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鬼节将近(1/2)
那个男人面容与江远帆十分的相像,都是比较立体的五官,但是江远帆的五官更加的深邃,尤其是眼睛深陷,瞳孔颜色也不一样。那个男人是典型的东方面孔,那么江远帆则是有着异域色彩的少年,薄唇微抿。
舟一生正在心里想着个大胆的猜测,就听到舟爷爷饱含热情的声音,“是华澜?”
那个男人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是的,舟叔。”
舟爷爷忍住激动的心情,“快快快,进来坐,擦擦水。我没想到你也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招呼他们坐下,脱下蓑衣,在这样的七月里,他们甚至穿了两件衣裳。
舟一生看着爷爷这样激动也猜出了这个男人就是江远帆的父亲——江华澜。她提了鱼往厨房去了,一定得放置好,不然这些猫咪可是不会嘴下留情的。
接着回到大厅,他们其乐融融的坐着,真的就像是一家人。
舟爷爷问道,“华澜这次回来要呆多久呢?你这一别就是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哦。舟叔想你们啊。”老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怀旧。
江华澜这些年来经历了不少的沧桑,整个人的气质十分沉稳,如今也是江家的脊梁了。“这次回来会待上一段时间,一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会让远帆好好地照顾她。”
舟爷爷感慨道,“哎,一生这孩子命苦啊,从小她爸妈就把她抛下了,剩下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的,还好有你们老江家。”
“这其实也怨不得他们,世事难料。”
“是啊,世事难料。”一双老眼满是岁月留下的混沌。
舟一生看着这个气氛有点伤感,于是就说道,“咱们吃点啥啊中午?”
江华澜笑,“这小妮子,你刚刚不是才提到厨房去了吗?”
“也是。”舟一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所以这鱼是大家一起吃吗?”
其他几个人笑了,爷爷更是嗔怪道,“你啊你啊!小家子气!”
舟一生瘪嘴,“我又没说不给大家吃....”
江远帆道,“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午吃过便饭之后,几个人心满意足的躺在躺椅上养神,大的小的全都进入了养老生活状态。
江华澜先开口,“许久没有这样卧听雨声了,舟叔,我这钓鱼技术可是跟您学的啊,您现在不钓了?”
舟爷爷叹气,“老了老了,那河太远了,也就你两父子精力旺盛。”
“总不能空手来的,这么些年了,我父亲承蒙您的照顾。”他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有这些讲究啊。”
又沉默了。
大家都知道,有些东西是压在心头的,喘不过气来,哪里还能真正的闲聊几句呢?
尤其是阴司白白的那句,“活过这个鬼节。”
试问,这难道不像是一封死亡通知书在审判你的生命吗?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个夜晚的凌晨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什么。
雨还是下着,嘈杂的,纷乱的,如同兵荒马乱的心,湿气越来越重,空气阴冷。
舟一生瑟瑟发抖,江远帆眼尖,他看到舟一生手上的那根线已经粗了一倍,像是红色的月老绳,还有一些奇怪的其他色彩在流转,冒着紫气。
江华澜也注意到了,坚定地说,“今天我们在这守着,以防不测,护你们周全。”
黒丫也在一旁守着,总望着一个方向,那就是鱼骨头的地方。没错,吃饭的时候黒丫不在,于是没有吃到鱼,看起来愤怒极了。
下午时光突然变得冗长起来,屋外的雨声反倒是越来越密集了。透过窗户便可以看到朦胧的雾气,竹子被淋得异常憔悴,叶子收缩起来,像是无处可归的可怜虫。
突然屋外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哀乐,锁喇,锣鼓还有丧歌独有的唱词,都在穿过阵阵雨声的雾气,一浪一浪的传到耳朵里。伴着雨和雾,恍惚之间就能看到远处办丧事的画面,披麻戴孝的装扮,以及肃穆沉重的棺材和漫天飞舞又被雨水无情拍下的纸钱。
“有人去世了?”江华澜惊坐起来,朝江爷爷说道。
舟爷爷一脸严肃,“怎么会有人选择今天下葬,还做葬礼。”
“不吉利啊,选择这个时候,到底是谁给看的日子?”舟爷爷沧桑的眼睛里满是忧患,“怎么不找你爷爷呢?哎,哪家人啊,造孽啊。”
江华澜安慰道:“放宽心舟叔,这不是有仇是什么。”
而此时江远帆和舟一生这时正在里间的书房里,舟家的藏书大多是四书五经,二十四史等,堂上几个劲道的大字写道:行两路立仁道;沾染着岁月的气息,宣纸泛黄墨迹褪色,但是其中的精神却是不曾变过,更是熠熠生辉。
江远帆一进来就一头扎进这些极富年代感的书籍里,找了一张舟爷爷许久未坐的藤椅,有一张干净的椅子在旁边放着,还有一副略带破损的老花镜,都是舟爷爷的物件。
江远帆安静的坐下,也不顾屁股下的灰尘,开始读起来,十分专注的样子,几缕碎发散下来,明暗交杂。
舟一生见他坐了一张不太干净的藤椅便问道,“这张许久不坐人了。你坐爷爷的位置啊。”
江远帆笑道,风轻云淡的,“无妨,那是周爷爷的专属座椅,身为晚辈,坐在一侧便好。”礼貌的样子看出他严格的家教。
舟一生愣愣的,“是这样吗?爷爷应该不会在意吧。”其实舟一生也不知道,因为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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