百口连根毛都没给他剩下!将来跟政客去摆功劳讲道理,你他妈当我是白痴啊?
纵然是太子成功上位,他一时半会拿了你秦氏无可奈何,大概也不能拿我杨某人怎么样。我现在家有老父娇妻又身家不菲。凭什么把他们都搭进去冒那个险?走到哪儿不能过美滋滋的小日子?大不了屁股一拍不在大夏混了嘛!你当老子是古惑仔呢?
徐文瀚叹道:“三弟说得不错,刺杀敌酋关乎国家民族大义,与行刺太子绝不可相提并论。不管太子能否得手,他是功是过史家自有公论,但行刺储君的罪名不是一般人所能背负的,几拨死士无一活口就是这个道理了。可三弟在大夏实在太有名了!再说胜负尚未分晓,又何须冒此大险?”
秦空云也是一时兴起,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二人剖了个干干净净,顿时满面羞惭:“是我想得岔了。三弟,望你切莫误会。”
杨致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什么。咱们自家兄弟说话都不能随便些。你倒是累不累?”
徐文瀚轻咳一声拾回先前的话题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凡事都会因势生变。皇上病成废人,你们以为太子、皇后与卫肃就不怕夜长梦多?其余两拨也不一定就是宁王与康王的人。还可能是太子方面的苦肉计。圣驾遇袭,则大可堂而皇之催动护驾大军急赶回京了。”
“皇上若不是已成废人,难保宁王与康王不会干出其他什么事来他们大概也没指望遣派的死士真能杀了太子,当然能成功狙杀是最好。如今只要皇上一天不死,太子就一天做不了大夏皇帝。二王远离京城拥兵自重,既是优势又是劣势。眼下只要皇上不死。未来就有变数可言,他们还可以寄希望于日后与太子慢慢周旋。目前这种局势对大夏而言,无疑是件好事。我可料定,只要太子一进京,宁王与康王请求回京朝觐与述职的奏章也该到了。”
秦空云皱眉问道:“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是送肉上砧板,让太子给一勺烩了?”
徐文瀚眼睛都不眨的答道:“你说太子有那个能耐么?他们同为皇子,兄弟那么多年,谁还不清楚谁的底细?宁王与康王各有班底,统兵在外独当一面是不假,根基却还是在长安。何况太子只求储君之位铁打钢铸,首先一定会以南楚与北燕战事不容懈怠驳回二王所请,待长安局势平定后,再召他们回京朝觐述职。”
杨致笑道:“你们真是越说越远了!大哥你磨叽半天才说了第一层意思,第二层呢?”
“第二,圣驾昨日黄昏才抵达洛阳城郊,而护驾先锋部队却已先行进驻洛阳,此中亦有蹊跷。说明太子身边的人并非全是草包,也学会隐真示假了。一前一后两处人马必有一处是假,又或两处都是假。是真是假对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先前估算圣驾返京的时间,应该要大大提前。你方才说是在正月初十日前后,我看未必。我们只能当做正月初五日,也就是以七天的时限来安排应对事宜。”
杨致略一思索,赞成道:“有道理。”
“第三,太子那头急赶回京,卫肃这头自然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以作接应。捏死了宫禁与城防,就等于整个长安尽在其掌握。若让他做得滴水不漏,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了。”
杨致摇头道:“在我看来,我没有亲眼见到皇帝之前,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称得上是纸上谈兵。现在说皇帝的命运就是大夏的命运,都不为过。今日我请你们前来以及找碴杀了那名侍卫,除了商议如何应对宫禁与城防,还必须以圣驾屡次遇袭为由,在这两日内促成派兵出城接驾。”
秦空云笑道:“我们今日又何尝不是为此而来?此刻我才明白,你杀的那名侍卫,委实杀得妙不可言!”
徐文瀚点头附和道:“正是。太子的脾性与才智,卫肃自是心中有数,对他能否应付屡遭死士刺杀恐怕担足了心,所以卫肃的心态对派兵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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