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2)
已是满头华发,再过几年便要过六十大寿了,眼睛也已微微看不清了,只能凑近才能看到,“没什么的大事,就是那城中的长史大人赵大人府邸要寻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是根治赏金百两。”“百两金!”卖菜的妇人瞪大了双目 ,“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百两金!”
“最怕有命赚钱,没命花,蛋儿他娘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呸,你这嘴里吐不出象牙。”
陆掌柜摇摇头,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想回自己的茶肆。
“咦?”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青衣男子,黑发松绾,身姿如同那傲然挺立的松柏,他没有笑,但是眉宇间流露的亲和之力却让人忽略了他的俊美的面容,他的俊美不带任何攻击性,看一眼便能看到心里去。他的周身恍若散发着光芒,让人无法忽视。纯洁无瑕,是的,宛若天山上的圣水一般让人不忍心污染,从心底里想维护他的纯净。
那青衣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中恍若无人地便揭了榜,这下众人才从那男子身后背着的药箱中得知原来这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瞬间众人又从心中生出了一分敬畏。
“这位夫人,赵大人府邸怎么走?”
蛋儿他娘这才缓过神来,“街尾门口有两个威武的石狮子的就是那赵大人府邸。”
直到那青衣男子消失在众人眼中,这才有围观的人认出来这便是那名动四国八方的神医南淮子的关门弟子宁辞砚。
……
怀枝这两日十分雀跃,每日都要在镜子面前坐上半个时辰,平日怀枝虽然爱美,但也不是这般的,莫不是府上来了个俊逸的门客,引的怀枝春心萌动。
“问雁,这怀枝怎么了?”采嬉偷偷向问雁打听。
这问雁是在夫人身边服侍的,但却只是个普通丫鬟,不得贴身,赵夫人贴身丫鬟便是那城外遇到的凌瑶,“府中来了位俊逸的大夫,替夫人治头风病的。”
“这府中俊逸的门客可不少,也没看见过怀枝这副模样。”
怀枝听到问雁月采嬉取笑自己,忙解释道,“阿嬉,这次不怪怀枝,我也觉得那大夫甚是好看。”
采嬉莞尔一笑,还想打趣她们,自己却又觉得无趣。仿佛瞬间被抽离了一样,如灵魂出窍,审视着自己,如此浅薄的欢愉,不入心,不上眉,似噎在喉头咽不进去,吐不出来,本应是快乐的,心却偏偏布满愁丝,脑子却又异常清醒,无从挣扎。
明日是她娘亲的忌日,也不知娘亲会不会原谅她弄丢了玉璧。
“阿嬉,我今日听管家说后日大人要宴请贵客,本来准了你的假,如今怕是不行了。”
“惜梦姐姐,大人到底是宴请何人啊,连我这个瞎子也要去帮忙。”
“哼,别说你了,我可是秦妾室的大丫鬟,如今也要去做那粗活。”
“那管家可说指派我做什么活计。”
“你个瞎子管家能派给你什么活计啊,左不过是派去守院子吧,若有贵人迷路还能应个话。”
“原来是这样,那多谢惜梦姐姐。”
昨晚薛襄苦死至天明,这王爷府的试题“年年岁岁花相似”是挺好作的题目,但是那天下第一才子伏承怕也是考的作诗,两相比较自己真的是没什么胜算。
如此一想便被开解了,瞬间便有了灵感,薛襄忙提笔写下,怕下一秒灵感捉摸不住了。
抬头一瞧昨日去王爷府领试题的姬若尘回来了,“若尘兄,快来帮我瞧瞧,我这首诗可有胜算。”
姬若尘放下手中的画卷,拿起那诗稿念道:
“《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不错,是首好诗,原来我以为襄弟左不过六、七成胜算,如今看到这首诗,为兄觉得胜算又多了一成。”
薛襄越瞧着自己做的诗越是满意,本想多多欣赏几遍自己的诗稿,但又怕姬若尘他们笑话自己,便想着扯开话题,“若尘兄这是你的试题?”薛襄拿起画卷,展开一瞧,这不是王爷府那偏房里的那幅画像?
“若尘兄,这便是你那试题?”
“正是,这画受了潮,画像已然受损,王爷府让我重新临摹一幅。”
“若尘兄,这画中女子形貌及情态□□跃然纸上,笔触干净又老练,临摹这幅画可真的是考验作画之人功底的。”
薛襄仔细端量这画损坏的部分,尤其是腰部以下都被水晕开了,只能隐约看到那女子腰间珮着宫绦系着的环佩,只是这宫绦却无法看出是如何打的。
“若尘兄,这宫绦的打法却不是如今常见的,我觉得你得这个擅于打络子、宫绦的婆子”
“多谢。”
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薛襄这才想起来怀中的平安福袋还没有物归原主,糟糕,怕是让采嬉伤痛几日了。
“问雁,阿嬉可在?”薛寻采嬉,玉山却说采嬉去了花园。
问雁向薛襄行了礼,“薛公子,阿里。”,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薛襄说:“哦,对了,薛公子明日便是阿嬉娘亲忌日,薛公子莫在阿嬉面前提这些伤心之事。”
“多谢问雁姑娘。”
明日是采嬉娘亲忌日?薛襄本想将平安福袋还给采嬉,末了犹豫了一会儿,便又离开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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