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告别(求收藏)(1/2)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摘自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唐朝的冬季,冻得这般彻骨。
没有工业污染,没有汽车尾气,不知温室效应,不知25。街巷虽有污税之物,却经不起风吹雨打,转瞬便化为泥土,所以不存在塑料垃圾之说。这里的季节异常明晰,夏热冬寒,为所欲为。百姓除了忍耐,貌似找不到任何解决之法。
夏季烈日当空,汗流浃背,古书便有纪晓岚赤身办公之载,惹得乾隆一阵嘲弄。纪晓岚乃清朝官员,距离唐朝有近千年差距。清朝的夏季已是如此,更何况一千年前的唐朝呢?难怪有唐诗这般描述: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洪炉中。足可以看出什么才是水深火热。
热,至少能有大树避荫,或是清水取凉。而寒,则是无孔不入,即使密不透风,也能深感刺骨之痛。
长安之雪,绝不是风景,而是坟墓。只有那些贤人雅士,方才无事赏雪,写出“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佳句来。在这个钢铁贵胜金的朝代,暖气供应是天方夜谭,家里摆个火炉便成奢侈,物资极度溃乏的朝代,木炭无疑是稀缺宝物,难怪卖炭翁有着“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之矛盾。
这日,鹅毛大雪飘然而下,冷风呼啸,四处一片冰凉,店铺生意更是冷清。
火炉上边,架了一口瓷锅,汤水沸腾,烟气弥漫,一米之内,也难以辩人。马大云与程咬金围着火炉,相对而坐。
“贤弟,老程明日便前往康州,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哥哥先干为敬。”
不知是被烟熏,还是触景伤情,程咬金泪眼迷蒙,举起杯盏,便是一饮而尽,神情甚是伤感。
程咬金外调之事,马大云意料之中,此情此景,却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虽说古人追求简单,尔虞我诈之心更甚,尤其是大唐初立之段,危机四伏。人生难得一知已,分别之情异常沉重。这是骑马之年代,多少的友人分别,成为最终一见。幸好,跟程咬金一别,仅是临时,马大云心知肚明,心情方才好了一些。
“程大哥莫要伤感,你我很快便会再见,康州非同长安,大哥好生保重。”
程咬金若有所思,紧接着又是一盏清酒下肚,怒拍大腿,吓得马大云吃了一惊。
“贤弟,皇上派老程担任康州刺史,别有用心,你我心照不宣。老程担心秦王受人牵制,贤递谋略出众,望多加协助,老程在此谢过。”
程咬金双手贴合,向马大云行了军礼,语重心长吩咐道。
“程大哥莫需担心,秦王吉人自有天相。”
两人交谈甚欢,不觉之间,酒瓶已空,程咬金甚感尴尬。
“来福,取酒来。”
马大云见状,便招呼来福。
若论官阶,马大云只不过是八品芝麻官,跟柴绍,程咬金这些大唐将领相比,简直不足一提。可若论财富,马大云好歹算是一位土财主,朝庭官员无不想方设法巴结,特别是程咬金这类好酒之将,三天两头往马大云店铺奔跑,说是促进感情,实则讨杯清酒罢了。
所以,酒窑之内,来福常去之地,每日必需保证供必应求。
这笔只出不进的开销,被真定公主训斥数次,甚至强行命人封锁,却也无济于事。
“贤弟,如此新奇食法,老程算是别开生面了。”
程咬金闲瑕之余,像欣赏艺术品一般,将火锅从里至外,从上到下,反反复复打量一番,笑呵呵的夸赞道。
“哈哈,小弟上阵打仗不在行,若论美酒佳肴,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马大云酒劲上头,开始高谈阔论道。
“贤弟真乃奇才,此去康州,不知何时相见。贤弟务必多寄书信,若有新奇发明,俺老程甘愿成为首位客户。”
程咬金颇感欣慰。自打曲辕犁,竹筒水车开始,到征收弟子,最后造出骇世惊人之连发弩车,无不体验到马大云匠心独具带来之奇效。如此商业奇才,谁不想争相巴结?
如魏征所言,如此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必成为我之所患。
程咬金早已明悉,方才不顾小节,堂堂二品大将,却甘愿舍弃面子,亲近八品芝麻小官。
“掌柜的,那个……”
来福疾步跑来,两手空空,颤颤惊惊的说道。
“来福,我不是让你取酒吗?为何不去?”
马大云甚是不满,愤愤的瞪了来福一眼。
“哐当。”
话刚说完,却看见一只瓷罐凌空飞来,落到马大云身边,摔得粉碎。
如此突兀动静,马大云跟程咬金同时一惊,吓得站了起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接连数日,一个铜板未进,居敢大吃大喝,本公主非宰了你不可。”真定公主宝剑在手,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吓得二人四处乱蹿。
“公主息怒,臣即将远征,放心不下,便跟马贤弟小饮几杯,万莫生气。”
程咬金一边闪躲,一边行礼,神情既惊又恐,唯唯喏喏恳求道。
“小饮,呸。这才半会功夫,去了二升清酒,若是豪饮,不得倾家荡产不是?”真定公主怒火攻心,嘴喷热气,胡乱挥舞着宝剑。
“公主,咱们有言在先,利润五五分成,经营权归我。眼下是我的利润,与你何干?”
马大云甚是气愤,如此刁蛮,掌柜颜面何在?在这个男尊女卑时代,作为男人,是最可悲之污辱。常此以往,店将不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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