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冒死不讨好(1/2)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摘自秋瑾《鹧鸪天》

回到客栈，已是傍晚时分，马大云要了间客房住下，翌日便返回长安。

柴府门前，白绫悬挂，啼哭声声。

马大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内心没有惊讶，只是深深的愧疚。

“公子，你回来了，呜呜。”

走到院中，小蝶迎了出来，扑到马大云的怀中，轻声哭泣着。

“夫人她……”

“不用说了，哥知道了。”

马大云轻拍着小蝶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

古时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翌日，柴府便为平阳公主举行葬礼。

“老柴，糊涂。就这样简葬平阳公主吗？”

看到送葬的不是家丁，便是丫环，马大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史书不是说平阳公主的葬礼是军葬吗？难不成历史记载有误不成？

“混账，公主已薨，本该入土为安，为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看到马大云阻拦，柴绍气得满脸发绿，怒气冲冲的吼叫道。

“大逆不道的是你。公主生前驰聘沙场，奋勇杀敌，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理当按大唐军葬进行，岂能如此草率？”

马大云据理力争，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历代女流，战功显赫者大有人在，却从来没有为女子军葬之理。你是想让老夫违背lún_lǐ不成？”

看来平阳公主生前所言不假，这脑袋就是一榆木疙瘩，何时才懂得灵通？

“懒得跟你废话，我这就去面见皇上。”

马大云见说服不了柴绍，便转身离开，打算直接找唐高祖理论。

“放肆。赶紧回来，皇上贵为天子，岂是你这等八品芝麻官想见就能见的？你掉了脑袋老夫不管，可别连累了柴府上下数十口人。”

听到柴绍这番言语，若不是出于对平阳公主的尊敬，真想狠狠给他一个耳光。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连累到柴府。”

马大云紧咬牙关，没有理会，继续向外跑去。

“柴良，赶紧拦住他。”

话刚说完，柴良带着几个家丁，飞奔的跑到了马大云的面前，跃跃欲试的望着马大云。

“大胆，赶紧让开。”

逼于无奈，马大云只能再次亮出太子的玉佩，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这……”

柴良见状，立即屈膝跪下，不敢言语。

有了这道尚方宝剑，马大云可谓是畅通无阻，直奔两仪殿而来。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回可真是让马大云给遇上了。

两仪殿内，唐高祖跟几位大臣正商量着什么，听到殿外一阵喧哗，便命人探个究竟。

“皇上，马大云要求谨见。”

听到太监回报，唐高祖跟诸位大臣在为吃惊。这小子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独闯龙穴，难道是三头六臂的哪吒转世不成？

“带进来。”

听到唐高祖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气势汹汹的将马大云押了进来，猛的一踹，马大云瞬间跪倒在地。

“大胆马大云，别以为起草了《大唐均田令》跟《租庸调》，就敢为所欲为。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朕立刻砍了你。”

马大云何尝不知，这次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冒这个险？

“皇上息怒，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借十个胆子卑职也不敢冒犯龙颜呀。”

为了稳住唐高祖的怒气，马大云还是认罪在先，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少废话，赶紧说，独闯两仪殿所为何事？”

唐高祖忍无可忍，怒拍桌子，大声吼道。

“皇上，卑职实在为平阳公主鸣不平。想当年，八方割据，群雄四起，皇上深得众人拥待，揭杆而起，团结群雄，荡平敌寇，建立盛世之大唐。群雄之中，有一位巾帼英雄，一马当先，募集义士，强势一方，保家卫国，为陛下一统天下开疆劈路，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如此功名显赫，却不能受到厚遇。天理何在？正义何在？”

马大云说得声情并茂，慷慨激昂，看来过去的评书节目没有白看，关键时候还能派得上用场。虽然有些口干舌燥，但是看到唐高祖表情发生微妙的变化，马大云也是倍感欣慰了。

“放肆，居然敢诬蔑陛下，究竟是何居心？”

又是这个该死的唐俭，处处跟哥过不去，马大云气得咬牙切齿。

“依你之见，如何才算是厚遇呢？”

唐高祖没有生气，语气反倒温和起来，淡淡的问道。

“陛下，平阳公主乃大唐功臣，理当予以军葬，并昭示天下，以示陛下之赏罚分明。”

马大云看到形势有了转机，更加信心满满的建议道。

“陛下不可，军葬向来是皇家子嗣，国之重臣之专属，战迹平平者都不能授以军葬，更何况女流之辈，实在有辱先祖遗训，怕是遭来非议。”

王八蛋，也不知道上辈子跟唐俭是何渊源，这生这般的不对付？

“陛下，微臣倒是觉得马大云说得在理，平阳公主虽为女人，却比众多男儿功绩突出，授之军葬，合情合理。”

终于有一位明事理的大臣说了句公道话了，马大云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却想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裴爱卿言之有理。”

裴爱卿？难道这位就是陷刘文静于不义的唐朝第一位丞相，裴寂？想起裴寂的阴险用心，马大云立即反感起来。

“既然如此，臣这就通知霍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