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眼线(1/2)

姜水仙闭目沉思，对于将军的转变她早有耳闻，所以才在前段时间告知她婆婆谭氏，两人商量着去请了慧仁大师进府。

当时慧仁大师在府中住了两日，离开时说没什么异常，她这才放下心来。

后来这几日，她心中疑惑增加，也从不少人口中听说樊子期的转变，难以理解他为何性子突变，诸多地方像女人。

春桃作为局外人，一席话更是激起姜水仙内心的涟漪。

“少夫人有没有想过，这人也许并不是将军呢？”

姜水仙猛地抬头，刚好和眩晕的太阳光对个正着，一瞬间的眩晕之后想起府中的那些传言。

借尸还魂！

她需要一双眼睛，能随时向自己汇报樊子期的一举一动，最好是培养一个自己的心腹。

她喜欢的人，怎么能目中无她。

将一众人等筛选之后，姜水仙听从春桃的建议，把视线瞄准了一个扫地婢女。

这个婢女叫红英，今年十五，进府也有五年了，算算日子也就是五年前樊子期伤了眼睛以后才被买进府的。因为手脚笨重，嘴巴也不会讨好人，在院里一直都是扫地的活，从来没有往樊子期屋里去过一次。

小丫头胆子很小，听说姜水仙召见，路上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说错做错，会被赶出府去。

姜水仙认真打量起这个婢女，看起来畏畏缩缩，头也不敢抬。

她很瘦，连身上的丫鬟服都撑不起来，两个肩膀处空落落的，衣服上还沾了不少碎叶子和油腻点子。面色泛黄，嘴唇干裂，两手在袖中缩着不敢伸出，不知是冷还是因为害怕，站了一会儿身子抖了起来，还跪在了地上。

她身上的衣衫应该是去年的款式，上面有很多地方都磨的发白，有些破烂的地方还被她缝的揪在一起，这个时间冬衣应该是发放了，怎么她还穿着去年的款式。

姜水仙没有急着说别的，先装作关心的样子询问她：“红英，你今年的冬衣没有发吗，怎么身上穿的还是旧款，可是有人克扣欺负你？”

红英在地上磕了头，慌忙摇头，“新衣我拿回家给妹妹了……”

她声音很小，怕被责罚，这会头挨着地面不敢抬起来。

姜水仙刚才已经从春桃的口中知道红英家里的状况，这会要充分利用她的善心来感动这婢女的心，牵引她主动为自己效力。

“春桃，快把红英扶起来，地面那么冷，她这么小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春桃领命，用力把红英从地上扶了起来，碰到她冰冷还长了冻疮的手，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红英，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觉得你老实本分，勤劳能干，就想着把你的工钱给涨了。”

红英觉得这是天上掉了馅饼，赶紧跪在地上，向姜水仙道谢。

“我听说你娘身体不好，就派人把你娘接到我娘家去了，以后你也不用两头跑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来找我，想回去看你娘了就跟管家请假，若是管家不依，尽管报上我的名字。”

红英眸中有泪光闪烁，她娘的病府中不少人都知道，真正伸出援手的却没有人，这会听到姜水仙这么说，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什么心眼，真心觉得这个少夫人是个仁慈的主子。

“多谢少夫人，红英以后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退缩，只要能让娘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就是要奴婢的命都行。”

姜水仙上前一步，恰好把自己的帕子搭在红英的手上，隔着帕子轻轻摩挲，还一脸心疼的道：“瞧这手都生了冻疮，一会跟你春桃姐姐一起去，让她给你那一盒冻疮膏用，姑娘家的要好好保养，只要你听我的话，以后到了合适的年纪，就放你出府去，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好好居家度日。”

能出府？红英感动的哭了出声，这些恩惠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从入了府还以为会老死府中。

“多谢少夫人……红英……红英无以为报，以后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她泣不成声，看向姜水仙的目光跟遇到菩萨一样尊敬。

姜水仙假意去搀扶，却在快碰到红英的胳膊时停住，还叹气道：“哎，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思念将军，不知他睡的怎么样，练武会不会累着……”

红英脱口而出，“夫人莫急，将军不与夫人亲近，是因为将军身旁多年没有女人伺候，可能是不适应，奴婢刚好在将军的院落打扫，以后有什么大事小事都会来向夫人禀报。”

姜水仙暗笑，还好不是一个笨的，她面上又做出为难的样子，看着红英继续叹气：“哎，将军最近在冷落我，你若是透露他的行踪让我知道，我们主仆两人恐怕都会受到责罚。”

红英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她仔细想过，突然笑了起来：“要不然这样，奴婢以后不跟夫人直接见面，有什么事就让春桃姐姐带为通传，这事奴婢也会守口如瓶，若是泄露出去，天打雷劈……”

姜水仙冷着脸打断，责怪的看着红英：“好了，以后不能打毒誓，我们明面上是主仆关系，私下我都把你们当成是姐妹。大家都是农女出身，该互相提携帮助，你见了我也不用太见外。”

“嗯”红英感动的欲哭，在府中五年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作为一个低贱的婢女，走路都不敢抬头，“夫人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主子。”

姜水仙低头，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丫头也是单纯，几句好话就给收买了。

红英站的久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