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1/3)
安静的站定在知恩的墓前,她和他久久没有了话,方才争执的余韵早已不在。
她低着头小声道,“我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嗯。”
之后,她便又没了话。
安静的陪着她,她应该有很多话要和知恩讲的。
因为身体的原因,知恩生前并没有什么朋友,以前暑假她打电话来找他,偶然被在家的知恩接起,之后的很多个暑假知恩便霸占了家里的电话了,他至今也不知道知恩与她通话时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后来她竟意料之外的答应了让知恩成为她的朋友,而她,并不喜交际任何一个人的。
初冬的天气变化很快,刚还被暖阳温暖的天气瞬间被瑟瑟冷风吹散。他脱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不早了,回去了吧。”
“知元,”是江父的声音,“那是小予吗?”
她自然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抬了头,侥幸的想法没能得逞,他母亲也在一旁。
他已将她护在了身后,忽略了那强烈的存在,“爸,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拉着她准备离开。
“等一下,”说话的是他母亲,明明是初冬季节,声音却比寒冬的寒风还寒的刺骨,他母亲走到墓前将她放在墓前的冬菊拿起,不知递向她还是他,“这个拿回去。”
他愣着不动 ,是不想接,也不想开口拒绝。
“书雯、”江父想要劝解,却被她悄然从他背后接过冬菊的动作止住。
她微微向江父点了点头,也向江母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放开了他的手,安静的捧着冬菊撤步离去。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和八年前相似的场景,她依旧走的很快,像似全然忘了来时在路上答应过晚上去他家的事。
“知元,你愣着干什么,你要让小予从这走回去吗?”江父说着已用力推了推他,“天冷了,这山里冷,别冻着她。”
他看着江母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仿佛上一刻已与这一刻无关,他提了步,向她追了去。
江父看着离去的人,皱了皱眉,往他母亲身旁走去,看着墓碑上的笑脸,“知恩都走了这么久,你为什么就还是不能接受呢?知恩应该是不喜欢你这样对小予的,毕竟小予从来就没什么错,而知元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小予也是受害者,你又何必这样不放过自己呢?”
她走的很快,他开着车在山脚处才寻得了她。让她上车她倒是一点也没拒绝,只是花,她说什么也不愿扔。
回了他家,ray应该是早早的在他家等着她了,只是不见calo和沈墨羽,ray先向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她微点了头。
ray看着她手里捧着的菊花,“打算去看知恩了?”
“看过了,”他回答着,想要去拿过她手里的冬菊,却被她侧身拒绝,“你打算晚上睡觉也捧着吗?”
她不答话,只盯着他。
“我不会扔,花给我,你先去和ray谈谈。”
她看了看ray,他安排的日程比她预料的要紧凑许多,犹豫着将冬菊递给了他,对着他道,“我单独和ray聊就行,你不用一起。”
他接过冬菊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坚定的模样,片刻后才应了声,“嗯。”
一个多小时后,沈墨羽和calo从外面回来,后面跟着老五一行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菜,沈墨羽唤了几个人便径直进了厨房。calo在客厅外只寻着安静蹲在池边的他,身旁放着鱼饲料,像是等待着什么结果的背影,太容易让人看穿心思,有些让人心疼,走近他,“知元,小朋友跟ray聊多久了?”
他没看时间,便回答道,“一个小时二十九分钟,”
calo瞥了他袖口处挽起的褶子痕迹,名贵手表显露着,不像是他低调的风格,calo收了平时的痞性,低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希望一个人心里有残缺。”
他转头看了一眼calo,像似不在意道,“是吗?”随后便转了话题,“下午我带她去看了知恩,碰见我母亲了。”
calo望着楼上窗户印在池里的光亮,眼睛里竟有一丝光亮,有些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是知恩唯一的朋友,在知恩道出对她的真实感情前是这样的。”
这话超出了calo期待的范围,有些惊讶道,“知元,你是说…”
“她长得那么可爱,自然是很多人抢着向她表白的,只是在知恩之前,所有对她表白的人我都坚决的阻止了,但我的坚决却没能抵过知恩的坚决。知恩的早熟和她的迟钝不同,毕竟是一个拿着十九年当作一百年生活的人,十五岁的年纪表明自己一生的心意,我不能阻挡,也没办法阻挡。只是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你们这样的感情,可能存在着些许惊讶,以至于她第一次出现了那样无心的慌张,我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母亲突然的出现是出乎了知恩的预料的,那是我人生唯一一次见母亲向知恩生气,只是最后承担的人却不知怎么就变成她了。”
“为什么承担的人是她?”calo问道,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知恩以前和我说过她做过一件很自私的事,和这件事有关?”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手表,又似有似无的抓着鱼饲料,“是挺自私的,母亲要她当作一生的秘密守着不准她向任何人对这件事多说半句,知恩却也没反驳,甚至听了母亲的话,和她断了联系。”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
他往池子里轻轻放了鱼饲料,却久久不见他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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